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报仇

“cnm！”李晟突然从我身后出来，身后带着四个人，我一转身，又撞上了几个人。他们一脚蹬在我胸口，把我踢倒在地上。我咳嗽了几声，李晟揪着我衣领，给了我一巴掌。

“我去你妈比！”我骂道。李晟瞪着红眼，一拳打在我的嘴巴上。我的牙齿和嘴唇亲密地接触了一下，流出了猩红的血。进到嘴里，那涩涩的味道，一下子激起我的血性。“鈤！”我吼了一声，一脚踢他的下巴上了，他的人都冲了上来，疯狂的打我。

我揪住李晟的头发，撤了他四五个嘴巴子，然后一头顶他脸上，把他的鼻血顶了出来，他痛苦的捂住鼻子。一个人过来一脚踹我脸上了，我懵了。他们都踩我，踹我。还有的把我头揪起来一顿抡的。我在地上蜷起身子，不敢抬头。

打了一会，他们停手了，我想爬起来，可是浑身无力。李晟从腰间抽出一根长棍，朝着我的手打了一下。那一刻，我感觉手好像折了一样，痛苦不堪。“你再牛逼啊！记住了，下回再惹我，我这根棍子，就会打折你的手！”

李晟嚣张的说，他拿出一颗烟，放到嘴里叼着，斜着眼看我。我的手好似火烧，稍微动弹一下都疼痛难忍。我不能挨欺负，不能，绝对不能！

我在心里呐喊着，一咬牙站起身来，一脚把李晟踹的飞了出去。他们呼啦一下，都冲上来打我。手，真的痛，痛！我怒吼一声，一头顶到一个人的脸上，转身一脚印在一个人的脸上。

我的脚好似翻花，踢倒一个又一个。不知是谁拽了我一下，我就栽倒了，之后就是他们的怒气冲冲。他们打了大概十多分钟，我躺在地上，一点知觉都没有了。他们往我身上吐了口口水，走开了。

我很屈辱，很憋屈。但是只有我一个人……我根本就打不过他们。还是我太弱了，如果我能打一点，混的再厉害一点，谁还敢动我？不，这件事，不死不休！

我挣扎着，爬着，终于站起来，亦步亦趋的回了家。我妈出去上班了，已经十二点多了，我换了一套衣服，洗了把脸，吃了一点饭，上学去了。

到了学校，我直奔八年五班，看到又两个人坐在讲台上唠嗑。我说找陈天。他们乐了乐，“你就是那个顾川吧，去九年十找吧。他应该是去看他媳妇儿去了。”我朝他们谢了谢，朝九年十走了过去。

到了九年十，看到天哥坐在九年十的门口，正在和一个女生说话，一只手搂住那个女生。女生靠在他的肩膀上。我深吸一口气，走了过去。

“天哥。”我朝着天哥喊了一声，天哥笑了，“来来，过来，傻比。这是我媳妇，叫嫂子！”我笑着叫了一声嫂子。天哥问我，“你确定了吗？”我点了点头，“天哥，我顾川这辈子，就跟定你了！”天哥乐了乐，“别整那没有用的，来，抽根烟。”

天哥递给我一根烟，我接了下来，从裤兜里掏出火机，点燃。“天哥，我中午挨打了。”天哥本来还和那个女生说说笑笑，一听到我说，立刻严肃了。“那个孙子？”

“我们班的班霸，李晟。”我说，天哥想了想，“这sb有什么背景吗？”

“有个厉害的爹。”天哥听了，摸了摸下巴，“爹多厉害没有用，我问得是，他认识牛比的人吗？”我想了想，“不知道，但是他的小弟很多，七年级几乎每个班都有他的人。就九班没有。”

天哥打了个响指，“走，他来了吗？”我点了点头。一般这个时候，他早就来了，应该在班级里。我和天哥准备去我班。天哥突然叫住我，“小川，我们得叫几个人啊。走，跟我回去一趟。”天哥拉着我进了九年十，里面有一个人正在抽烟，身边围着五六个人。

