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青衣穿着戏服,却不是戏子。
他的名字叫青衣,却不是真的青衣。
他依偎在红花绿柳之间,他喜欢踏遍万水千山,周游四方。
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他平时的出手并不多,人前是风流倜傥的富家公子哥。
和煦的春风,迷人的山景,皆在司马青衣眼底。
远处是他的唯一座驾,二三十来万的南洋白色最老款汽车。
衣服他可以穿新的,但是车除外。
这辆车在他手里差不多有六年历史了。
他也并不是很喜欢开这辆车,更多的算是个收藏品。
他本来就不是缺钱的主。
而他的财源却一直是个秘密。
一个像他这样开销极大的公子哥,平时也很少看他上班工作,但他从来不会为没有钱吃饭过日子担心。
许多人都羡慕过这样的日子。
可是,他已经快要开始厌倦了。
只差一点点而已。
欣赏完此地的美景,他准备驱车离开。
漫长的旅途实在是很无聊,连个说话的伴儿也没有。
像他这样帅气又年轻的小伙子,女人见了并不会觉得讨厌。
以前他也从来不缺女人。
当然只是镜花水月的那种。
司马青衣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被女人缠住脱不开身。
通常情况下,更糟糕的情形却是被一群女人纠缠着,根本不给他逃跑的机会。
车里的空调效果并不是很好,他摇下车窗,左手伸出来,慢条斯理地抽着烟,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深深刻在脑子里。
从遥远的公路尽头驶过来一辆豪车,司马青衣目测一下至少在百万左右,车里的男人和女人看都没看他一眼。
车速很快,司马青衣只是看到一道影子划过,差不多只有两三秒的时间。
对于时间,他一向掐得很准。
平时不带手表的他,光从日光下的树影就能判断出准确的时间。
刚才那辆车里的女人,司马青衣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下定决心跟上前去,一脚油门下去,这辆老爷车已经窜了出去,竟然速度一点也不慢。
司马驱车的技术相当娴熟,考驾照都是一把过,自己那个教练总是免去每天的香烟钱。
跟了许久,总算看见停下车的那对男女。
此刻,他们正点了一盘水果沙拉跟几碟素菜,算是提前吃个中午饭。
司马青衣并不是很饿,也将就着点了一碗牛肉面。
牛肉并不是很多,汤却快要漫出碗来。
葱花香菜也加了不少,面的分量就是有点少,司马青衣吃完还没有填饱半个肚子。
再看那对男女,吃东西比牛啃草还慢些。
司马青衣却知道他们根本就是在拖延时间,等人而已。
这间小店有个很古雅的名字。
就叫“杏园居”。
除了水果米面,还有小炒跟火锅。
总共就夫妻两个人。
男的厨师兼老板,女的服务员兼收银。
门上挂着的牌子上写着营业时间。
“早十一点至晚九点。”
司马青衣付过面钱,起身坐到了那对男女的桌子边上。
这时他已经将二人的容貌瞧得清楚。
那男人左耳打着耳钉,年纪二十多岁,一副富二代样子,手指完全不像男人,正死死地盯着司马青衣。
女的则是一头短发,由于近视带着圆圆的眼睛,模样还算标致,吃东西的样子很是斯文。
女人静静地吃着,没有看司马青衣一眼。
“喂,你谁呀?坐着里干嘛?”
男的似乎很介意司马青衣这个不速之客。
厌烦的语气,脸上已经带着嗔怒。
司马青衣伸出手,推翻桌上的菜跟女人正在吃的拼盘,说:“你以为我看不出来,这里面全下了药,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他的鼻子虽然不算狗鼻子,但是对迷药什么的却十分敏感。
一道菜里究竟有没有迷药,他不用闻,只是看菜的颜色就可以断定。
富二代有些慌了神,自己的小伎俩竟然轻松被识破,他恼羞成怒的模样更是不打自招。
女人忽然觉得头晕眼花,几秒钟后就扑倒在桌上,被迷晕了过去,看来药效已然生发。
司马青衣知道对方下药的分量拿捏得相当准,没有让女人有一丝怀疑。
不知何时,那个富二代手里已经多了一柄明晃晃的尖刀,足足有二尺多长。
司马青衣见过这样的刀子,熟知它的学名叫“冷钻”,虽然只是划破一道口子,却能让人血流不止。
拿出武器来对付司马青衣,这将是富二代最愚蠢的决定。
他还没来得及出手,脑门已经被桌布蒙住了头,呼吸渐渐困难,手里的冷钻哪里还会有力气挥动。
只见司马青衣一脚踹开座椅,冲着那富二代的头就是几记重拳砸下。
没过多久,对方像一滩烂泥样滑向地面,这时他才停手。
轻巧地将女人拥入怀里,慢慢靠近自己的老爷车。
很快他们便离开了那里,逐渐向市区而来。
司马青衣没有想过要带这个陌生的女人去酒店旅馆之类的地方。
他只是翻弄了对方的手提包,从对方的身份证得知她的一些基本信息。
姓名:秋梦萝
年龄:27岁
家庭住址:荆湘市环湖区业知路14号楼九栋1203室
地址很详细,并不难找,约摸花了半个小时车程。
为了避嫌,司马青衣用女人的手机拨通她父母的电话,让他们下楼来接自己的闺女。
等一切安排妥当,司马青衣快速驱车离去,不作半刻停留。
什么知恩图报之类的话,他可是不太愿意听到。
暗道:“女人就是麻烦!”
