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艺置身于浴霸之下。
岁月没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她对自己的身材很满意。
浴室里有一面落地镜,从镜子里看着魅力如初的身段,她的嘴角忽现一丝苦笑。
温度适宜的流水淌过她如绸缎般光滑的肌肤,从来不怎么用沐浴露的她,仔细地打量镜中的自己。
她想起了林墨的调侃,“难道就这样错过了?”
这几天来,庸虎老是躲着她,她甚至有些饥渴了。
她需要男人。
于是唐龙的身影浮现在她脑海里。
那个躺在病床上的男人。
“现在他是不是不能动弹了?会不会是装的?”
她努力想找出来一个借口,却发现自己有些傻。
“难道就只有他一个男人?”
她怀疑唐龙连毛都没有长齐,恨不得扒开他的裤子瞧一瞧。
幸好她没有这么做。
从浴室里走出来后,她浑身不着片缕,这里是她的王国,她可以毫无顾忌。
下人们早已睡下,她缓慢地走向自己的卧室。
步子很轻,一排排衣柜纷纷被她拉开。
里面有各式各样性感的睡袍。
她喜欢红色和黑色。
这代表着欲望跟神秘。
她知道没有哪个男人可以抗拒这两样东西。
柜子里还有两排抽屉,上面一层都是五颜六色的内裤。
而下面一层却总是上了一把锁。
钥匙她总是贴身收藏。
此时她将每一把锁都打开来,这些都是她喜欢的玩具。
只有在耐不住寂寞时才用得着它们。
唯一不足的是它们没有男人的气息,其他方面都能让她彻底解放。
到了她这样的年纪,欲望就像一条看不见的鞭子,每当夜深人静便无情地抽打在她最敏感的部位上。
她用手挠不着,嘴巴也咬不到,所以她拼命想发泄一下。
她拿起假的物事走到自己的床边坐下,很害羞的张开修长的美腿,将自己地欲望掩盖在被子之下。
她想象着自己跨在唐龙身上,取悦着这个男人的模样。
“林墨,呵呵。三年时间还很长。”
她觉得自己有大把的机会。
她没必要那么操之过急。
换上干净的被单,她望着窗外的月亮,久久地不能成眠。
唐龙眯着眼,躺着的时间太久,他有些背酸。
当他坐起来,将枕头对折塞在背后时,他发觉自己的双手有些奇怪。
好像不是一般长短。
左短右长。
难道是错觉?
他的脑子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枚糖果…
其实只是像糖果而已。
具体是什么他哪里会知道。
他猜想可能会跟某些科幻小说里描写的那样,滋生一种奇特的超能力。
他不由得仔细看着自己的手。
还是血肉饱满,脉络分明,不想蕴含着神秘的力量。
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他安慰着自己,试图找出合理的解释。
他脑子里忽然闪现出一本杏黄残卷来。
那是在唐家藏书馆很不起眼的位置。
微微发黄的封面,像被老鼠啃食过般整齐的页脚,薄薄的差不多只有半寸来厚。
他识字本就不多,但书名倒是还记得。
“天府秘录。”
也许那里面会有他想要的答案。
没有什么东西会被无缘无故置于角落里。
那本残卷或许已经很久没有被翻阅过。
就像被大人遗弃的弱智儿童一样。
唐龙感觉自己也像是被遗弃了。
唐家视他为败坏门风的弃徒,他想要进入唐家拿到那本残卷,显然困难重重。
要怎样才能顺利从那里拿出来不被人发觉呢?
唐龙读过的诸多故事里,最保险的方法只有一个。
改头换面。
一个脱了行迹的人,唐家人绝对不会怀疑。
唐家守卫森严,比古时皇家大院不嫌多让。
三步一哨,五步一岗。
一天分四波,轮流更替,想着都极是不易。
“我也只是力气增长了,就算熟悉唐家这么多布置,也没有一点用处。”
他深刻地认识到自己的软肋,他只有变强才有机会。
林家的护卫里虽然也有些林老头指派的高手,但是都没有保护自己一路而来的那个中年人。
他再一次想起了那个中年人。
“也不知现在,他还活着吗?”
他自己也弄不清那是怎样的感觉。
他一路上的舍命相救却丝毫不吐露真言,奇怪的糖果让自己苦不堪言。
“如果他在就好了。”
虽是这样像,但很快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一个前辈曾说过:“人,一定要靠自己。”
十六岁的唐龙瞬间觉得这是句至理名言。
床边的桌子上摆着一个铃铛。
只要他一摇,立马会有人来。
这是林老头的意思。
铃声想起,一名仆从走了进来。
此时天已大亮,屋外传来鸟叫声。
窗户半闭着,远处花园里飘来阵阵清香。
“有什么吩咐吗?”
