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突

大废，楠江，秋子这一帮人站在我的对立面，浩浩荡荡的，大概有几十个，皆面带凶恶，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家伙，看起来很不友好。

雨头和矮子在后面还带着十几个小孩子，其中也有欺负过我的人，他们红着眼睛，害怕的不敢吭声，我不知道他们带这些孩子要干什么，但我听贺妈讲过大废这批人是贩卖人口的团伙，想来他们这些人被大废选中当“肉猪”了。

我看了一眼里面的小孩子，居然没有看见二华，这让我有些失落，我对那些孩子根本没有任何同情，我被欺负的时候，他们没有出手阻拦，还在旁边扇风点火，这让我着实厌恶，他们现在这幅模样也是罪有应得。

“大废哥，真的是你们啊，真的是你吗。”

我高兴的说道，不过，声音有些大。

“你小子瞎叫唤什么，要不要把这座山峰也给喊塌啊！”

大废扒拉了一下我的脑袋，笑呵呵的说道。

“不是老子，老子还他妈是鬼啊，哈哈。”

我看着大废的样子，傻笑了起来。

“大废哥，我还以为我活着见不到你了。”

说完，我紧紧的搂住大废哥。

“你我兄弟缘分未尽，怎么可能见不到。”

大废也紧紧的将我抱住。

“行了，行了，赶紧分开。一会天都快黑了，我得嘱咐他们一下。”

片刻之后，我们两个人分开。

大废和我分开之后，就往秋子和楠江那边走去，整个人气质昂扬，霸气侧漏。

“兄弟们，先在这里原地休息一下，眼看着天就要黑下来了，不能再冒险了，先在这里睡一觉，明天咱们再启程”。

剃着小光头的大废，拿着他的苍狼短刀，走到他们身边，吩咐了起来。

楠江和秋子在最前端，听着大废的话语，楠江和秋子点了点头，转身冲着其他人吩咐道：

“兄弟们，快把帐篷拿出来，咱们在这里休息一下。”

“快，快，忙碌起来。矮子，把这些小孩，捆到树上去，咱们赶紧收拾收拾。”

矮子听完后，就去准备了，一帮人忙碌起来。

雨头他们那边的人，也在弄着，虽然两方人马谁也不服谁，但在大废出现之后，便变的一片和气。

在大废一声令下，众人立马干起活来，楠江和雨头把他们在最高山峰时弄得帐篷拿了出来，手脚不停忙碌着，不敢有半点停歇。

大废吩咐完，他走到我身边，低头看着我的伤口，一脸心疼，那种表情不是装出来的，我能看出来那是发自内心的。

我看着大废的样子，坚强的摇了摇头。

“只是破了点皮，应该没什么大碍。”

我咬着牙齿，对大废笑了起来，想要告诉他，我没有事情，不过，膝盖处的疼痛却不时的刺激着我的内心。

“大废哥，没想到你们真的在这里面，我还以为找不到你了呢！”

大废坐到我旁边，摸着我的脑袋，递给我一个药品。

“小子别装了。给，我给你一点药，摸一下，应该会好一点，我们受伤的时候经常会抹一点，抹完之后，睡一觉，第二天就没那么疼了。“

我看着大废哥，充满了感激。

“谢谢啊，大废哥。”

大废哥嘿嘿一笑，搂住了我的肩膀。

“是兄弟就别说谢谢，我遇见你，是我命不该绝，你遇见我，应该是你上辈子欠我的，让你遇见我这个坏人，哈哈。”

我尴尬的看着大废，没有说话。

大废继续说道。

“不过，你小子还挺聪明的，还用我给你的弄了一个闪光弹，不简单啊？哈哈”

大废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燃之后，叼在了嘴里，整个人十分潇洒，他伸手递给我一根。

“是男人就来一根，深吸一口，简直要飞上天，来，要不要试试？”

我看着大废递过来的香烟，犹豫了一下，片刻之后，摇晃着小脑袋，像拨浪鼓一样。

“贺妈说这是害人的东西，我不抽，会导致人精神麻痹的，这就是古代为什么别的国家能侵略咱们国家的原因，说白了这就是鸦片缩小版。”

