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利斜了他一眼:“我们祖祖辈辈都生在镇上,死也在镇上,永远不离开,当然,偶尔到艾勒朗的市集去,用镇上的特产换点儿票子。除此之外,我们能不出去就尽量不出去。你这家伙听明白了就赶快走人,别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据我所知,镇上只有一所私立学校,只开设小学和初中的课程……”玻利怒道:“混蛋!你是在嘲笑我没文化吗?”司科特不紧不慢地道:“你后来还自修过什么课程吗?”“没有,没有!”玻利暴跳如雷,“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文盲,这么回答你该满意了吧?”
司科特笑了笑:“那么,刚才我们见面你的头一番话怎么说得这么有涵养?从伦理、心理和人权分别说上那么一句,环环相扣。在说这些话时,你的语气很生硬却很熟练,而接下来的话却吭哧吭哧半天,说得毫无水平。你不是说自己没文化吗?一个没文化的人怎么会同时说出两个层次的话来呢?我看是你早知道我们会来,预先排练了很多遍吧?这些话是谁教给你的?”玻利瞠目结舌,半晌不能言语。司科特笑着拨开他,缓缓踱进院子里。走了几步,忽然问道:“你们家里怎么不见一只羊呢?这里的人不都养羊吗?”玻利没好气地回答:“我们家还死过人呢,这镇上怎么不每家都死一个?”司科特回身走到玻利面前——他足足比对方高出一个头有余——低头问道:“那么,你刚才所说的,去艾勒朗城卖的‘镇上的特产’是指什么?你一个大男人总不会穿针引线搞刺绣工艺品吧?澳大利亚么,除了养羊还是养羊。你们家养什么呢?养狼?”
玻利低下头,周身轻微地颤抖起来。“我替你说吗?”司科特走到玻利的肥儿子面前,抚摸着他滚圆多肉的大脑袋,“养蛇。”
玻利一屁股瘫在地上,沙祖不失时机地跳过去掏出手铐给他戴上,怒骂道:“原来是你!你还是不是人哪?竟然杀害自己的妻子,而且用的是驱蛇这么残忍的手段!这么说马鲁洛也是你杀的了?嗯,是了!马鲁洛是个单身汉,你妻子又红杏出墙,两人发生奸情,被你察觉。于是你一怒之下杀了马鲁洛,又一不做二不休连你妻子也杀了,以绝后患……”“沙祖!”司科特突然喊了一声,又恢复平和的语调,“请你别胡说八道。”沙祖怔了怔,茫然不解地道:“怎么?不是他吗?既然只有他养蛇,而且马鲁洛跟玻利太太又是为蛇所噬,那凶手就只能是他!”玻利颓丧地问道:“你,你怎么知道我家里养蛇?”司科特指了指房顶上两只类似隼但体型更小的猛禽,道:“我们刚才进来的时候,它们正在墙角扒土啄食,让我们来看看……”说着用脚扫了扫墙角的土垢,露出一段色彩斑驳的尾巴——正是一张蜕掉的蛇皮。“蛇和鸟还是有些相似之处的,”司科特道,“本来刚才屋子里聚了不少的鸟,可我们一进来就全飞跑了。这是什么原因?”马修斯迟疑地道:“因为我们是生人?”“没错。而蛇比鸟更有灵性。它们时时保持警惕,对任何人都怀有敌意,但一经人工饲养,确信对方无恶意时就会任其把玩。蛇是你们家养的,你就算让蛇去咬玻利玻利斜了他一眼:“我们祖祖辈辈都生在镇上,死也在镇上,永远不离开,当然,偶尔到艾勒朗的市集去,用镇上的特产换点儿票子。除此之外,我们能不出去就尽量不出去。你这家伙听明白了就赶快走人,别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据我所知,镇上只有一所私立学校,只开设小学和初中的课程……”玻利怒道:“混蛋!你是在嘲笑我没文化吗?”司科特不紧不慢地道:“你后来还自修过什么课程吗?”“没有,没有!”玻利暴跳如雷,“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文盲,这么回答你该满意了吧?”
司科特笑了笑:“那么,刚才我们见面你的头一番话怎么说得这么有涵养?从伦理、心理和人权分别说上那么一句,环环相扣。在说这些话时,你的语气很生硬却很熟练,而接下来的话却吭哧吭哧半天,说得毫无水平。你不是说自己没文化吗?一个没文化的人怎么会同时说出两个层次的话来呢?我看是你早知道我们会来,预先排练了很多遍吧?这些话是谁教给你的?”玻利瞠目结舌,半晌不能言语。司科特笑着拨开他,缓缓踱进院子里。走了几步,忽然问道:“你们家里怎么不见一只羊呢?这里的人不都养羊吗?”玻利没好气地回答:“我们家还死过人呢,这镇上怎么不每家都死一个?”司科特回身走到玻利面前——他足足比对方高出一个头有余——低头问道:“那么,你刚才所说的,去艾勒朗城卖的‘镇上的特产’是指什么?你一个大男人总不会穿针引线搞刺绣工艺品吧?澳大利亚么,除了养羊还是养羊。你们家养什么呢?养狼?”
玻利低下头,周身轻微地颤抖起来。“我替你说吗?”司科特走到玻利的肥儿子面前,抚摸着他滚圆多肉的大脑袋,“养蛇。”
最后的造物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