“于晨阳，sb，过来。”天哥招呼着。那个人看到天哥，骂了一句，“滚。”他走了过来，身后的人跟着他过来了。

“sb，这是我老弟，顾川。小川，这是一个sb，于晨阳。”天哥笑呵呵地介绍道。我恭敬地叫了一声阳哥。阳哥一巴掌抡在天哥的脑袋上，“你他丫的才是sb呢。咋地了？”

天哥乐了乐，“有个不开眼的小子打了我老弟，不得去干他？”阳哥一下子从腰间抽出一根长棍，“走，搞他！”

天哥拍了拍阳哥的肩，“再叫几个人，去把徐天宇叫过来，还有许成浩。撒冷的！”阳哥随手挥了挥，他的小弟就去了。过了一会儿，过来了二十几个人，天哥赶紧喊道：“散开！都散开，分头去三班！七年三班，一会儿让教导主任看见我们又该处分了，快！”

人散开了，从小楼梯，大楼梯，侧楼梯分别下去了，我和天哥还有阳哥也下去了，二十多个人分批进了我们班，李晟正在那里打牌。我关上了门。站在李晟面前，一脚踹翻了他。

他刚要招呼人打我，突然看到了我身后的天哥他们。天哥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微笑，揪起李晟，“小子，你叫啥？李晟是吧？”

李晟咽了一口口水，有些害怕地点了点头。天哥一嘴巴子撤他脸上，然后一脚挑在他的下巴上了。和他一起打牌的几个人都扔掉牌，走了过来，推了天哥一下。“你谁啊？敢打我们晟哥？”

天哥一下子变冷了，“拉窗帘，堵门，上脚，卸头，主打领头的。”然后就有三个人堵住了前门和后门，二十几个人哗啦一下就上去了，把他们往墙根底下打。阳哥带来的五六个都抽出了棍子，开始抡。

打了一会儿，天哥把被打成死狗一样的李晟拽了出来。我二话没说，从身边拽过一个凳子一下子砸在他身上，连着拍了四五下，我又揪起他的头发，一下子撇到了桌子上，紧接着一脚又把他踹了下去。

一个人上去，把他又从桌子底下拽了出来。天哥走过去，挑起他的下巴，拍了拍李晟的脸。“小子，我老弟也是你能欺负的？还狗仗人势，仗着赵晓龙这给我老弟一顿打啊。”

李晟恐惧地跪倒，“哥，大哥，爹！我错了，放了我吧，放了我吧，我知道错了。”

我真恶心他这副德行，我上去就把他踢倒，“爷爷，我求您了，原谅我吧。”李晟哭了出来，哀求我。我一嘴巴子撤他脸上了。“顾川，我们是同学啊，你原谅我吧。”

我一脚踩在他脸上，“你当初欺负我的时候，想到同学二字了吗？当初我被赵晓龙打你家想到同学二字了吗？当初我被你们打得进了医院，你想到同学二字了吗？你配提这两个字吗？！”

天哥走了过来，让我松脚，他蹲了下来，“sb，记住了，不是谁，你都能欺负的。你才初一，就这么牛比，不行啊。走吧，把他拉厕所里去。”天哥说。

“分批走啊。”天哥又喊道。

到了厕所，天哥拿过一根竹竿，朝着李晟就开抽。李晟杀猪一般惨叫，天哥挥了挥手，“摁住他，左手拿出来。”两个人上去，摁住了李晟，把他的左手撸起了袖子。阳哥走了出来，也拿着一根竹竿子，两个人朝着他的手抽，李晟惨叫着。

我有些不忍，但是一想到我的过去，我又冷酷了。过了一会儿，李晟不动了，天哥和阳哥都停下了手。“我今天废了你一只手，如果你还想用，就去医院，然后少惹我老弟。这是教训，记住了，下次，你的手可就用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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