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志学长的话,一定没问题的。」
「那样的话,小依也不会有问题的。」
「……真的……吗?」
「相信我吧。」
「不会、害怕……我吗?」
「当然了。」
「呼啊……呜……呜啊啊……敦、志……学长~」
在哭声中,她的双手也环上了敦志的后背。
敦志则继续抱紧泣不成声的依。
仍然举着枪的菲欧娜,问「还要干吗?」。
伯父鼻子哼了一声。
「今天的目的只是谈判。」
护卫便收起了刀。菲欧娜也放下了枪。
男子站起身。
「雹一郎……今天我就先回去了,既然苍月已经再次出现,我也不会耗着耐心等下去哦?」
「苍月由我这边解决,伯父只要继续照料盆栽就行了。」
「只有嘴巴逞强厉害。」
互相瞪视片刻,男子便离开了。
柒
伯父离开之后,雹一郎作出逐客的手势,「在玄关外撒上盐。满满一大把。」这样对佣人下了命令。
由于焦躁,他的语调更为粗暴。
「说回来,敦志君……你打算抱依抱到什么时候?要不要我在苍月之前先把你处理掉?」
「啊,不,对不起!」
这下确实彻底忘记状况了。慌忙放开了依。
「哈呜~」
由于哭泣与害羞,依的眼角和脸颊都一片通红。菲欧娜将她领向卫生间。
留下情绪恶劣的雹一郎和敦志两人。
好尴尬。
他给烟管点上火。
「呼……那个俗物,就为了消除自己的不安,竟然说出要对九岁的女孩子下手这种话。完全就像毫无证据的中世纪魔女审判呢。而且,还对自己的怯懦毫无自觉,简直不可救药。」
「刚才的伯父……吗?」
「那个胆小鬼叫做太黄,是苍月的兄长。争夺前代家主之位,却输给了弟弟的无能男人。」
「原来如此……」
对过去的权力争斗毫无兴趣,但是绝对不能让他加害于依。
雹一郎神情险恶地吐了一口紫烟。
「只要想到我跟那个低能流着同样的血,就觉得还不如将自己千刀万剐,将身上的血都换成泥水还比较好。」
「哈……」
「你在想,要是真这样做不就更好了?」
「不会不会不会!无论如何,也没想过那么过分的事啊!?」
「真无聊。你这个伪善者。」
「怎么会……」
「在三年前,太黄那个胆小混蛋,在我们跟苍月战斗时,自称‘守护家眷是我的职责’而将自己关在家里。还有其他劣迹呢,在我五岁时——」
在他排解愤懑而痛骂不已之际,依和菲欧娜回来了。
房间中央的火盆,使房间温暖起来。
雹一郎坐在里侧,敦志和依坐在他对面。菲欧娜则在二人后面坐下。
依低下头。
「让你久等了。」
「啊啊。说回来……我究竟一天得接见多少个让人不快的客人?刚才是伯父,然后是敦志君吗?」
刚才还听他发了这么多牢骚,这还真是说得过分呢。而且跟刚才那个男人是一个等级吗。不快到想将自己千刀万剐吗。
依困扰地皱起了眉头。
「敦志学长很温柔的,是个好人哦。而且也很努力。」
「我会记住的。温柔,是个好人,然后,很努力对吧?」
「是的。」
「我会在墓志铭上这样写的。」
「不对不对不对,不是在讨论我的墓碑……」
「对哦,雹一郎大人!要好好听才行。」
依重新叙述一遍昨晚的经历——
雹一郎兴味索然地抽着烟管,听见敦志和依的能力一筹莫展时,高笑起来。
「哈哈哈……原来如此呢。嘛,那是自然的。」
依探出了身体。
「雹一郎大人,知道原因了吗?」
「毫无疑问,是那个约定——也就是‘誓约’的效果。灵兽以神明之名缔结的契约,是相当强大的诅咒。什么嘛,解决方法也易如反掌。」
「应该怎么办!?」
「放弃吧。始终是外人之事。」
「好过分!会长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成为灵兽的新娘,也就是被吃掉的暗喻而已。嘛,应该会留下骨头吧。」
「那可不行!雹一郎大人不能做些什么帮她吗!?」
依不肯罢休,他仍然摇头。
「初次听说的诅咒,危险度是未知之数。要让我出动,必须付出相当的报酬……那孩子家境富裕吗?还是说,拥有鬼眼之类的异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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