仆从弯下腰,轻声说着。
在未来的姑爷面前,他们都知道要时刻保持谦逊的姿态。
下人就该有下人们的样子。
以前有个趾高气昂的女仆忽然间就被毒死在荷塘里,他们就再也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唐龙对他们的态度很是友好,没有主人的架子,放下铃铛后才说话。
“麻烦请林老爷子来一趟,我腿脚不太利索,就跟他说我有要事跟他商量商量。”
仆从听着满口答应,转身去了。
不一会儿,林老头兴冲冲而来。
“小唐,咋回事?”
林老头的模样还是老样子,让唐龙看不出深浅来。
这个老头根本就不是表面看起来那样随和。
就仿佛是看一只眯眼的猛兽一般。
唐龙不知道对方是真睡还是装睡。
“我想找您帮忙。”
这还是唐龙头一回求他,林老头愣了一下,然后说:“只要是力所能及,我都不会拒绝的。”
“我想要回唐家一趟。”
林老头觉得唐龙疯了,“什么?你要回…唐家?”
“是的,我要去取一件东西。”
唐龙回答着很肯定的样子,因为他不能再稀里糊涂得过日子。
“什么时候?要我派人协助你?”
林老头很是奇怪,但还是很愿意出力帮助他。
“时间大概是成婚之后吧。我若是以新的身份进入唐家,应该不会引人注意。”
“新身份?”
狐疑地神情挂满林老头的脸上。
“这段时间以来,我被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搅得晕头转向,是时候作出改变了。”
“我不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今后更多的人。”
林老头嘻嘻直笑,“好样的,这才是年轻人该有的风范。你如今脱离唐家,书也不读了,脑瓜子里空空如也。总算是开窍了,开窍了。”
看着老人欢心的笑,唐龙就知道尔后一定会有所改观。
无论是好是坏,时间是浪费不得的。
正如老人所言,他得先填填空空的脑袋瓜子。
识字不多,就先从识字开始。
林老头给唐龙选了一名老师,专门负责唐龙的学业。
林墨还是头一回看见有人像唐龙那样废寝忘食的学字。
吃晚饭的时候,唐龙手边还摆着一册字典来翻阅。
叮咚咚的敲门声让正在吃晚饭众人不住往门外看。
除了唐龙。
他这几天学的字渐渐多起来,却也越发刻苦了。
与此同时,唐龙每天还自己练习些拳脚功夫。
林家宅子隔壁是一块练武场,时常可以看见有几个老人在那里打太极拳练太极剑。
唐龙偶尔会去偷学两招,却总是被林墨嘲笑。
“哎,都吃饭呢?我也没有吃,不介意我坐下来尝尝新菜吧?”
林艺走进来,也没想到正撞上饭点。
可是她却并没有看出林老头有丝毫不悦之色,先是给老人问候一下,轻快的语声脱口而出。
林墨递给姑姑一副碗筷,很是高兴地向她介绍着新菜。
最近来了一名新厨子,每天换着菜式,绝不重样。
据说是勇伯的远房亲戚介绍的,以前还是大酒店的名厨,得过全国性比赛大奖那种。
林艺吃了一口,新鲜味在嘴里转悠,咽下后回味无穷。
看她毫不客气得夹着菜,林老头也很开心得说:“我就说勇伯这个管家有慧眼吧。”
林墨瞥了一眼唐龙,没好气地说:“喂,你能不能放下来?吃饭咋也不闲着?”
唐龙抬起头,趴了一口饭,说:“曾经有位伟人说过,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挤挤总会有的。”
“我这可是惜时如金。”
见唐龙还理直气壮,林墨有些不以为然,“那伟人岂不是睡觉的时间也不多?”
这话倒是把唐龙问蒙了,因为他发觉自己好像哪里不对,盯着旁边美丽的女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林老头摆摆手,“丫头,咋说话的?好不容易,他肯奋发图强,该多多鼓励才是。”
林艺差不多吃饱了,见气氛有些尴尬,走到唐龙身边,说:“哦,你在学字啊。要不要我当你的老师?”
看着林艺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躯体,从她身上散发出冲鼻子的香水味,让唐龙埋下头不住咳嗽。
“他有老师了,就不劳烦您大驾了。”
林老头立时阻止女儿搔首弄姿的挑逗,深怕血气方刚的唐龙经受不住她魅惑的邪笑。
深夜的月色更加凄迷,林老头走进一间房子里,查阅着林氏族谱。
这本族谱已经好久没有翻阅了。
上面积满灰尘,泛黄的纸页间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林老头捂住口鼻,轻轻弯下腰,从桌上的笔筒里抽出一支笔,在族谱的某一页上添上一个名字。
“林淑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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