我最终还是选择了拒绝，大废也没有强求，呵呵一笑，便收起来了，他坐在我旁边，自己便开始吞云吐雾。

“不抽算了，还和我说那么多，真没劲，等你再长大一点，会明白这玩意的好处的，现在你还小，就不和你说了，因为说了你也不明白。”

我摸着头发，倔强的还是摇着脑袋，看着大废哥抽烟的样子，感觉十分潇洒，他抽烟的样子，在我心里深深埋下一根细线。

我看着天空，喃喃自语。

“也许吧！或许有一天我会试试。”

大废听到我的声音，异常兴奋的笑了起来。

“哈哈，好，到时候我教你，让你怎么抽。”

大废干笑两声，还是不放心的开口。

“对了，你怎么敢独自来到这里啊，这么危险，你也敢进来？”

我明白大废哥的疑惑，根本没有计较什么，开始和他说着我怎么找到他们的原因。

“我没地方可去了，把贺妈埋葬完，想去村里面看看你们还在不在，可惜，那里都是警察了，我害怕他们把我抓走，我就猜测了一下你们的大致方向，就来这里了”。

我看着大废，一脸的真诚。

“真的，大废哥。”

大废听完点了点头，他看着我，无奈的说道。

“你也就是庆幸吧！幸好，我真的在里面，如果我没有发现的话，估计就会引来一些别人的人。”

我拍了拍我的胸口，得意的说道。

“我相信我运气一向都很好，当然，除了我比较懦弱”。

刚说完便变得十分丧气。

“你懦弱，那你现在来找我是什么意思啊？难道不怕我这个杀人魔鬼把你也给干掉吗？毕竟我手里沾满了鲜血，你也知道我的真的是干什么的了，而且，我的人也屠戮了整个村子，估计那里面现在已经被警察封锁了，毕竟是那么多条人命。”

大废瞪着黑色的小眼睛，若有所思的看着我。

“我？”

我指了一下自己的鼻子，摇了摇头。

“你要杀我早就杀了，还用等到现在吗？你虽然杀了他们，可他们都是想让我死的人，都是欺负过我的人，他们该杀。”

我越说越愤怒，对那些死亡的村民根本没有一点同情。我看着大废的疑惑，继续说道。

“我来找你只是没有地方可去了，你杀了我们那么多村民，而你又是我带回来的人，他们自然不会让我再回去了，所以，我想看看你能不能带我一起走？”

我有些奢求的说道。当然，我肯定不能把我的真实想法说出来，我现在是真的无路可走了，再一个我想接近秋子，还要替贺妈报仇。

大废扭头看了一眼，他们这帮兄弟们，吐出一口烟圈，思考了很久，他缓缓开口。

“你和我们不是一路人，跟着我们会害了你的，更何况，你这小身板怎么能逃离出警察的追捕，带着你，我们很难跑出去”。

大废似乎明白了我的想法，直接拒绝了带我离开，整个人透露着坚决。

我一下就慌了，立马指着被抓的小孩子，开口道。

“那你们还带着这么多的小孩，更没有机会逃出去了，所以我猜想你们有独特的逃生计划，能躲避这些人，对不对。我是带你进来的，你跑了，我这么小的孩子，我怎么办，我不想死啦！”

大废哈哈大笑。

“哈哈，怎么现在不想死了？不是在涯石洞的时候了。”

我看着大废的模样，不好意思的摸着脑袋。

他笑完，对着我点了点头。

“看来你还挺聪明的，行。我带着你，但是，你要敢有什么歪心思，别怪我大废翻脸不认人。”

大废还有些不安的看着面前的我，虽然感觉我有些古怪，却又说不出来，毕竟那个女人的死和自己脱不了干系，虽然不是自己杀的，但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兄弟出事。

想到这，大废有些自嘲了笑了起来。

竟然以为一个毛都没长全的小屁孩，能掀起一阵风浪，也不知道自己老了，还是自己怕死了。

“在这好好休息一下吧，我保证你在我这里很安全。”

他看着远方，摇了摇头，然后，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了一句话，起身把烟头踩灭，就要离开。

“大废哥，我能问一下徐保山和张玲花怎么了吗？”

