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脑袋晕沉沉的,最后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偏偏就在我快睡死过去的时候,平时不怎么出来闹腾的“乡村战斗机”把这间屋子当成了临时根据地,在我耳边“嗡嗡”的唱着战歌,还嚣张的在我的脸部、手臂和腿上等露在布料外边的皮肤开起了“狂欢party”。
忍着吧,说不定他们一会儿就很识相的飞开了。
再忍忍吧,等一会儿他们就会厌倦了我的躯体,重新寻找新的阵地。
心里不住的自我催眠,拜托天上观世音菩萨能够瞧见我的“可怜兮兮”,然后一挥袖将可恶的蚊子全扫到十八层地狱去,最好打入十八层地狱,让他们下辈子连蚊子都做不成。
好吧,我承认,我的这种心理再一次证明了一句古话——世上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可是,谁让我是属于一躺在床上就巴不得永远不用起床的人,特别是这种大神大发慈悲放了个假的安静的将黑未黑的傍晚,睡意更是来得凶猛,但我宁愿任由他们肆意挑恤,也懒得动一动手臂拍打他们,更别说让我离开床上爬起来将它们驱除。
可是,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五分钟也过去了,我都能感觉到蚊子叮在我全身上下的包鼓鼓的、痒痒的,脑袋里蚊子的喧嚣一直叫嚷个不停,
是可忍孰不可忍,更别说姑奶奶今天又是被骂、又是道歉、又是脚趾受伤、又是老大打电话哭诉,最后好不容易想好好睡一觉,你丫的非得来老虎屁股上拔毛,还一拔再拔,即使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但随手掐死几只臭蚊子的能力还是分分钟的事。
“滚你妈的!”、“打死你,老娘让你咬!”“我X你祖宗十八代”、、、、
憋了好久的脏话,这会儿一股脑像倒垃圾般全给倾泻出来,反正这臭蚊子正好惹了我,又听不懂人话,最重要的是它们无论我骂什么,它们不会反驳,我需要的就是这么一种讨厌也没能力反击我的东西。
所以,可想而知,无数只蚊子死在了我的“降龙十八掌”之下。等结束战斗之后,满屋子全是蚊子尸体,这时,我的另一个毛病又出现了——洁癖,忍着心底的恶心感,三下五除二的把席子、毛毯等东西扔在洗衣机里搅了一遍。
可是,今天似乎被霉神附身了,倒霉事一件接着一件,中间还不给我缓冲时间的,这不,刚把席子刷洗了一遍,找了梯子爬上屋顶去晾好,等要下来的时候,梯子竟然倒地;了,也就是说,我被困在了屋顶上下不去,手机扔在了屋子里,陈师傅因为家里有事早早的就回家了,偏偏刘琦又不知道死哪儿去了,试了几遍没敢直接跳下来,最后只好认命的坐在屋顶上观赏夜色,可是更可悲的是,前几天天天来报道的月亮和星星今天也没出现。
真的是天要灭我啊!
心里哀嚎了半天,最后还是认命的接受了这个残酷的事实。
作为一个接受了现代文明喧嚣二十年的女生,作为一个一天到晚至少掏出手机看二十遍以上的中等手机控,在这么个寂静无声的夜晚,让我就这样坐一晚上,委实是难受得紧。
时间就在我的埋怨中一分一秒的过去,燥热的风也慢慢静了下来,坐得久了,似乎还有了一丝的凉意,凉嗖嗖的,却让我的心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在农村生活了十多年,现在又来到了乡下,我似乎很久好好静下心来看看乡村的傍晚,腿麻了站起来就着屋顶这一块地方走走,没了手机在手,我倒更能用心的去体味夏日傍晚的小家碧玉了。
太阳已经收起了它那灿烂的光辉,变成了一个大圆盘,刚才天空还是蓝色的,可这会儿,天空空的颜色已经暗了下来,远处一片碧绿色的玉米地,也忍不住脱了它那翠绿色的外衣,披上了一件金黄色的斗篷。越过近处聚集的农家,看向四周的山丘,在田野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美丽,太阳缓缓下落,挨着亲吻一座座的山峦,活像个十八岁的少女,脸红彤彤的,娇羞得紧。
太阳流连在山丘中不肯离去,夜神缓步走来,趁太阳高兴,伸手一推,劲儿挺足,一下就把她给推下了山崖,消失了,天空拉上缀满星星的和和一个弯弯月牙的黑被子,睡起了大觉,柔和的月光透过树梢,和人家户里的灯光缠绕在了一起,蝈蝈儿、蛐蛐儿拉长了嗓门打破了这份宁静,欢快俏皮的歌声让人生不起半分恼意,花坛里的一株夜来香悄悄探出了头,见四下无人,伸了个懒腰,然后开始绽放开来。四周的小草和花儿也收到了宴会的邀请,纷纷窃窃私语起来,伴着清风阵阵,吹散到了校园的每一个角落。
在这美好的夜色中,我才真正体会到站得高看得远的真谛,这个社会太过嘈杂,身边的人身边的事不断变化,工作、学习、家庭的压力让人喘不过气来,好不容易放个假休息一下,又大多奉献给了床、电脑和手机,几乎所有人不论是自愿的还是强迫的都沦为了低头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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