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楼办公室里秘书的平底鞋还是在落针可闻的室内发出嗒嗒声。
“马总,更新资料我放这了。”秘书说完扭过头,茶也不再添便推门离开。
不是她太冷漠,而是公司规定就是这样。不多事,不多问,交代完简要立即离开。她安安稳稳在这家公司高薪干了十几年,太明白了……
另一边,跟踪薛定的“小刘”远远稳举着相机拍到了依依的正脸。当然其实跟踪人到底叫“小刘”还是“小李”什么的一点都不重要,只要他乖乖听话干活,不多事,不多问,按照规定走就行。他安安稳稳在这行高薪干了十几年,太明白了……
他们都太明白了,走在边缘的人,有稳赚的收入,涉及一点灰色区域也没什么。不知道自己在为什么而卖命又怎样。反正他们不在乎。
学校操场上中午吃完饭散步的人很多,依依被薛定叫了出来满脸的期待与雀跃。不全是脸红心跳,依依对薛定有好感,但更好奇。她总觉得薛定这个人是黑切黑的典型。虽然老师们都觉得薛定是白切白。(一般大家好像都喜欢白切黑的设定,很好吃啊!但我喜欢黑切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薛定站在树荫下:“希望你能帮我。”依依觉得自己完成了福尔摩斯任务日常打卡(1/1)。她抬头仰视靠树少年咽了口口水:“什么呢?”少年眯了眯眼:“以后只要有人问我是不是和你一起做了学校任务,你就说有。”依依听到这不禁感到紧张,只好跺了跺脚故作镇定:“那不能够,你要是做什么缺德事,还得我背锅?”薛定好笑的抬了抬脖子舒展着颈椎:“都是小事拉你打掩护,大事……我觉得你演技目前还兜不住。”依依顿时被嘲讽的口苦,但她真的是对薛定太好奇了,只好咬咬牙说:“那行!但你总得给点提示吧!关于哪方面需要打掩护?”依依虽然说话淘气,做事可爱无厘头。但她心里清楚,自己只是好奇,还不准备走到害死猫的地步。担责这件事还是没必要了吧。
薛定弹了弹手指,又轻叹了口气,仿佛指尖夹了根烟:“我对学习不感兴趣,不打算课外拉分。泡吧打游戏,家里管的紧。你就说我被留校补课了之类。如果有人向你打探的话,懂了吗?”
依依半信半疑点了点头。
薛定转身放了句:“会有好处的。”便走远。她跟不上薛定的步伐,自然问不到好处是什么。只是木在原地直直望着薛定远去的背影。一只手大力的拍上了依依的肩,何慧疯笑着瞥她:“人都走远啦,看什么呢!”依依让了让推开何慧担她的那只手:“不是你想的那样,要是敢往外乱说,我们的塑料姐妹情即刻断裂啊!”无奈闺蜜情深似海遭不住一方拼命精卫填海。何慧仰天长叹:“哎,嫁出去的班长泼出去的水!”
n城里一家私人研发机构的三楼办公室座机狂响不止,刚吃完午饭回来的何韵接了电话:“喂?”对面沉稳的男声说道:“你先放下最近跟的,这次我亲自盯着。另外你丈夫原先有个学生叫薛定,这事你清楚多少,和我说说看。”
f市,黄叔皱眉翻着手里小刘刚传来的资料和照片。除了薛定疑似早恋外,他还意外的发现好像有什么人藏在学校绿化带里往薛定那偷拍着,难道是多角恋愁坏了才去借酒消愁?黄叔看完后给小刘发了:继续。两个字。
主卧里白裕泩还在等着陈乐儿的电话。虽然时间已经快走到下午一点了,可王安还是浑浑噩噩的睡着。见了家长后,白裕泩本以为就高枕无忧可以甜蜜打滚了,谁想王安突然和她说自己常年来总是在做一个关于海的梦。本来都已经不怎么做的梦,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又突然开始疯狂循环连着梦,直接导致王安出现嗜睡症状。看了多家三甲医院,片子也拍了,药物治疗也试了就是不见好转。白裕泩托发小陈乐儿那的资源找了个研究梦境的机构准备试着咨询。昨天王安的情况多少也和乐儿交代了,就看这边机构怎么回话。电话震动后,白裕泩立马走出卧室按下接听键:“喂……”
何韵半小时后放下了手中电话,换了个温柔的嗓音打给了丈夫:“孟知,我下午的航班,晚上到家。几天不见,快想死你们了。”电话另一头的梁孟知一边摇着女儿的婴儿车一边笑:“好。晚上见!”语气里的宠溺关也关不住。只是晚上夫妻俩窝在床上时,何韵却难得的提到了薛定:“孟知,最近薛定都没怎么发消息给你,要不然喊来家里吃吃饭坐坐?不是都高三了吗?你得给他做做思想工作,别让人太紧张了。可怜的孩子也没了父母,哎……”
梁孟知看着妻子为自己学生担心很感动,毕竟薛定对于自己来说也照顾出了感情,就像是半个亲生儿子。他伸手揽过何韵答应道:“是应该喊来吃吃饭,我感觉到他最近情绪不太稳定。”
何韵立马猛的抬头:“怎么不稳定了?”她的反常关注并没有引起丈夫的警觉,梁孟知是个温柔的男人,很善良也有点傻。做着小学语文老师的平凡工作,总是把人都想的太简单。何韵也一直在他面前展现出自己温柔知性的人格,不过是家里人随便介绍的“老实人”,没想到有一天居然能为手上的研究做出点贡献。此时正暗中窃喜这目前只属于她一人的盲盒礼物。
薛定照例准备进行控梦,训练前看了看手机时间,梁老师的微信消息异常醒目:“师娘喊你最近有空来家里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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