在大废刚扭头的时候，我喊住了他。

大废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就离开了。

他走到那些小孩旁边，和楠江不停的交谈着。

我看着大废的背影，一脸崇拜。

这个时候，秋子从旁边走了过来，搂着了我，他一脸的狡黠，整个人带着一股戾气。

由于他杀死贺妈的原因，让我对秋子这个人特别反感。

“小子，你是说那个女人啊？好像叫什么玲花，哈哈，他让我的兄弟舒服了一下，轮流着五六个人，已经把她累趴下了，现在估计在睡觉呢？不得不说那女人大屁股可真白啊”。

秋子贱贱的开口，嘴里面都没有什么好话，真是印证了那句古话，狗嘴里永远也吐不出象牙来。

我听秋子说完，根本没有搭理他这个茬，直接挣脱开他的手臂。

站起来冷冷的看着他，双眼充满了愤怒。

“总有一天我会要了你的命的，你给我等着，我会为贺妈报仇的。”

秋子一看我这个胆小如鼠的人都敢这么和他说话了，直接气愤的抓住我的嘴巴。

“操，你这个小逼崽子，老子我等着你，真特么的是给你脸了，敢这么和我说话。”

“来啊……有本事……就弄死我。”

我被秋子抓住嘴巴，顿时就感觉一阵疼痛，我红着眼睛，艰难的说出一句话，根本没有任何害怕的感觉。

秋子看着我，满脸戏谑。

“嘿嘿，现在看来，你也不胆小嘛！”

秋子把我一下摔到了地上，瞪着眼睛，一脸凶残。

“哈哈，你这小王八蛋，够种。”

秋子低下头，轻轻拍打着我的脸庞，虽然一点也不痛，但让我感觉到十分侮辱，他看着我的样子，凶狠的说道。

“咱们日子还长，不急，我们慢慢玩。大废不是永远都能罩着你的，总有他不在的时候，到时候，我看你还能这么厉害不”。

我趴在地上，看着秋子的样子，听到大废不在的时候，顿时有些害怕，要不是贺妈的死刺激着我，打死我也不敢说出来这些话。

我眼睛微红，看了一眼周边，没有再搭理秋子，我站起来，捂着嘴巴转身离开了。

“总有一天，我会宰了你。”

我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陷入肉里，整个人怒不可遏，气的浑身发抖。

秋子往地上吐了一口痰，看着我走远的背影，低声咒骂着。

“要不是大废在这，我他妈不轰烂你的脸，我跟你姓，艹”

“这小子好像对秋子不太友好啊？”

一个在旁边的马仔看向这边说道。

“废话，秋子和矮子杀了人家干妈，他能喜欢吗？要是你，你还能笑脸相迎？”

在他旁边的一个男子，反问了他一句。

“要是我，早上去拼命了。”

刚刚说话的男子说道。

“那不就得了，赶紧干活吧，一会弄好了，我可要好好休息休息了，寻找大废哥的日子，是真难受啊，现在找到了，也能好好休息休息了”。

两个人小声交谈了一会，也不再说话。

大废根本没有注意这边的情况，反而跟着楠江他们在思考怎么处理这些孩子的事情。

他带着楠江一伙人，走到那些孩童的面前，摸着脑袋，看着他们，有些发愁的开口。

“在警察的追捕下，咱们肯定不好离开这里，带着他们肯定是一个累赘啊，如果不能尽快离开这里，以警察的搜寻速度，肯定会摸过来的，到那个时候，我们很难逃脱啊？”

“那我们该怎么处理？”

雨头听见大废的话语，扭头问道。

“没事。”

大废拍了拍雨头的肩膀。

“我也该去找一些老朋友了，他们会帮助我们的，但前提是……我们必须先离开这里”。

雨头看着大废，低头不语。

虽然他很想知道大废说的老朋友是谁，但做下属的也是有些觉悟的，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别说。

大废还在商讨事情，另一边的我，眼睛红润，紧咬牙齿，独自坐在一个树荫下。

低头不停的怨恨着阮陵秋，骂累了歇着，脑海里又想起贺妈的事情，但眼睛又看着这些被抓住的孩子，想着他们会有什么下场。

我虽然不知道他们将会被带到哪里，但我知道这些小孩没有好下场，或许，就会被无情的肢解。

“小孩子，自己坐在这里想什么呢？”

