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美人歇息,悄移步,轻关扉,提灯赶月行。
晨露覆枯草,沾裙湿,步履难,蹄之涔涔波。
幽藏深山鸟,啼芳蕊,惊溪涧,青藤伴柳生。
日穿广海涛,朝霞聚,地雾散,点懵懂茫人。
城效外田野间,莲生四人提着灯紧赶慢赶在祭雷王前赶到,藏在草垛边上的谷官,稻使已久候。
田野上灯火通明热闹十足,只见师公手持系绳松枝在雷王面前点燃而后将村民各家一把汇聚满碗的米撒入火中,一边祈祷来年收成丰足,风训雨顺又倒三杯酒置于神前。祈福结束后人们载歌载舞,微微的冷风将稻田里的泥土芳香吹起,负责“扮神”的人也根据所祈求目标,在草台子演起崔良玉女的《武先锋》躲在暗处偷偷观察的四人看着大戏开唱津津有味。
只听见那温柔细糯的女声缓缓传入众人耳朵。
“先锋:(诗)奉了玉皇令,勾愿领良因,
功果今圆满,火速转桃园。
(白)丫环。
丫环:何事喊叫,姑娘?
先锋:开路前往(唱路引)
(唱)春来花香鸟语鸣,天地温和赶路程。
三伏之天天气热,路途之屮实难行。
六月炎炎似火烧,田内禾苗半枯焦。
(白)丫环,来此三岔路口,不知走向哪条?”[该段资料源德江县傩戏站]
斗山贼,纠“陀佛”,遇土地,见唐仙婆,那位演绎崔良玉的人将神话中的先锋栩栩如生,面如花旦,柳叶细眉,樱桃小嘴,发铎斜凤,莲步轻移,身随丫环啰喽各一位,了愿判官深深地迷上这位扮演良玉先锋的姑娘,此生莫大的愿是娶到像良玉一样的爱人,可惜良玉先锋仅此一个自己是个后辈对于先锋的回忆是那支金光灿烂的斜凤钗。
莲生看戏中也半知半觉得感受到了愿判官情绪,自己都是性情中人怎么不可能了解他这般冲波,于是在玄敬抱着勾愿童子看戏时将了愿判官带到一旁谈话。
“爱由心生,情在理中,你对“崔良玉”真有一番特殊追逐。”
了愿判官听了他的话也将压在心中一百年的话说出来。
“你常常在人间行走也肯定遇到红颜知己能感受到人情世故,殿下,你说我这等爱慕是否过头了。”
莲生深思熟虑一番。
“无他可说,若思爱慕不犯淫也不算过头,你只是期待有一个如良玉先锋一样的姑娘。”
了愿判官得到回答后对于这个问题也在心中重拿轻放,这种背负的不确定的混乱情感已经将他折磨的糊涂犯错,自己心中的事已了决了愿判官便问起了莲生。
“殿下也是性情中人,想必也有心中之爱,但听你说话惆怅不定是否也有心事困拢。”
莲生答曰:
隔山松似亲,寸高连成林。
夜有雨赠霖, 寒露洁枝头。
了愿判官不解说道:“既然已经相遇为什么不相见?”
莲生长叹一口气,因为在人间以江湖人身份行走,无家业那怕是认了门纱荣,她家中人也不可许,他风里来雨里去,纱荣哪怕能走她也过不了这种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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