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钊和董勇空降到海城的时候,已经是当天晚上了,按照白石发的位置,找到那个巷子里的‘解郁康复中心’,门口的保安正在一边刷视频,没有注意,两人一路乘电梯上了五楼,在咨询台遇见了正在和康复中心的人理论的白家父子。
看到郝钊的时候,白天启的眼神有点复杂。
“二哥,现在这是什么情况?”郝钊无视旁人,直接走到白石面前。
“中午我们就到了,他们说病人都在午休,让我们下午过来,我们下午过来的时候,又说小玉还有一个测试没有完成,要等晚上,我们不想把事儿闹大,就说不做了,钱也不用退,我们直接把人接走,他们又说要等负责人过来,刚刚我爸看出来了,这女的就是负责人,可人家不承认,我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一群人还围着我们,来者不善啊!”白石在郝钊耳边小声地说了事情的大概。
“嗯!我懂了。”郝钊拍了拍白石的后背,又冲着面前不远处的女人说:“这事儿不会就这么算了,我现在就要把我的人带走,谁敢拦着?先看看自己的命硬不硬。”郝钊说这句话的时候,满身的戾气,让周围的人都惊了一下。
“懂人话吗?我们也是正规医院,也有医院的规矩,更要为病人负责,白玉的主治医生还没有到,我们无权放你们进去找人。”女人戴着口罩,看不出表情变化,但是说话底气十足,很占理的样子。
“你胡说,我送小玉过来的时候,就是你接待的,你说过,你说过,他的主治医生就是你。”白天启指着女人,气得手指都在发抖。
“你认错人了。”女人转身要走。
郝钊一步跨过去,扣住女人的胳膊说:“想走?先把我的人交出来。”
女人突然开始抓着郝钊的手推搡着大喊:“你干什么?你干什么?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只是个医生。”
紧接着,旁边一个男人举起一把椅子,向郝钊扔了过来。
事情变故太快,白家父子都有点懵了。
郝钊一把推开女人,同时一个转身,反踢一脚,将那个扔椅子的男人踹到墙角。
同一时间,董勇快速捞住扔向郝钊的那把椅子,借力冲那个女人身旁扔过去。
女人一声尖叫,趁乱想要逃跑,边跑边喊:“打人了!打人了!几个男人打我一个女人,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
周围的几个男人也开始叫嚷着向郝钊和董勇围了过去,白石顺手抄起角落里的一个拖把,冲上去,和郝钊背对背的站着。
“啊。”一声尖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怎么?想跑?男人打你就没有王法了,女人打你是不是天经地义。”楼道的另一边,郝慧身着黑色套装,霸气的拽着那个女人的头发,左右开弓,抽出几个响亮的耳光,一把将人推到了地上:“欺负我弟媳妇,还想诬赖我弟弟,去打听一下,我郝家的人,也是你这种登不上台面的人动得起的?”
郝慧蹬着八公分的高跟鞋,一脚踢在女人的肚子上,这阵势、这气场,让现场的男人都不敢轻举妄动了。
郝慧抬手正了正耳朵上的蓝牙耳机说:“都给我上来,一个小时能解决就解决,不能解决,姑奶奶我就把这楼拆了,喘气儿的都剁了喂狗。”
尤其是这最后一句,让现场的男人都条件反射的闭住气,尽量不让自己喘气,生怕被剁了喂狗。
“愣着干啥?还不找你媳妇儿去?”郝慧瞪了郝钊一眼。
“二哥,我们走。”郝钊拽了拽白石的胳膊。
白石刚抬头看了一眼郝慧,郝慧的眼神一投过来,他立马低着头跟着郝钊走了。
没一会儿,电梯里走出一群人,一部分快速集中,站在郝慧身边,一少部分赶紧过去,扶起地上躺着的女人。
“你个疯逼,知道我是谁吗?”女人披头散发的被人搀扶着,用手指着郝慧。
“嗛!”郝慧翻了个白眼说:“一个小官儿的远房亲戚呗!仗着和某人的不正当关系,开了这么个破地方,还想在我面前显摆?我这都打到你的巢穴了,那人怎么没吱一声呀?”郝慧拍了拍女人的脸,又在女人的白大褂上擦了擦手。
“你!”女人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一时间倒说不出话了。
白山扶着白天启,一脸吃惊的看着郝慧,原以为楚凡都够土匪的了,今天这算是真正长见识了,这才是正版的女土匪啊!
“慧慧姐,我们出发前就给你打电话了,想的你离这儿近,你怎么才到啊?”董勇嬉皮笑脸的走到郝慧身边。
郝慧翻了董勇一眼说:“我不得先查查这儿的底细?哪像你们,就知道蒙着头撞,来的早有毛线作用?我要不来,你们照样让人围死,丢人!”
“这不怪我,我说先查查的,刀子急的不行,非要先找到媳妇儿再说,我只能跟着他呗!”董勇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废物!”郝慧抬腕看了看时间:“行了,忙去吧!我这儿开始摆桌子谈判,一个小时,我来摆平这儿。”
董勇冲郝慧回了个‘OK’的手势,走到白山父子面前说:“走吧!白玉找到了,前边走廊尽头的一个单间,刀子让你们过去。”
董勇带着白山父子到了白玉住的单间时,看到白玉正脏兮兮的蜷缩在窗边的椅子上,白石坐在床边,眼睛哭得红红的。
郝钊跪在白玉的面前,抱着白玉蜷起的来的双腿,整个头埋在白玉的膝盖上。
白玉呲着小虎牙在笑,表情很诡异,看起来又显得很紧张,双手抱着两个笔记本,全身都在瑟瑟发抖,眼神是空洞的,好像没有看到任何人。
“小玉啊!爸爸害了你啊!”白天启瞬间崩溃,蹲在地上,狠狠扇了自己两个耳光。
“爸。”白山急的赶紧抱住白天启,回头再看一眼白玉,眼泪止不住的流。
“宝贝儿!我是郝钊,我是郝哥哥,你是不是在怪我这么晚才找到你?打我、骂我好不好?不要不理我好不好?”郝钊不停的用脑袋蹭着白玉的腿。
“郝钊!郝钊!抱抱,他们让我喝冰牛奶,我吐,我胃疼,他们还拿电,电我的腿,我说一次‘郝钊’他们就电我一下,好疼!好疼!”白玉依然保持着不变的笑脸,但是每次说‘郝钊’两个字的时候,都显得小心翼翼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滴滴滑落,滴在郝钊的头发上。
郝钊的心都碎了,直起身,将白玉抱进怀里,温柔的说:“宝贝儿不怕,郝哥哥带你回家,离开这儿,以后再不让你离开我,好不好?”
白玉的表情没有变,微微低头,双手抚摸着郝钊的头,怯生生地说了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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