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就像一个梦魇。我以为我摆脱出去,可还是深陷之中。也是这个梦魇让我走了尽头。无论是人生还是什么。己然走到尽头。
我也不知道从何开始,付,爸妈之间的关系逐渐恶化,大概是更年期到了。人到中年,爸爸也没有任何事情成功。
爷爷希望他“事事能成”,可也总是十事九空。
于是他把自己无处发泄的怒火。发在家庭上,他就是个懦夫。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他就是这样。
从来也没有实质性的效果。
我也很想改变,这一切,却无能为力。
这几段记忆我记得是十分清楚。清楚的能看见他们折射在玻璃上的影子。没有任何光泽,就是乌黑一片。像极了我的生活。
谁都希望自己生活是光鲜亮丽的,可是背后的浑浊,谁又能知道呢?都是一步步自己熬过来的。
导致自己终究变成这个样子,到底是谁让我成这样的呢?一切的一切还是我自己咎由自取。
我知道我要哭了,但我忍住了,无论是记忆如何,经历如何,过程如何,我总要把它味同嚼蜡咽下去。
事情总是出乎意料的。爆发的导火线仅仅是一条没有洗的袜子。
妈觉得嫌臭,一把把它丢了下去。位置也也不算很高。也可以伸手捞起。可那个时候爸,正有一团恼火。真无处发泄,无处怒吼。于是一段奇妙的化学反应之后。爸大叫一声“你奶奶的腿!”打了妈一巴掌。
妈也开始还手。这个愚蠢男人,她忍多久了?多久啦?恨了多久了?想了多久了?当时的甜言蜜语,海誓山盟也不过只是普普通通的屁话而已。
爸立刻提起了分居,妈也立马纠拾东西,打算回娘家,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可爸,也只仅仅是说而已。也没有实践的开始。“没有女人的男人,在生活上就是个废物。”这一句话说的还挺好。
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情况下,我在这个时候回来,因为放假。呃,回来的时候也真不是时候。他们很容易把话题转移到我身上。
爸问:“成绩发下来了没有?”妈说:“杜钰考的怎么样?”我答到:“暂时没有考的还没考呢。杜钰我不知道他,前十我觉得还他应该排的到。”他们对我的回答还是不太满意,又向我说道:“你应该严格要求自己,像杜钰那样,省得在面前丢脸。丢我们的脸。”
我回到了房间。索性关上了门。回来的感觉总是带来一丝疲惫。似乎总是这样。似乎他们话题只有学习和他们自己所认为的一切。他们又由这种态度转变为无休止的争吵。
我拨开那些杂物。翻出一个东西。这个东西应该还能用吧?正是一支老画笔,木质所雕刻而成的。比起那些名家大手笔,几万的相差简直上天。
一般来讲,我不太喜欢在家里画画,是因为家里的环境不适合画画和我所认为的氛围。
这是我很很久以前在一个画室所拿到的。也算是珍宝了。在这里能找到它,绝对很惊喜。我打算沾上颜料。作画一张。也好歹在那个画室学了些皮毛,正确握笔方式我还知道的。
我打算试试水。可家里的怒骂声真的让我抓狂。母亲虽然读过书,也仅仅地上了六年级,在某些方面显得比较偏执。比如:和我爸争吵,显得十分死脑筋。
也许太爷爷是对的,我看他们走得不会长久,要不是吧,但是死缠烂打,怎么可能有这么多屁事。自然也不会有我俩了。
两个人观念不同,理想不同,思想不同,三观不同。又该怎样走好这条路呢?后来我意识到,很多事情上可以努力。但人与人之间能走到最后的,其实一开始就是同路人。这句话用在我和杜钰身上也是不错的。殊途未归。
我姐刘倩跑了出来。也受不了这种疯狂吧。她立刻回到自己床上。窝在自己的床角。说不上话来。
“他们像这样几天了?”我在她身旁坐下。
“差不多,一个多月了。”她的手在发抖。
我知道她应该也被打了。
“那就还挺久的。”我看向她滑落的发夹,是只蝴蝶。她接着左手带上,右手似乎抬不起来了。
