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打开微信,大概是过于无聊的缘故或者只是寂寞。反正我也不太想知道。但人还是要找一个借口来安慰一下自己。
我又看了看时间,正好下课。林正新正好先回宿舍,我走进人群之中。打算买夜宵。
左手拿着资料的那种不适感也很快消除,想吐感觉也慢慢消失,看来,感冒药还是挺有作用的嘛。用手慢慢点开刘辰的头像,似乎是一个涂鸦,应该是他的新作吧。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鬼使神差想点开它。我选择退出来。看了看赵婕妤的头像。一如既往的灰色,我打开她的主页,还是多年以前的那张图片:易蓉和她同样在一棵桂花树后笑的流光溢彩的一张图片,没有任何变化。
看起来我终究还是错了。
灯光在迷离扩散。充斥着黑暗的地方却显得总是隐隐约约。回去的路被建筑物的阴影给覆盖,正洒下一片昏暗的影子。想吐,我想。我切回刘辰的头像,感觉难以言表,他会接吗?他会接受吗?我看了看他新发的qq空间是一张小熊和一个女生,没有文字。出于良心的责问,我还是拨打了他的视频。旁边突然涌出了几个人,看起来很不守规矩。有一对情侣正抱怨着。我慢慢离开了几步。也是很快,他也打过来了。
我选择没有说话。
“心悦啊!关于社团的事情,我已经跟渣林说清楚了,你不要老是催我。”很明显,刘辰是把我当成“心悦”了。大概是那个小姐姐。而且他的声音有些疲惫,可能刚睡着吧。
“我。”
“你?”
短暂的沉默。
“杜钰?”很明显,他认出来了。
“是。”
“话说你这里为什么不开灯呀?”我看着镜头黑漆漆的一片。
他很实诚回了一句:“拍鬼片呢!”
“操。”我骂了一句。
“最近不是学校停电吗?差点宿舍门也锁了,”他接着骂道:“学校真他妈抠门。”
我看着排成一队的长龙似的一群人。我继续看会手机,显然他那边是更加热闹。听声音刘辰应该是在走动,他突然把镜头对准了走㾿,走㾿上几个傻逼正在那里鬼哭狼嚎。
他无奈的笑了笑:“这就是鬼片。”他向前走去。
“看起来你的生存条件是有些恶劣啊!”我笑了。“何尝不是呢?我已经学会了如何心气静和跟傻逼说话。”“话说你这个大忙人,怎么有空打视频给我?”他才露出了全貌。头剃了个寸头,不过,作为明显的就是他的鼻梁多了上了一副眼镜。有些个斯文败类的样子。刚才他说冷的时候要甩了甩手,手上的手环写着leo。总裁?
“你…………”我这时才惊叹于他的变化。“是不是老子变帅了呀!瞧你这么说的,我都没有注意到。”他把眼镜放回眼镜盒里。“变了。”我慢慢吐出后语。我停下步子,任由身边人来了往,又是少许沉默夹杂着沉默之外的东西。“我当然知道我变了。但就很平常,不是吗?一个人在走的时候,或多或少是要有取舍的。不,一个锐变。”
前面的骚动倒是越演越烈了。前面那一对情侣,因为谁先吃大骂特骂。引得一群人来骂仗。我十分老实的拿起东西,直接走了。毕竟有些人的热闹是愚蠢的。我知道什么时候该凑热闹。什么时候不该凑热闹。
“我只是有些不太适应。”我才继续说话。
“我适应我自己就够了。”他脸色起了一些变化。我避开那些俗世的热闹,选择冷静的坐在台阶旁看着夜空的繁星点点说道:“我感觉我欠你个道歉。”他那边似乎起了风,风声,很大。但是,他听得见。“你无需说什么对不起,都他妈过去了。说这么多,也于事无补。”
我把热气腾腾的汤面放在道德书上。我知道他下一步动作是什么。“对…………”他默默的听着风声如同一场暴风雨来临的契机。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在嘲笑我。”他突然放声大笑。这种笑是愤怒的,是无奈的、是旁人不可意味的,梦魇一般的笑声捶击着,重击着我的心里。
“什么?”
“杜钰,你嘲笑一个比自己还惨的人,你这是在显摆自己的优越感?你得到满足了吧。都够了吧。都可以了吧。回答我!”
“我从来都没有嘲笑过任何人,并且将嘲笑别人当作兴趣。那是一种无耻。我想,请你原谅我。”“原谅?我都没有资格接受你的原谅。一直以来我都想成为你甚至是超越你。可就是没办法。于是活成这个样子。我感觉,挺好的。”他默默与月光对望,没有泪光,只有像羔羊一般的隐忍至今。
我看着变成一场群殴的人群狂欢,想吐,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吐。他慢慢的转动的镜头,对准了华曦楼上的第三层上面有人点起了蜡烛。像是一场宴会,却显得有些单调。“看看这风吧,想烧都烧不起来。”突然之间,我似乎能理解他,确实无法感同身受,因为我从头是我,他终究是他。
我们终究是走不同的路的。
他面无表情看着我。看着相处于两个不同世界的我们。“反正,看起来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过没有关系。道路就是生活。”他是接受了呢,还是不接受呢?我也无从知道啦。只是突然感觉吃不下去。
沙哑的风声在他那边,属于光明的瞑光却在我这边。
“或许是这世界太过于残酷,然而因此美丽。”我打破了沉默。
“你还挺有诗意的。”他说。
“本就如此吧。”我道。
“那你还有什么事吗?”他问。
听到他说这句话,我想到一个很为在乎的人,但是却很难开口:赵婕妤。兴许他知道呢,兴许他不知道呢。
“那,赵婕妤呢?”我问。
“我好像知道一点。”他顿了一下,“学姐?”
“谁?”
“我学姐。”
“啊?”
“你也可以认为是我的干姐。”
一个陌生的绿衣正坐在“低头树”前那个位子上,一搭一搭的踢着腿。我自然不认识他的学姐。但我感觉这位学姐也挺有个性的。
“刘辰,你们宿舍门锁了吗?”
“没有,怎么了嘛?”他问。
我默默听着。
“哎呦,我的娘嘞,我们的宿舍门都锁了。”
“那你的意思是?”他看着她,有些不淡定了,“去你那边沐浴更衣。”
我提醒刘辰关了手机。不料这个声音被他学姐听到了。“谁啊?”“就是我经常跟你说的那个学霸。”“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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