我正入迷的时候，不知道楠江什么时候从大废那边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到我的身边，他掏出一根烟便吸了起来。

“楠江哥，那些人你们要怎么处理啊？”

我没有回答楠江的话，伸手指了一下被捆绑的小孩子，看见他们的惨状，我也暂时忘记了秋子捏我嘴巴的疼痛。

“他们？我也不知道。”

楠江无奈的摊了摊手，随后摇了摇头，

他深吸了一口烟，继续说道。

“大废自有他的打算，这些小孩就是他赖以生存的根本，他或许会抛弃我们，也不会抛弃他们的，至少我还可以告诉你，他们能活着。”

“哦，好吧！”

我听见楠江的话，随后，看着大废的背影，感到十分的陌生，看着楠江说道。

“我当初见到大废哥的模样，他是那么的狼狈无助，没有生机，但现在的他，简直像换了一个人，冷厉，凶狠，下手不留情，像一个无情的刽子手”。

我说完拿着一根棍子，在地上胡乱画着，不知道，我跟着他是对的选择，还是错误的选择，一切充满了未知。

“呵呵，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他。”

楠江扭头巡视了一下，看没有人注意到他这边，开口和我说着，语气充满了无奈。

“在这条路上的人，根本没有走太长的人，他们只是走在法律的边缘处而已，这种损坏别人家庭的人，一旦被抓住，就是一个死。”

楠江的语气充满了厌恶，语气十分生硬，让人感觉他很憎恶这些人。

“阿奕，你千万不能成为他们这样的人，你也千万不能和他们走的太近，不要被他们表面模样所迷惑，他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楠江的话，让我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眼睛一直盯着他。

我看着楠江，感觉到楠江这个人比较温和，有些正义感，和这些人对比，在这里就显得格格不入了，顿时，让我对楠江的身份进行了怀疑。

明明自己也是他们团伙里的一员，为什么他这么憎恨这里的人，还让我远离他们，他好像不属于贩卖人口的团伙。

想到这里，看着秋子那么人，又看了楠江一眼，和其他人相比，我还是觉得楠江不错的，至少他不会加害于我，给人特殊的安全感。

“小子，你这是什么眼神？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楠江笑呵呵的说道。

“我感觉你和这些人不一样。”

我突兀的说出这句话，楠江眯着眼睛看向了我，示意我继续说下去，思考了一下，我拿棍子指向了秋子他们。

“你看他们一个个的，面目狰狞，下手毒辣。尤其是那个秋子，他们才是像在社会上跑的人，而你却不一样，你给人一种温文尔雅，很好接近的感觉，感觉你也蛮有正义感的，根本不像是和他们一路的人，也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让你加入了他们？”

这就是我看着他的原因，对他根本也没有任何隐瞒，毕竟，楠江的为人，我很喜欢。

“哈哈，估计我的正义感源于我当兵的原因吧！但你可不要被我的外表骗了，你还没见过我下手的样子。”

楠江哈哈大笑了一声，深吸了一口烟，把它踩灭，埋在了土坑里，摸着我脑袋说道。

“他们很多人都这样说，雨头也说过，如果不是犯罪了，我或许是一个好的军人，如果没有遇到什么事情，谁会做伤天害理的事，包括他们都是一样，谁不想安安稳稳的生活下去。”

我看着楠江的样子，开口打断了他。

“做一个安安稳稳的人有什么好，成天被人欺负，被人打骂，做一个低等人，又有什么好，没有快乐，没有希望。还不如你们，虽然每天担惊受怕的，但至少没有人欺负你们，你们可以欺负别人，想杀就杀，想打就打，不必一辈子劳累的庄稼人，过的精彩。虽然说不定哪天就死了，但至少也活得比别人精彩，那也是值得的。”

我似乎很崇拜大废他们的生活，刀口舔血，纸醉金迷，羡慕他们能随意杀死对他们不敬的人，我也很享受和他们在一起，担惊受怕的日子。

不知道他们知道我这样的想法，会不会说我很变态，但这就是我心里想法，我就是不想被欺负下去了而已。

“艹，你这小孩子什么个思想，竟然羡慕我们，哈哈，人不大还挺有意思的。”。

楠江说完拿出一把匕首，锋利的光芒，照射在我眼睛上，打眼看上去，心里有些发慌。

“你知道这把匕首上，有多少鲜血吗？你知道外面有多少警察在抓捕我们吗？你知道前天还在你身边说说笑笑的人，后一秒就变成尸体的感觉吗？走上这条路，都是不归路，如果你想好好的活下去，就离开我们，否则，我们都不能保证你能不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被人欺负而已，又不会死，但这条路上的人，都是拿命明天的人，想退也退不下来了。”

