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过。”
既陌生又熟悉。我想去追。但已经没有力气迈开腿了,任凭消失在我视野里。
“幻觉幻觉,一定是幻觉。这是不可能的事。不可能是她也,我也不允许是她。”
“那个路痴小姐?那个骂我“变态”的人?那个报出自己的名字的女孩?”
我对她有一点好感,但只是保持距离的关系。如果她在这里,学校里,我所读的学校里,如果是这样。那也太奇妙了吧。
人生本来就是奇妙的和变化无常的,一边充满惊喜的,一边充满惊吓的。
生命上我们只是过客,匆匆行走。被外面的绚烂离不开眼。“乱花渐欲迷人眼。”也是这个道理。不得不走,有时也不得不留下自己所经历的痕迹。我回忆着,企图用温馨幸福的画面。愈合、消融、嵌合我的痛苦。
痛苦经过包扎,却会越来越疼。我没有能力也没有办法让回忆停止下来。
我接着想:老杨又来训话,训着我们(除我们五个)来这么晚。宿舍东西不知道收拾云云。闲暇之余,我看向杜钰,他漫不经心却若有其事。
9
“你看我干嘛?”
“你脸上有金,我往你脸上贴金。”暗示他:有几个女生看看你离不开了眼。
他轻咳了几声。戴上口罩,倒下睡觉,看来长着帅也有错。
一组女生对我咬牙切齿,用手掌做了作个“你要死吧?”
然后我就收到警告信,信上只有四个字:多管闲事。
我回敬到:记得打钱。
让她暴跳如雷,这一异常举动遭到老杨的注意。被拉去罚站。
她频频回头,瞪了我几眼。而我前面的肖傲祥认为是有艳遇,传了几个飞吻。她恶心差点吐了。踉踉跄跄走出教室,教室的空气似乎是凝固一样。充满了寒气。又充满了呼吸。
10
过一下好久,老杨才说话。宣布一件很十分重要的事情。“接下来,会有很多人会走,很少人会留下来留下来可能也撑不了太久。”他顿了一会儿。对我们说着最好的答复。
“知道吗,你们像我们的孩子,我将我全部的精力和努力贡献给你们。现在开始分班!”
大家都十分岌岌可危。因为他们不知道,我们不知道。会分走谁?意味着什么?对以后的班级地位又如何?
未知是和疑问划上等号的。
我看到几个女生从惺惺相惜到鬼哭狼嚎到后面相拥而泣。几个兄弟纷纷拿出笔和纸。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以免以后自己销声匿迹,泥牛入海。有些人拿着票子(注,纸做的。)就在此时歃血为盟,毕竟呆了三年,唉!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气氛逐渐喧闹起来。
“那就山河的壮大来命令我们的誓言吧!那就以时间来见证我们的不朽吧!那就火焰的狂欢来见证我们的热血吧!”陈景天慷慨说道。“五班,就此散伙!”
“王凯!”
“到!”
“刘歌”
“到!”
“卢涛!”
“到!”
“易蓉!”
“到!”
“宋汉宝!”
“到!”
“钟诚!”
“到!”
“李怡!”
“到!”
………………
“肖傲祥!”
“在呢!”
“李世旭!”
“搁着这呢。”
“杜钰?”老杨看着他全班顿时安静下来。“杜钰?睡着了?”我连忙叫他,老杨走了过来。
而他只是点了点头,露出手捂住耳朵,我想他完了,他然后猛然地站起来,说了一声
“到!”
震惊四座,顿时教室轩然大波,都在议论纷纷。谈论杜钰怎个死法。
“上课不要睡觉,没事了,坐下。”老杨不耐烦说道,
“卧槽,这么牛逼的?老杨就这样放过你?”我说道。
“安静!请刚才念到名字的同学上来,要事商谈,”他说道。
陈景天又当葱了,我心说,而杜钰懒洋洋上去,摘下口罩,露出盛世容颜。刚才这样的事让他有点醒脑了,他晃了晃脑袋。
之后的事我就不知道了,老杨叫他们去做什么,去谈什么。也就不得而知了。杜钰也不说,或者说自己知道不太愿意想告诉我。人总是忽略一些无趣的事,从而记住一些有趣的事。杜钰下来了,那几个女孩朝着他笑,拿着糖,问他“要不要?”他没有理睬,又是那幅心事重重的样子,几个女生看的更呆了。
“酷啊!这都有女生理?”陈景天转过头来笑道,
“可能我人缘挺好吧。”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啊!”我暗笑道,
“那你中意谁?”
“能说实句话吗?”
“说吧。”
“我想要时间够久、够长远,才能找到灵魂契合之伴侣。”他说道。
“你不是有钱吗?”
“那是我爸。”
“那你是你爸的资产。”
“不!我属于我自己!”杜钰大声说道,
老杨回过头看,又走到杜钰面前,“你让我难办啊。”敲了敲桌子,“下课到我办公室里。”老杨又走上讲台,侃侃而谈。
“运气也是一部分的成功。”远处的女生小声地说,我微微点头。
肖傲祥说到:“老杨肯定收了你什么好处。”
“没有。”他答道。“得了吧,谁都知道你家的环境。”我拍了拍他的肩。在上海有着三套房,对平民来说,你是不信的,我也确定杜钰家有钱,也正因为这一点,我离他近,但也不敢离他太近。
他像个没事人一样,又躺下去,毕竟,这也只是报名,换做平时他肯定打起12分精神。面对老杨的各种提问都游刃有余。有时我也挺迷惑的,他的成绩为什么这么好?