至于什么英雄救美,他也从不在乎。
他以常速行驶在宽阔的公路上,荆湘一带的天气还是闷热异常。
加上他自己座驾的空调没怎么修好,车窗两边都是大开。
不知何时从车后头传来熟悉的声响。
那是富二代豪车排气管发出的轰隆声,司马青衣只要是听过一次就绝不会忘记。
这种车的确很少人花费得起,油钱都可以够司马青衣用上一年。
几声邦邦响,好像是棍棒敲击车身发出的声音。
司马青衣知道自己惹上事了。
这个富二代明显是来报仇的。
甚至从后视镜里可以看到五六个人的身影。
司马青衣忽然提速,一脚油门下车子如风般划出,在前面掉头标识处一个急转弯,往来路奔去。
司马头脑里已经有了两个念头。
一是,找个僻静的地方把事情完美解决。
二是,通知秋梦萝的家人小心防范。
计策拟定,控着车直向一处山坡而去。
他自己的本就是辆破车,磕磕碰碰地倒是无所谓。
对方的车却精贵得很,补个漆都得成千上万块,不由得替对方心疼。
谁会傻得跟钱过不去呢?
两辆车你追我赶,渐渐逼近了些。
司马以其神乎其神的车技,在坑洼不平的山路上左拐右冲,本来狭窄的道路对车子的磨损相当严重。
总算抵达了最后的目的地。
此处是开阔的平地,足足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
他们的车分别听在下山道的两侧,人已经站到了车外五米之外。
司马青衣脱下外衫,健硕的肌肉衬得他的T恤有些不合身。
他没有一丝惧怕,眼前的所有人在他看来就是刚出社会的小喽啰。
他的对手全是拿着武器的壮汉,富二代远远的靠在车旁,一副心疼车的模样。
“你们一起上吧,我赶时间!”
司马青衣不想多费口舌,他总会挑选最少得力气做最有效的事情。
这是很聪明的选择。
六个人,就根棍棒齐齐朝司马头顶袭来。
他们用的力气很大,可是他们跌出去也很远。
他们没有看清对方的出手,武器就脱手飞出,人也在同一时间里向后倒飞出去。
司马青衣没有给对方思索的反应时间,快速冲出又是几脚踢出,虽不致命但是足以让六人没有还手之力。
司马青衣走到那个富二代面前说:“你还想不想动手?”
只见那富二代摇着头,过了一会儿又拼命点头,对司马青衣的惧怕又增加几分。
“不好意思,我的车有点毛病。你这车不错,借我用用。”
说着从富二代手里一把夺过车钥匙,钻进车后关上车门,以奇快的车速驶离了现场。
说真的,自己的老爷车并没有太大的毛病。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夏天热些,速度稍微差一点点,
半道上,手机不停想起。
“喂,臭小子!在哪里,都几个月没见了,要不咱们聚聚?”
对面是他比较讨厌但是关系还是很铁的哥们儿龙举。
“我说你就算了吧,又得拉我去当说客。前几次的酒钱可是哥哥最后求爹告奶地派人送来的吧。”
没错,就是跟申琴一起去救萧弹指的那个龙举。
司马青衣跟他相识的时日还不算太长,也就是喝过几次酒,泡过几次吧,钓过几次妹子而已。
如今龙举可是唐小七的得力干将,听说还是喜欢独来独往。
但是,只要是能帮到唐小七,他绝不含糊。
他们约的地点就是在“吴记药铺”,当然不是为了喝酒泡妹子那么纯粹。
墨梅早早盯上了这两个坏小子,她准备好好捉弄一下唐小七手底下的人,包括申琴在内。
也不是为什么,她就是觉得好玩而已。
一个月之前,唐小七让她在这间吴记药铺探听一些关于海王的消息。
如今距离海王沉船,唐小七回周家已经又有十多天日子了。
她没有收到唐小七任何进一步的消息,所以她很不高兴。
像是故意孤立她墨梅一样。
女人如果不高兴,天王老子都没有办法。
更何况送上门的灾星,她哪里会轻易放过。
酒已经全都摆在铺面上,这里没有桌子,他们就在床上喝酒吃菜。
酒酣耳热之际,墨梅面上已经有些陀红。
她像是不胜酒力的样子,靠在了司马青衣的肩膀上。
司马青衣没有动,她是不是真的醉了,他还不太确定,因为他发觉自己敏锐的嗅觉失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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