“此处妖邪作崇,凡人回避。”飞鱼双手背负,虚立高空,一派高人风范。
季军年见美人高人,风姿绰绰,好似一朵高岭之花,让人心生敬畏。不自觉听从他的话。
“您是仙女吗?”季少年仰视看面前仿若被月华包围的梦幻人儿,不禁嘴贱的问了一句。
飞鱼嘴角抽搐,面上还装出一副高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不知怎的,他忽然有点后悔,装什么高人,不然准要上去踹两脚,大叫一声:你眼瞎,男女都分不清。
真是应了那句古话,死要面子活受罪。
“我是男人,不是仙女。”飞鱼还是决定委婉的提醒这凡人一下。
季军年尴尬一下,挠了挠头,歉意道:“您这么美,我还以为是仙女。”
仙女你妹
“小心”季军年惊呼
飞鱼侧身闪过攻击,回身抬腿,一个漂亮的侧踢,将猫容婆踹飞,掉进一旁的草丛中,半天不见动静。
“死了没”季军年向草丛中张望着,身体却躲在树后,生怕妖怪再跳出来,他没来得及逃。
飞鱼侧过头翻了个白眼,那想看又怕死的样子,是怎么回事?难怪人类中有不少人,死于好奇心旺盛。
“咳……咳咳……咳”草丛中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接着从中钻出一个人影,面容憔悴,却十分慈祥。
飞鱼以神识探知附身的猫容婆已不在体内,便想扶老婆婆出来。
“唉,你干什么。”季军年一把扯住飞鱼衣角。
飞鱼面露疑惑的回望。
“你别看过《西游记》吗?里面的妖怪,最喜欢装成老弱妇孺来迷惑人心,你可不能上当。”季军年一脸你是不是傻呀。
飞鱼已经无语对苍天,只想吼一句,少年,你想多了,以后还是少看电视剧。
“我有灵眼,附身妖怪己脱离躯体。”
“哦,原来大师有分辨之法,还请恕我唐突之罪。”季军年说话都变得文绉绉起来。古不古今不今的说话方式,引人发笑。
“还是先将老婆婆扶起来吧。”
“老婆婆您没事吧。”季军年仿若是为了迷补刚刚的过失,积极的跑过去。
“喵……”一声威胁意义十足的猫叫响起,凄厉而又渗人,吓得季军年,立马掉头回转,再次躲进树后。
飞鱼已不想再理这二货,径直走向老人身前的猫容婆,只见它身形似五六岁孩童一般,却生着一张苍老且沟壑纵横的猫脸孔,四肢如枯枝,身形佝偻。
飞鱼瞥了一眼,一旁同样,苍老的老婆婆,发现她心脏被黑气围绕,且逐渐被妖气侵蚀。
“以命续命。”
猫容婆的竖瞳闪过一丝慌张,随即狡辩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的心脏应该早己衰竭,此时也不过是你以他人寿命强行使其跳动,这么做根本毫无意义,她还是会死,早晚的问题。”
“你骗我,那个人告诉我只要我一直杀人,以命续命,翠芳就会一直陪着我,她会好好的,永远不离开我。”猫容婆一脸不可置信,但心里有一道声音告诉它,这个人没有骗它。
“世界因果皆由天定,而天从不偏向善与恶的哪一方,他只不过为了平衡世间,也就是要足够的公平。寿数也是公平的,没有白得的道理。以命续命,不过是由来世寿数续今生寿元,杀人只是使用此法的代价,而杀人者还需背上孽债。下阿鼻地狱。”飞鱼停顿一下,扫向一旁因听到残酷事实而瘫倒在地的一人一妖。
“而妖没有来生,则注定魂飞魄散,偿还命债。”
“这不公平,明明那些人也在杀猫,残害生灵,我只过杀了一些本就该死的害虫,为什么到头来反而是我的错。”猫容婆愤恨无比,怨恨天道不公。
“没什么不公平,你要知道,天道只为平衡而存在,不是为了善而存在。”原来的他也不是很明白,直到师傅说了那样一番话,才让他恍然大悟。
小鱼你要知道,天道至公,凡是在这世间的所有生物,无不要遵循一个道理。适者生存,天道就好比一个巨大的系统,他维持这世界的平衡与循环。只要不打破这规律,天道一般不会理会,世间的善与恶,而所为的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不过是为了制约人类本性中的贪。自私,是每一生命的本能,不能说那是错 ,但不加以制止,便会恶性循环。招致灭顶之灾!
就好比,三千年前的七大派为争寿元果,打得你死我活,最后灭门,倒至整个修真界大换血。原本寿元果有八颗一门一颗也还多余,弄到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
极度的善与极度的恶都会招至灾亡,世界中有正义一面,就要有人来扮演恶人的角色。
从回忆中抽回,飞鱼望向一旁沉默不语面露绝望的老婆婆,冷淡道,“你应该早就知道了。”
老人面上闪过一丝慌张,随即叹了口气,平静道,“我是知道了。”
“翠芳”猫容婆诧异的瞟了眼名叫翠芳的老人,随即神色慌张的转移视线,生怕老人露出嫌弃的表情。
“你应该早就知道它以命给你续命 ,却还心安理得的享受平白得到的寿数。”
“不是的,我刚开始并不知情。”老人急急的想要辩解。
“那为何后来知道,还不制止它。”
“我……”老人无言以对。
“你只不过怕死。在明知它会因此而魂飞魄散,也未制止。”飞鱼一针见血挑明。
飞鱼为这猫容婆不值。
“我……”老人露出一抹苦笑,原来自己竟是这样的人,赤裸裸的被人扒开表皮,呈现出肮脏的内心。自以为善心的收容流浪猫,满足内心的虚荣。
对,虚荣,一种另类的虚荣,那只不过是伪善。通过別人的赞美,而得到自我满足,她终归还是成为了她这辈子最憎恶的人。
“不是的,翠芳,你还记得吗?二十年前,你在路边带我回家,明明那么多人都当我是怪物,只有你对我一视同仁。那时的你那么善良。才不是伪善,我能感觉到你的真诚。”猫容婆神情激动坚持为老人辨解。
只是岁月变迁,那份真诚美好的善心,不知何时腐朽变质了。
老人那早己爬满皱纹的脸,露出一丝微笑,干枯的老手将猫容婆搂进怀中,轻抚着它的头,浑浊的老眼里滑出一行清泪,“我失去了所有,只有你一直陪伴着我。原谅我,还有对不……起”
老人的声音声音越来越微弱,抚摸的手滑下,头斜靠在猫容婆身上,已无生息。
“翠芳”猫容婆痛苦的呼唤,已召不回老人的生命。
“别怕,我一会就去。”神色温柔好似在对待易碎品一般,轻轻放平在地上,回身道,“小心一位老者。以命续命的方子是他教我的。”
说完化作黑烟,卷起地上老人的尸首,转眼不见了踪影。
“大师,人,不,妖都跑了您不追了。”季军年见妖跑了又钻了出来寻找存在感。
飞鱼瞪了一眼,也飞身几个纵跃,赶往张云家,懒得理这个二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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