“你痛吗?”我看她面无表情的脸。她微微抖动,她所受的痛苦是她以前从未经历的。可能事情确实不是年轻人所能承受得了的,往往逼着你前进的,不是前方的微弱光芒,而是身后的万丈深渊。她这个状态,这似乎跟后面接轨了。我也知道她为什么会变成那样了。
没有人会喜欢痛的,也没有人会接受这种痛苦。我得出去,结束这场无聊的闹剧。无论为了谁。
“大学你能考上吗?”我问出了她最不想面对的事情。“我……不知道。”她回答有些迟钝。“但我总觉得这似乎很难。”她接她接着说道。“那我现在就是给你加油打气喽。”我十分逗比地说道。
“亲爱的老弟,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包里有东西吧?”她眼睛正放着光。她撇开了这个话题。
“哦,对。也是太见外了吧。”我拿出东西,一瓶矿泉水,三斤水果,几包酸辣粉。
当然那些苹果是做素描的。所以我会叫我姐少吃点。
一般来讲,我爸妈吵架以后,他们并不喜欢做饭,估计也是把力气全部放在吵架上了。于是我去外面买了些小吃。
“呃,你这。”她抚着脑袋。“我那该死的伤口还没包扎呢。”我回到书桌,打算去找药水。
“算了,我去拿筷子。”她跳下床去,灵活的像只兔子。
我自然是要待在家里的,爸气也消了,妈还妈还是有气的,这个时候进入一场冷战,这个时候比那个时候都恐怖,双方都不说话,针锋相对。以前搞起的鸡飞蛋打,更加会令让人人心惶惶。
我觉得我似乎习惯了,但又不习惯。冷战又要到什么时候呢?一年?还是一月?大人真的好烦,小孩子都能想清的事情,还要处心积虑谋划什么,密谋什么?非要说清楚谁对谁错,对于我来说,就是斤斤计较。斤斤计较,大概是家族传统吧。人总是要大度宽容吧。总有些人学不会啊。一种进步,反过来看是一种退步。
我不想参与争吵,也不是也不想说明白谁对谁错。他们那件事我不会懂。我们的那些事儿,他们不会懂。可他们偏偏给了我进退两难的判官,“刘辰,你来说谁对谁错?!”爸怒吼着,妈也看着我。
我知道,我必须表态了。到底偏向哪一方?我打了个寒战。事态很严重啊。于是我脑回路一想,打了个圆场:“首先爸你有错,你不该把自己的臭袜子扔给妈洗,其次,妈你有错,你下该把袜子丢下去,让爸难堪,最后我说一下,袜子是小家庭,是各在其位,各坐其职,以后的事情不要影响我们正常的生活。”我一次性说完啦。只觉得又一次做了和事佬。
息事宁人也好,皆大欢喜就好。不过我觉得如果还有个契机,这个事情他们还会再爆发起来。这是我仍然在担心的一件事。一直以来都是爷爷其中调和他们之间的破事,现在由我,由我的学习,其中缓解他们之间的冰火相容的关系。不知道爷爷在天之灵有何感想。而这件事只是在另一件大事上进行推波助澜。窗外有闷闷的雷声。是一场狂风所酝酿起的……
事情也没有这么快停停下来,但又在我如同白纸上的人生戳出具有分量的一笔。这件大事也就是我姐考大学,成绩有时不是靠努力就能成功,有时靠的是天赋,仅仅看我家的成分就知道:农民十文盲=白痴,杜钰的成分比我们好的多:富人+明星+精英+资源=杜钰。
姐也知道实力的差距,于是她作出个重要决定,回去复读,这个将家里推积的矛盾,一瞬间全部爆发出来,也彻底激怒了爸,将平日以所有的情绪全部爆发,勃然大怒,并理所当然把她的所有东西一通丢了出去。“老子没有钱给你娘们读书!给老子滚!”妈挡着他,我看清妈不敢彻底挡着。“难道不敢好好说话吗!啊?”
“爸,你要干嘛?”我大叫道。爸用棍子把姐赶出家门口。姐没有说什么,她知道再说什么,说再多也不会有用,爸不会听进去,他总是以他所想的、他所见的,他认知的一切,才是正道,才是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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