楠江越说越激动，他想劝阻我改变自己的思想，但他越这样，大废的模样和下手的毒辣，越在我心里面扎上了根，以至于到最后，我在这条不归路上，越走越远。

“不是，楠江哥，我……”

就在我还想打断他说话的时候，大废冲着这边喊了过来。

“阿奕，楠江，吃点东西，休息一下，明天咱们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楠江看着没什么效果，无奈摇头。

“别想那么多违法犯忌的事情，记住我说的话，活下去，比什么都好。”

他伸出手臂，把我拉了起来。

“走吧！吃点东西去。”

我点了点头，两个人走到了大废旁边。

“你们在那边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

大废拿着一个腊肉干，咬了一口。

“这小子想加入咱们的行当，不想被欺负了，哈哈”楠江拿起一个鱼干，递给了我。

我嚼着鱼干，嘿嘿一笑，没有说话。

“阿奕，我们这条路，你想也别想，我大废不会把你往火坑里推的，我答应把你带出去，找一个好归宿，我就会和你分开，知道吗？”

大废不容反驳的说道。

“知道了。”

我咬了一口鱼干，听着大废要把自己甩出去，我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我只是不想离开你们而已。我再也不想被被人欺负了，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们没有嫌弃过我，只有你们没有看不起我，我喜欢和你们一块，喜欢和你们一块生活，大废哥，我求求你，不要不要我。”

秋子看着我擦着泪水，无情嘲笑着。

“多大点事，还流马尿了，真是的，老子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被十几个人打，都不戴流一滴泪的，看你，跟个娘们一样，动不动就哭。”

“秋子，哪他妈都有你，吃饭还堵不上你的嘴？”

楠江看着秋子那个样子，直接就愤怒了，刚才秋子捏我嘴巴的时候，他就已经看到了，但为了照顾大废面子也就没有开口，但现在又听到秋子说话，直接就压不住火气了。

“楠江，你他么再说一遍，”

秋子立马站了起来，他瞪着眼睛，看着楠江。

“我看这几天是真他妈他妈的给你脸了。”

两个人的争吵再次升级，一旁的人有些蠢蠢欲动。

“来啊，忍你不是一天两天了”。

楠江说完，两个人擦拳磨掌的，根本没有把大废放在眼里。

“还他妈有完没完。”

大废这个时候，站了起来，怒火中烧，指着他们两个人骂了起来，两旁没有任何人，敢上前阻拦。

“这么多人看着，丢不丢人。怎么？我这消失几天，你们就敢当着我的面吵吵了，我没在你们身边，你们是不是都敢抄家伙对嘣起来了啊？一个个的这么能耐，怎么不把外面公安弄走啊？自家人和自家人吵，有什么意思。”

大废越骂越生气。

秋子和楠江，看了一眼大废，低头不语，像两个犯错的孩子。

“都他妈去一边去，看见你们就心烦。”

大废看骂的差不多了，冲他们摆了摆手。

“吃个饭，都吃不安生。”

他还是一肚子怨气，在这个时候，他也意识到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自己内部出现了很大的问题，这种内乱，往往是致命的。

我看着生气的大废，这一时间对他更有崇拜感，就连平时凶恶的秋子，在他面前都是一个乖乖孩，简直太厉害了。

我坐在大废身边，顿时，安全感十足。

这个时间段，这帮人才老老实实的，没有再说话，只有吃东西的咀嚼声，秋子和楠江也分开而坐，两边的人，都没有任何交流。

“我说把你带出去，给你找个好归宿，又不是不要你，只是不想跟着我们瞎混，知道吗？”

大废看了我一眼，坐了下来。

我看着大废的样子，虽然内心非常不愿意，但还是赶紧点了点头，生怕大废把我再给一顿骂，再把怒火发到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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