岱传平拿抹布擦拭了已经有些锈迹的银簪,毕竟已经是有一百年的老物件了。
岱万洲:“父亲去了官家小姐所说的东街胡同,发现那里的门是敞开的,屋里躺着一具尸体,尸体上还插着一把刀,房间里的东西都被人翻乱了。”
尤顺舀:“这么说,邱皖的父亲也死了。”
岱万洲:“父亲曾说过在那个年代活着已经是万幸了,有时候死也是一种解脱。”
岱万洲:“女儿死了,自己一个人活下去也是痛苦的。”
岱万洲:“父亲当了七年的兵 ,后面回到了祖上的老家,依族里的人娶了我的母亲,这簪子就归她保管了。”
岱万洲:“他很少在别人面前提前邱皖,已是故去的人,再提也不过徒增感伤罢了。”
岱万洲:“可是就在父亲去世的几年后,我行文里总是会有邱皖两个字。这所老宅里总透着一股阴风。”
尤顺舀:“这个簪子是邱皖的唯一的遗物对吧?”
岱传平点了点头。
外面的水缸再次摇晃着,岱传平原本平静的脸色,一时间变得有些发青。
尤顺舀出了屋子,直奔水缸,突然水缸上浮起一阵白雾。
何尧硕看到这一幕,惊诧得张了张嘴。
白雾上出现一个人的身影,红色的旗袍有些耀眼。
一个女子,头上还带着头纱,脸色有些苍白,可唯独嘴唇上染了红色。
何尧硕:“这……,她不会是邱皖吧?”
尤顺舀想了想,道。
那女子笑了笑,道。
邱皖:“我是邱皖。”
尤顺舀:“你为何会在这里?”
邱皖看了一眼岱传平,回道。
邱皖:“当年我死了之后,却不知道自己的魂魄攀附到了簪子上,便陪着岱万洲去看了父亲,得知父亲死后,万念俱灰。我本想着离开簪子,去阴间。”
邱皖:“可是我不能脱离它,自己只是一个孤魂,太弱了,随时都可能会灰飞烟灭。我就只好跟着岱万洲从天津一直南下,看着他守战壕,挖战地,陪战友的尸体。后面,也看着他回到了自己的家乡。我知道他看不见我,也不知道我一直陪着他。不过这样也好,这样他才能好好过一辈子。那日,我看着他娶了一个女子。那个女孩很好,对他很好。后来簪子被他的妻子戴在头上,我看的视野更宽了,能看见他脸上的一颦一笑。”
邱皖:“也能看见他知道自己有孩子的喜悦。”
邱皖:“现在他已经不在人世了,而我依旧以这种方式存在。我想去阴间去寻他,不想再这样下去。”
邱皖:“我托传平来就是想解决这件事。”
尤顺舀:“你心里是喜欢他对吧?”
邱皖的眼里闪过一丝落寞。
邱皖:“可以说是吧,他第一次来府里,我就已经注意到了。可惜我们身份悬殊,又无法逾越。适逢战乱,更不可能长相厮守。后面我们再相遇已是万幸了。我本不奢求与他能一生一世,便盼他能一世平安。”
邱皖:“我死后,魂魄相伴,见他过着很好便心满意足。”
尤顺舀:“可你还是不甘心,所以想去阴间去寻他,想与他来个第二世。”
岱传平听到这里,忍不住开口。
岱传平:“你已经死了,他也娶了母亲,何必再去纠缠。父亲记了你一辈子,你该值得庆幸,以后各自不相干才好。”
他说完,便想将银簪折断。
邱皖原本惨白的脸慢慢变黑,一双眼睛的眼角发黑,指甲也在慢慢变长。
邱皖:“你若折断,我会让你陪葬。”
尤顺舀快速从岱传平手中抢过银簪。
尤顺舀:“平爷爷,晚辈唐突了。”
尤顺舀:“往事也随风而去,她只是执念过往,并没有错。她去阴间,是否会遇到令尊,一切都要看机缘巧合。您大可不必置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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