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LD训练闹铃像是一条蚯蚓爬行于薛定的晚间,他感谢过5点半的终结训练铃曾救他于父母野猎的那场噩梦,但又隐隐担忧这个闹铃会打扰自己与清消磨时光,于是他最近在犹豫要不要取消这个仿佛算起床铃的训练铃,虽然有点绕,但就是要冒险这个意思。
薛定自认在那年人生出现了断层,弱小的当时不得已只能妥协,接受。但现在他开始怕了,怕断层不断掩埋后就再也见不得光。
黄叔不等薛定开口,先发了声:“薛定,我们来谈谈吧!”
薛定伴着酒后的虚晃直接挨着黄叔坐下。反常的举动,突然让这个久经沙场的黄叔憋了口气。
薛定毫无察觉只是低低嗯了声。黄叔余光打量着他,微红的两颊在温和的灯光下柔进夜晚,微醺最动人的情调像是毫不掩饰的风刮过并带着那些私欲战战兢兢的藏在岁月里。没人知道,黄叔眼底的那丝波动何时撩起。
黄弘江良久开了口:“薛定,我不说套话,现在你已经成年了!有些事我觉得有必要让你知情。你爸他们当年的车祸不是偶然。”
薛定突然眼皮一抬,直直的望着眼前人。黄叔,这个男人虽然已近六旬但仍然保养的很好,平日里总是镇定自若不苟言笑从不透露情绪,常年忙的像是个没感情的工作机器,可就在刚刚,他的眼神里透露出软弱。薛定皱了皱眉,酒也醒了大半:“为什么要告诉我?”
黄弘江摇了摇头叹气:“因为最近有人跟踪你,我怀疑和当年的事……有牵扯。想让你住我那……”
薛定却笑着转了回去,左手拍了拍沙发扶手:“哈哈哈,黄叔。过去的事就不能让它都过去吗?我累了,想睡了。至于那些跟踪的人,我相信您能帮我扫扫的。”说着一改往常态度散漫的开始剥外套随手扔,皮皮赖赖的往里屋卧室走去。
黄弘江抬头凝视着薛定走远又关上门,他只是那么静静地坐了半晌,才退出客厅。没关灯就走了。
听见关门声后,薛定才松了口气。就着身上的脏衣服又坐回了客厅,他又调出了旧片子在客厅投屏上放,双腿一盘坨于沙发懒懒的笑。很多年后薛定终于明白了这一部口水电影,拥有潦草情节的狗血电影说的很对,只是它说的再对也没有意义了。不过是应景,再没警醒人半分,谈不上救过谁半秒。
看完电影,时间已经入了深夜。薛定一步步放慢踱进卧室,落地窗前帘子半遮半掩没全拉上,薛定看着街对面的学校不禁眼神暗了下来。
等洗完澡再回到床上,他把所有的闹铃一一全部向左划向关闭。绿色都变灰暗,那一刻有什么忽明忽暗的区域一下子全坠落进陷阱,深深无法自拔。迷迷茫茫,将错就错。
清推开了卧室门走进来,他轻抚着薛定的额头:“你昨天喝晕过去,吓死我了!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薛定笑了,他挨着清的手掌蹭了蹭:“我酒量不好,你多担待。”
窗外阳光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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