我看向窗外,几乎没有人,有几个扫地大妈在那儿清理垃圾。有几个学生姗姗来迟。在教室门口被痛骂。我觉得无趣。又看向杜钰,呼吸一起一伏,像个熟睡的孩子,一声不吭,我又觉得好笑。
而前面肖傲祥早已笑到前扑后仰。一边不止地说到:“杜钰是真的能睡。”
陈景天在黑名单上写到:今天,课堂上。杜钰睡觉死性不改、定要严惩不怠。
杜钰半睁眼说道:“今天不算。”
“得,谁让我咱们是哥们呢,那再记个名字好了。”陈景天一脸欠揍的说道。“随你。”杜钰摆了摆手。我不知道是庆幸还是幸灾乐祸,在一旁偷笑。
老杨拿出了花名册,再报了一遍名字。不过,这次杜钰也不睡觉了,我竟然发现和……和杜钰拿出的名单一样。这让我更加确信他和老杨有什么交易了,“啊,没事了。”他看着表,
“偶然间的必然性。其实这张表也只是我随便画的一张而已。”
“不是,那现在老杨拿的是哪张?”
“当然是教育局发的。”
“上次那张给我看到,是教育局的?”
“呃…………”“教育局的那张。”
“你真的好大胆子去教育局偷东西。”
“不是,我母亲在那儿工作。”
“你还唆使……唆使你母亲干活。”我震惊。
“我只是叫我母亲去问了一下。”
“然后我没想到,直接发了一张表给我。”
“然后我就邀你出去和我看这张表。仅此而已。”就这样,没了。
人的想象力大致的是丰富的。
我想象到在一个漆黑的夜晚。月黑风高杀人夜,伸手不见五指。几个人在停下车,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蒙面人正是老杨,杜钰坐在一辆贵宾车里。直接举着手下说道:“杀了吧!”老杨拿着枪,脑袋噌亮噌亮。说:“你想黑吃黑吗?!”与他们发生激烈的枪战…………我终止了幻想。想象精彩绝伦,而现实荒诞不已。这也太喵得离谱了。算了,也别管什么名单了。
看老杨接下来要讲什么好了。老杨喝了一口水,接着说:“你们一生的努力,就为此时、此分、此秒,最后一个学期,你们前面怎么样做了什么,干了什么。我都不计较了,不在乎了。我只希望你们,央求你们。不要用自己有时的岁月做作最无意义的事!”
“大不了复读!重新来过。给自己重新开始的机会。当然教可能不是我教了,不一定的事。好了,废话不多说。开始分班。”
有些事你无法忘记,承受回忆的伤,回忆的伤才是可怕的,无形的利剑贯穿了我的一生乃至未来。我望着暗夜,还是接着继续陈述吧。
我和杜钰又分在一班,就如他讲,我又想起一句话:“一件事,如此巧妙重合。第一次可以说是运气,第二次第三次,显得就很诡异。”
安心一点儿,尽管感觉自己有被设计,最后一个学期了的第一天,加油!
我站在晨曦之际看着太阳以很快运动升在大厦之顶,好几次我都是在这看风景,风轻盈从我身旁走过,很美也可很无聊。
“妈,我去学校了。”我拿着早餐,急急地走了,也不是迟到,只是受不了他们的为一些鸡毛小事吵起来。今天还是骑车吧。因为今天地铁太多人了。
假如你问我为什么不在宿舍,那我想说,“你丫的报名还在宿舍里躺一宿呀!”我解开扣子,享受这种做鬼火少年的感觉。尽管有的时候不太雅赏。
“害!赶紧到教室才是硬道理。”我转念一想万一和昨天一样咋办?
我放慢了踏板,抬头望去,湛蓝的天空中的白云像是一层层薄纱似的慢慢飘动着,像是依恋人间这绚丽的景色,久久不愿去,云可以慢慢地走,而在广阔的天空有时会被高楼隐住了。不露不显。
我等着红绿灯。一大群人向右边走,谁都有:老者,幼童,医生,大妈,女子,上班组…………有时候就是,自己不清楚是谁,自己将会成为谁,才为之奋斗啊!
有时在斑马线上也有推车的人(交通十分十分拥挤的情况下。出现的一些好心人。而不是谋取一些酬劳。)我看过各种各样的人,我也想象过我可能会成为他们一员,那就成为更好的人吧。
于是我在一旁观望,在上海,你不能随意看轻别人,也许与你谈论的扫地大爷是教授一类人,说得有理有据,滔滔不绝,让你五体投地呢?也许一个穿着土鳖的大姐,是某家c e o 呢?像一类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万一说过分了,半路把你黑了。这也难说。如一句话:这个社会艰难到连大学生都来扫厕所了,身负兼职。
于是我又想起杜钰的父亲,杜钰与他一样,冷默,傲气,都是成功之士。虎父焉得犬子,我一路骑行,路过街口,我把车放在一棵树后锁上,登上楼梯,不会早到了吧,撇头看去,差不多都来了,我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钟,不多不少。刚好。
我坐在座位上,陈景天一伙人又在那里谈论王者,班上的气氛很怪,各说各的,面孔生的同学也不轻易答话。而杜钰,在一旁奋笔疾书。不知道在写什么,寥寥无几的熟人庆祝自己的劫后余生。
我也只能也平气和面对着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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