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出乎意料

老李上班走了，剩了我和张力在家里意犹未尽。

张力：“你说，我们今天去干点啥？”

张力把椅子往后一靠，身子前后晃来晃去，

张力：“单位是没法去了，我这形象没法见人。是去庙里呢？还是去找刘猛？”

李惟一“为什么不是去找乔琳，找陈艳？”

我笑着说道：

李惟一“你还真把自己当警察了？”

张力：“嗐，乔琳没法找咯？你可是连着跟人家吃了两天晚饭。”

张力冲我挤挤眼睛，

张力：“怎么着，还想霸占人家？”

李惟一“那陈艳呢？你不想霸占？”

我掏出一根烟，往张力脸上扔去，

李惟一“为了她，可都挂彩了。”

张力：“我说真的，你赶紧吃了你的药，可别浪费了。”

张力用手接着烟说道。

李惟一“你别说，我还真得吃。”

说完，我找来前天医院开的药吃了，然后跟张力说：

李惟一“赶紧想啊！到底去哪儿？我妈一会儿可回来了，看到你这德行，一准儿不让我们出去了。”

张力：“那咱们去庙里吧，要不要叫上陈艳，万一她能把乔琳带出来呢？”

张力打了个响指，

张力：“多好的主意！两不耽误。”

李惟一“哎，可以啊，看来昨晚那啤酒瓶没把你砸傻。”

我眼睛一亮，立马催促张力给陈艳打电话，

李惟一“你让她叫上乔琳，就说去庙里拜拜，替她儿子求佛保佑，可灵了。”

张力听我说完，马上跑到电话机旁，给陈艳打了电话，说了没几句挂了。

李惟一“怎么样？”

我急切地问道。

张力：“她说她不想出来，想在家休息休息。”

张力满脸沮丧地说道。

李惟一“啊？说了半天都白费了。”

我失望坐在了沙发上，

李惟一“要不我给乔琳打个电话试试。”

张力：“还要你打？陈艳给她打！”

张力突然笑了起来。

我一下反应过来，

李惟一“好小子，敢骗我！”

说完，我便把张力按在沙发上，给他挠痒痒，直到他捂着脑袋求饶才罢。

李惟一“陈艳到底怎么说的啊？”

我松开了张力问道。

张力：“她说她试试，一会儿回电话。”

张力翘着二郎腿，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情。

李惟一“如果乔琳不出来，那我也不去了，你们俩自己去。”

我觉得乔琳出来的希望很是渺茫。

张力：“嗐，别这么没自信。我觉得她应该会来。”

张力看看我说道，

张力：“一会儿去了庙里，我们怎么行动？”

李惟一“别烦！”

我没好气地说道：

李惟一“还不知道乔琳来不来，不来我就不去了。”

我和张力都沉默了，我没心思说话，他大概在想各种情况怎么办。

过了好半天，正在我按耐不住准备自己给乔琳打电话的时候，陈艳回电话了。

张力接起来听了几句，便把电话递给了我。

李惟一“喂？陈艳，我是李惟一。”

我满腹狐疑地看着张力，心想这是搞什么名堂。

陈艳：“乔琳来不了，她好像心情不大好，说话声音都听得出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行你自己打过去问问。”

李惟一“哦，哦，好的。”

听陈艳说完，我便把电话挂了，呆坐在沙发上。

张力：“哎，你别把电话挂了啊！”

张力：“我还有没说完呢。”

没等张力去拿电话，我噌一下抢了先，直接拨了乔琳的电话。她到底怎么了，心情怎么会不大好，我心里满是忐忑。

李惟一“喂？你怎么了？”

电话通了，我急忙问道。

乔琳：“我没事，就是有点不大舒服，想睡一会儿。”

乔琳说完，便把电话挂了。

在我听起来，陈艳说的没错，乔琳心情不大好，声音有点沙哑，像是狠狠哭过一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力：“说什么了？她怎么了？”

张力凑过来问道。

我没有搭理张力，直接起身冲到房间里，拿了外套就往外走。临出门时，我对张力说了一句：

李惟一“你们自己去灵觉寺。”

