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大腹便便的贾乡长,众人拖着疲倦的身躯回到学校,“雨花石”实践队剩余的五个小伙伴儿已经到了,四男一女,和我们这边女多男少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哥们儿,抱歉哈,临时有点儿事,所以来迟了!”唯一的一个女生,应该是他们队伍的队长,见到我们,大大咧咧的上前一拳打在尹易的胸膛上,力道应该不清,没留神的尹大神踉跄了几步。
“你个小丫头片子,这是要谋杀呢?”尹易反还他一拳,继而勾着她的肩膀,把她的小脑袋夹得死死的,容不得她溜出来,“磨磨蹭蹭的,这可不是你晓夏姐姐的风格哦。””
原来她叫晓夏,不过这名字倒和她本人相差极大,应该说不光是她的名字,单看她的服装,中分的乌黑长发,黑亮的大眼睛,樱桃小嘴,高挺的鼻子,白皙的皮肤,一袭白色长裙,搭上缀满水钻的白色单鞋,若是安安静静的站在一边,绝对是大家闺秀一枚。
“才多久没见,你怎么越发和pig靠近了,看来日子过得不错,姐姐也就放心了“,好不容易挣脱尹易的魔掌,晓夏一个六左右的身高,偏偏垫着脚把手搭在尹易肩上,一副大姐大的模样惹得众人忍俊不禁。
“pig?”看着尹大神一副摸头不知脑的样子,尽管他自己也清楚这不是个好词儿,但就是想不起是什么意思。
“噗嗤”晓夏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紧接着大家都纷纷憋不住露出了笑声,尹大神照例冲着我们瞪眼,不过看着他这幅样子,我们的笑声倒是越发大了。
“小易易,你真是越来越可爱了,和我家小白一样!”
“慕容晓夏!你竟然说我是猪!”尹易终于反应过来,一张脸红一阵青一阵的,煞是好看,“还敢把我和你家小白比!皮子痒了!”
“的确不能把你跟我家小白比,更不能侮辱pig,因为、、、、”晓夏缩着步子慢慢靠近代曼,“因为你猪狗不如。”
“噗嗤!”这会儿大家是再也忍不住了,雨花石剩余的几个队员也绷不住发出了笑声。
“慕容晓夏!”尹大神这会儿真是有些火了,走上前去要抓她。只见代曼一个眼神扫来,马上偃旗息鼓。
“闹够了吧,还队长呢,没长大一样。”代曼伸手揪住慕容晓夏的耳朵,“到这儿来干嘛的还记得吗?”
“记得记得,曼姐姐手下留情。”刚才还气焰嚣张的慕容晓夏这会儿完全像个被欺负的小女孩儿,眼泪蒙蒙的,看得人一阵心疼,不过大家一想起刚刚她的行为,顿时收起了同情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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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们收拾完,大家坐在一起,大家分别做了个简短的自我介绍,首先是雨花石实践队的队员,我站在旁边照相。
“我叫慕容晓夏,即将成为一名大三学姐,所以你们可以叫我晓夏姐姐哦,同时我也是雨花石实践队的队长,我们来到古蔺县主要是来搞一个天天快阅的读书活动,旨在提高堰塘村甚至于大山乡人民的阅读,希望在往后的半个月时间里能和追梦者志愿服务队的同学们互帮互助,和谐相处!”最后还不忘再强调一遍,“记得叫我晓夏姐姐哦!”
众人一阵无语。
“我叫夏至,凉山人,正好是夏至那天出生的,所以我爸妈就给我去了这么个名字。”叫夏至的男生礼貌的站起来介绍自己,可能是大家的注视让他不太放得开,本就书生气的脸庞染上了些许的胭脂色,让我不自觉地想起了红楼梦里的贾宝玉。
“辛亏你不是七月十五出生的,要不你该叫月半了。”一向不说话的莫名的来了这么一句,一时间大家都没反应过来话里的意思,过一会儿四川的队友才品味出来,四川通常把七月十五称为月半,民间更是有月半鬼出没的说法,所以每年到了这一天,四川人都会去庙里烧香拜佛,祈祷菩萨保佑,这会儿说夏至该叫月半,这是在嘲讽夏至太娘气呢。不过幸好尹易、代曼、慕容晓夏他们是外省的,倒没听出这层意思,其余知道的也是打哈哈一笑而过夏至本人也没介意,只是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埋头记着什么。
“我叫沐陈逸,重庆人,很高兴认识大家。”这是个高高瘦瘦的男生,鼻梁上夹着圆圆大大的镜框,眼睛很小,眯着只剩一条缝儿,给人一种没睡醒的感觉。
“各位同学,我是乐亦,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中的乐和亦哦,小弟初来乍到,还请各位兄弟姐妹多多支持。”又是一个眼镜兄,瘦瘦小小的,多亏长得白,不然真像一只猴子,尽管看上去很是文气。
“姓名金小洛,性别女,性格不男不女”最后一个“男生”站了起来,可这位仁兄不言则已,这一开口,除了知情的几个人意外,其余人的眼镜都巴不得粘到她身上,验证一下她的话的真实性,这也难怪我们大惊小怪,大概一米七的身高,黄色短发,印着贝克汉姆的大号T恤,一条牛仔裤上面全是洞,更别说那一双缀满铆钉的鞋,一张脸阴柔不足阳刚有余,这搁谁谁也不会认为她是个女的。就像泰国的一部同志电影《想爱就爱》里面的Kim一样,不同于普通女孩的打扮总是让人把她们当成另类,人们自觉地就把她们归为了同志。
“她是要跟我们住在一起吗?!”这不,梦琪的公主病又犯了,一张小脸皱得跟几十岁的老太太一样,就跟什么脏东西粘到她了。
“无语问苍天啊。”苏茉、沫音他们也在底下窃窃私语,但更多的怕和她住在一起发生争执。
小洛可能是这种场面经历得多了,对于大家的议论也没什么表情,甚至脸上还有淡淡的,不过,尹易的表情就好看了,活像打翻了七色盘一样,赤橙黄绿青蓝紫一一闪现。
叹了口气,我举起手来,“小洛,我是易珊,和你一样性格不男不女,你跟我一起睡吧。”
当年我爸班上的学生出事后,尽管政府和学校调查出来并没有追究我爸的责任,但是那段日子那个孩子的家人每天跑到我家门口来谩骂,乡邻们也指指点点,我在学校也没人跟我玩,同学们甚至结伴在回家的途中骂我爸是刽子手,从学校一路骂到家,我也是一路哭个不停,以至于后来再面对别人异样的眼光时,我已经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
看到小洛,我就想起了当初的我,她喜欢怎么穿着是她的爱好,可是外人总是喜欢用他们的眼光来审视,强迫别人接受世俗的观念,就像当初所有人都认为我们家所有人十恶不赦一样,与其百口莫辩,倒不如任由他们说个进行,漠视是对别人最大的惩罚。
“好的,姗姗”小洛很坦然的接受了我的邀请,看着那张黄发覆盖下的充满稚气的小脸因为我的一句话而笑成了一朵花,就像当初被所有人孤立的我,因为“他”的一句“我们做朋友吧。”而感觉整个世界都是美好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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