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从放鹰台回到庄园,已经是半下午了,薛青急着去厨房张罗晚饭,白玉和楚凡去后院割了些青草喂兔子,因为有一只母兔生小兔子了,这让白玉和楚凡激动坏了,第一次知道出生的兔子是不长毛的,听白石说,黑皮肤的兔子长大后有可能是黑色或者灰色,只有粉皮肤的兔子长大才会是白色的。
几个大男人结伴去了苇湖,说的想捉几条活鱼,晚上烤着吃。
就在几个人都各忙各的时候,苏田优雅的走进了院子,站到白玉身边,静静的说了句:“干什么呢?喂兔子?”
白玉和楚凡听到声音一抬头,都愣了一下,白玉友好的一笑说:“嗯,兔子生小宝宝了,给他喂点青草。”
“今天刚生的吗?我能看看不?”苏田小心的问了句。
“可以啊!你看这里,一堆兔子毛里裹着的就是小兔。”白玉握着苏田的胳膊,引着他往兔子窝里看。
“喔喔喔!没有毛,像小老鼠。”苏田夸张的惊呼了一声。
两个人对望着都笑了。
“郝钊他们去苇湖捉鱼了,要我带你去找他吗?”白玉乖巧地望向苏田。
楚凡在一边狠狠的瞪了白玉一眼。
“我可以和你聊聊吗?”今天的苏田,穿着米色中领修身T恤,浅色的休闲裤,精致的短发,稍稍上了点淡妆,漂亮,但绝不是妖娆的那种,更像一位时尚达人。
“好,我们往那边走走吧!说不定可以遇到他们。”白玉指了指山坡下的苇湖。
两个人并肩沿台阶向山下走去,一个阳光、一个优雅,像两株并蒂的木棉花,圣洁高贵。
“介意我和你聊聊我和郝郝的故事吗?”苏田看着远处的草原平静的说。
“不介意,那是你们的故事,我没有参与,我也不会阻止你去珍惜或者回忆。”白玉随手摘了一片玫瑰花瓣,放在鼻尖闻了闻。
“我是郝钊的第一个男人。”苏田的目光没有转动,脚下的步子走得也很稳。
白玉手中的花瓣掉了,他低着头,眼神有些飘忽。
“当初我们真的很相爱,在大众的视野里,我们可能是怪物,甚至会被很多人嫌弃,但是我们从来没有因此而自卑、躲闪或者回避。”苏田没有理会白玉微妙的变化,自顾自的说着。
“说真的,从那次在这里遇见你们,我想过,我要抢回属于我的爱人,我不相信他不爱我了,我不相信我留在他心里十年的印记,会这样轻易的被你抹去。”
“所以你去园区找他,想唤醒他对你的回忆?”白玉看着脚下的青石阶梯,淡淡的回了一句。
“我承认,当时我有点冲动,有些失态了。”苏田不好意思的低头笑了一下。
“我以为我剪了长发,回到过去的模样,郝钊会回忆起我们曾经的美好时光,可惜,他记得,他什么都没有忘记,只是他不再爱我了。”苏田有些失望的抬头看向蓝天。
两个人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没有敌意,但也不觉得该有多亲切,就这样慢慢的走到了苇湖边,湖边没有人,或许郝钊他们已经离。去了别的地方吧。
两个人站在空荡荡的湖边,没有任何眼神的交流,好像两条没有任何交集的平行线。
“郝钊其实很善良的。”苏田独自沉浸在了回忆里:“那是我们在一起,过的唯一的一个七夕,‘唯影’酒店的情侣房里,那是我们彼此的第一次,他紧张的像个偷了别人东西的小孩,而我却怕得要死。”
白玉想要平静的面对苏田,可是听到苏田很直白的在讲他和郝钊的第一次时,白玉还是控制不住的握紧了拳头。
“我不知道你的第一次是什么样的,我那时真的疼极了,可是我不敢哭出声,我怕我哭出声了,小钊就会停下,可是你知道吗?他比我哭的还厉害,一边做,一边哭着对我说:他会疼我、会爱我、会一辈子对我好、会守护我一生一世。”苏田在笑,他也在哭,像在讲一个故事,又像在对心中的爱情说再见。
“就是这个曾经,做**爱都怕弄疼我的男人,现在真的再也不属于我了。”苏田弯着腰,双手支在大腿位置,放声哭泣着,泪水滴入脚下的苇湖里。
白玉心里难受极了,他想告诉苏田,你至少还是他的男人,然而……
白玉轻轻拍着苏田的后背,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
一丛芦苇的背后,站着郝钊和楚明志,郝钊皱着眉头想过去,但是被楚明志拽住了胳膊,示意他最好别过去。
“对不起白玉,那晚,我和小钊吃完饭走出包厢的时候,我吻了他,他也回应了我,不过,你猜他说了什么?”苏田平复了一下心情,和白玉面对面的站着。
白玉没有去想苏田的问题,他的大脑中一直翻滚着那句话:我吻了他,他也回应了。白玉的内心,有那么些刺痛的感觉。
“他说,那是他十年前欠我的告别之吻,还完了,此后余生,他会祝福我、会关注我,但是不会再爱我,因为他爱上了你,他要为你们的爱情负责。”苏田双手握着住白玉的肩膀,真诚的望着白玉的眼睛。
白玉心中的刺痛感消失了,还有那么一丝小小的感动,郝钊的爱情只属于他,从彼此相爱的那一刻,或许就不曾改变过。
“我放下了,真的放下了,今天来这里,我想以一个普通朋友的身份,和你们一起,给他过个生日,我也想真诚的对你说一句“对不起”,我知道你很善良,但是我曾试图伤害你,其次,我想对你说,答应我好好爱他,他真的值得你抛开一切,用心去爱,不要不珍惜,你知道吗?你今天拥有的这一切,是我这辈子想要,却再也得不到的。”夕阳照着苏田有些苍白的脸,忧伤中写着释怀与绝望。
白玉紧紧将苏田拥抱在怀里,这是除了郝钊以外,他拥抱过的第二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男人:“苏田,我会好好爱他,生活和我们开了这样一个大大的玩笑,我很抱歉,但是我却不能把他给你,因为我同样深爱着他,未来好长,你那么善良、那么优秀,你一定会遇到一个真心爱你的人,答应我们,一定要幸福,一定要有一个幸福的归宿。”
苏田累了,像一个失去主人的小狗,无助的将下巴搭在白玉肩头,小声的说:“或许吧!之前是因为心里有他,容不下别人,现在,心里空空的,是该放个人进去了吧?”
芦苇后的郝钊心疼的要死掉了,掌心都钻出了汗,他心疼苏田,更心疼白玉,这是他发誓要用心去守护的两个人,但是两个人都因为他而被受伤害,郝钊的内心像刺入了两把利剑,很痛,但更多的是,负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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