然后，我就飞一样的下楼了。我要去找乔琳，看看她到底怎么了！

外面的雪停了，但天还是阴暗的，亦如我此刻的心情。

着急忙慌往外面跑，直到上了出租车我才发现，脚下只穿了一双棉拖鞋。

嗐！太急了，鞋都忘了穿！

管它呢，现在我要立刻马上迅即见到乔琳！

车子到了，还没停稳，我就推开门往下跑。要不是司机师傅猛地喊我付钱，还真要坐了“霸王车”。

一溜烟跑步上三楼，我站在乔琳家门口，气喘吁吁，心脏就在嗓子里乱蹦。

郭登奎在不在呢？这样贸然上门，碰到他怎么办？脑子里这个念头其实只是闪了一下，根本来不及思考，我的手已经敲起了门。

过了大概两根烟的功夫，门还没有开。我又继续敲了半天，还是没人理。

我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什么声音也没有。

奇了怪了，难道不在这里？我急忙跑下楼，一口气跑到小区外面，找了一部公用电话，给乔琳打过去，

李惟一“我知道你在家！赶紧把门开了！不然，我要大喊大叫了。”

说完，我便挂了电话，又拼命跑到乔琳家门口，使劲敲了起来。

门终于开了，只开了一个缝，看不到人，也听不到声音。

我迟疑了一下，确认不会有人出来，便一把拉开了门。

站在门口，我惊呆了，乔琳家里地上一片狼藉，好像被抢劫过一样。

乔琳坐在沙发上，低着头，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李惟一“你这是怎么了？”

我慢慢走到乔琳面前，轻声问道。

乔琳没有说话，头埋得更深了，过了半晌才缓缓抬起来。

通红的双眼、乌青的嘴角、微肿的半边脸，当这一切逐渐闯入眼帘，我像被针死命扎了一样，疼得冲到她面前，

李惟一“郭登奎打的？”

乔琳：“没事，你坐吧。”

乔琳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用手示意我坐下。

我扶起来一把椅子，搬过来坐在了她的对面，凝望着她的脸，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乔琳：“帮我把房间收拾一下吧，乱糟糟的。”

乔琳沙哑的声音说道。

我把外套脱了，拖鞋也脱了扔到门口，雪地里来回跑了两三趟，早就湿了。

乔琳：“你怎么穿拖鞋就来了？”

乔琳忽然笑了，脸上的笑容很是别扭。

我没回答她，弯着腰一样一样收拾地上的东西，心情极其复杂。

这该得发泄成什么样，才能把地上搞成这样啊！客厅里能扔得都扔了，连相册也没放过。难道这是乔琳弄的？她看起来根本不像这样的人啊。

李惟一“你这脾气发起来够厉害啊。”

我小声嘟囔了一句。

乔琳：“我才不是这样。”

乔琳站起来，走过来跟我一起收拾东西。

李惟一“那是郭登奎？”

我抬头看了看乔琳，不知道这样问合不合适。

乔琳：“除了他，还能有谁？”

乔琳叹了一口气说道：

乔琳：“难不成我被抢劫了？”

李惟一“他……”

本来我想说，他怎么这样，你们因为什么，但转念一想，就别勾她的伤心事了。

乔琳：“他喝醉酒跟没喝酒完全像两个人。”

乔琳幽幽地说道：

乔琳：“我们结婚六年了，今天这样的事极少见，但不能说没有过。”

李惟一“为什么啊？昨晚你回家不是挺早的？”

我听乔琳主动谈自己的事，心中的疑惑便脱口而出。

乔琳：“昨晚我去奶奶家接孩子，结果孩子已经睡着了，我就一个人回来。”

乔琳停了手上的动作，像是回忆昨晚的事情，

乔琳：“走到小区门口，就看到他从一辆车上下来，跟一个女的搂搂抱抱。”

说到这里，乔琳停顿了片刻，又继续说道：

乔琳：“他可能没看见我。回到家，我就问了一句，那女的是谁。他就发火了，辩称根本没有这回事。后来，又质问我有什么证据。我实话实说啊，说在小区门口看到了。然后，就吵了起来。再往后，你也看到了，发展成这样……”

听到这里，我大致明白了昨晚发生了什么，心里多了不少的愧疚。如果不是我，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吧。

乔琳可能看出来我的心思，说道：

乔琳：“跟你没关系，这是迟早会发生的事，昨晚只不过凑巧了。”

她这么说，我心里更难受了，实在是心疼她的境遇。我没有再说话，飞快地帮她把东西收拾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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