酝酿了一会儿情绪,在她再度开口之前,我先开口了,“哎呀,大爷大娘们啊,我们人生地不熟的来到这里,劳心劳力的给你们教娃儿,吃不好睡不足,我们也没什么抱怨的,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们不指望你们对我们多好,可是,总不能把我们隔离起来,话都不能跟你们说一句吧。”为了达到声情并茂的效果,我还咬牙趁人不注意使劲掐了大腿一下,没想到用力过猛,眼泪一下子“飚”了出来,边哭还很没形象的用袖子一顿乱擦,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就是啊,这群孩子还真挺可怜的。”
“唐三,可能是你想多了吧,这孩子一看就挺老实的。”
“人家大学生来这儿受苦受罪的,我们还冤枉他们、、、、、”
、、、、、
一时间,刚才还对苏茉指指点点的乡亲们开始变得义愤填膺,当然,针对的人是唐三。
“你,你胡说”唐三见形势不力,开始急了起来,“乡邻们,你们也看到了,刚才她还拿了砖头想砸我,要不是你们看着,这会儿我估计已经躺地上了。”
“大娘”我无语的叫了一声,虽然这称呼完全是为了讽刺她,“我拿砖头只是好玩儿而已,而且你看,我现在手里什么都没有,怎么可能砸你。”伸手接过沫音手里的高跟鞋,提到跟前打量了两眼,“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些应该是您的,再看我们队友这幅样子,应该是你砸我们才对吧?人证物证俱在,当然,这可能只是您跟我们闹着玩儿而已,你说是吧?”
我已经跟她阶梯下了,再不息事宁人那就是她脑子灌水了不知好歹,应该尽快送医院。
“好,很好!”沉寂了两秒钟后她紧紧咬着牙憋出两个字,那一口银牙估计也快被咬碎了。“我们走着瞧!”
说完上前一步扯过我手里的高跟鞋埋头穿上,我俯下身子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听完我的话她身子明显一震,然后一拐一拐的迅速逃离我的视线。
我果然没猜错,这件事是她的小辫子,我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没事儿找茬了。
围观的人群迅速散了,孩子们也各回各班,剩下几个队友中除了沫音,其他人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不是佩服也不是抵触,而是惊讶,当然,换做我身边有一个平时不声不响、“唯唯诺诺”的人突然大爆发,那么我要么送她去精神病院,要么就去医院看看眼科医生,毫无疑问,此时他们正是这样的感觉。
“该干嘛干嘛去,别杵着了,沫音,扶苏茉回寝室整理一下。”我实在受不了他们的眼光,那样子好像我是珍稀动物,只待把我捉了去研究所好好研究。
“队长回来怎么交待?她要是去李书记、贾乡长那儿告我们怎么办?”还是田宇脑袋转得快,立刻提出了这个大家都担心的问题。
我笑了笑,冲他们摆摆手,见他们一副疑惑的样子,有些事情说得太白就不好玩儿了,只好甩给他们一句“队长那儿我去交待,至于李书记、贾乡长那儿就不用担心了,她绝对不敢跑去告状的。”,然后迅速撤回会议室。
趁着空隙给老爸打了个电话,小学已经放假了,家里这两天除了挖土豆也没其他忙的,老两口还挺清闲的,这两天他正在看我给他在网上买的莎士比亚全集,随便跟他讲了一下我这边的情况,老爸反复嘱咐我自己在外注意身体、收敛性格,我“嗯”了半天正准备挂电话,老妈声音传来,毫不意外的,第一句问的就是“沫音可好?”,等我再三向她确认沫音能吃能喝,过得潇洒灿烂之后,我的亲亲老妈才想起我这亲身闺女,照旧是一顿数落,让我注意这儿注意那儿的,絮絮叨叨的,我都怀疑她是不是到了更年期了。
刚挂了电话打开电脑,尹阎王推门而进,我忙正襟危坐打开电脑假模假样的浏览起网页来,尖着耳朵听到旁边椅子拉动的声音,然后好半天没有动静,我偷偷瞟了一眼,队长双手抱头埋在桌子上,看不清他的表情,但空气中散发着一丝若隐若无的抑郁。
阎王的反常让我警钟大作,难不成他已经知道了我的“英雄事迹”,然后想了很多个惩罚我的方法,正在纠结哪个可以更好的杀杀我的威风?还是觉得我野性难训,准备将我放养,等到一定时刻直接砸杀?
那我是应该畏罪潜逃还是慷慨就义?亦或是抱着侥幸逃脱的心理得过且过,指望阎王高抬贵脚?这又是一个问题。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在我以为他已经睡着了,为我的小命暂时保住了而沾沾自喜的时候。
“易珊”我正蹑手蹑脚的准备逃出去上个厕所,一声叫唤吓得我差点儿尿裤子,赶忙三步并作两步回到原位坐好。
“在呢,在呢”定睛一看,好小子,还闭着眼呢,原来是说梦话,可是,我怎么在他梦中?他不会在梦中提把菜刀四处追杀我吧,怪不得刚刚的喊声中气十足的,不过我好像也没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吧?何况我也是为了解救小伙伴儿于水深火热之中,一没杀人放火,二没翻墙越狱,就算是对乡亲态度不好,那也是他们逼得好吗?至于做梦都不放过我吗?
“真是有够小肚鸡肠的,到底还是不是男人了?”我撇了撇嘴,忍住往他脸上挥拳头外加吐口水的冲动,站起来再度小心翼翼走出们,然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厕所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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