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很大,早已经覆盖屋顶一半的阳光,树根很壮。
人用肉眼看不出树有多长,它被掩藏在土里。
树皮呈红棕色,留的汁液不是乳白色而是红色。
枝繁叶茂的树,就像个士兵在观望着他们。
尤顺舀看了看,就听见冯岐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冯岐杉:“当年那两个小偷就是从这树下挖出人骨的。”
此话一出,池茗苑的脸色不好了,原本想近一点看树,刚刚迈出的脚收了回来,站在原地。
何尧硕走到树下,抬头看着离他头顶很远的树杈。
脑海里不免想起两个小偷在雨夜挖出的人骨那种慌乱的神色。
冯岐杉再次开口。
树下的人骨,他们原本想挖出的,随便找个地方埋了。但是树根太深了,这些人骨已经跟这树合为一体。
如果要移走,这棵树也要被弄走。
树跟缠绕着人骨,分离的时候肯定会破坏树根,不知道树后面会不会存活。
村里的人其实不想树思,就选择拿个借口胡诌。
尤顺舀原本沉静的脸变得有些苍白了。
尤顺舀:“树不能移走,这个地方是个“人冢”。如果果断移走就犯禁忌。这片地方风水不错,但因为你外公的强行踏入,修筑房屋,原本的风水宝地的格局遭到破坏,运势就不好了。房屋常年会有显得阴森。”
尤顺舀:“我的建议就是冯先生家宅移走吧。”
这些话说的已经很中肯了。
冯岐杉点了点头,沉默了。
后面山坡上还埋在他母亲的尸骨。
如果是家宅移走,那么母亲的棺椁要被挖出来。
回来的路上,何尧硕发现尤顺舀的脸色依旧不怎么好。
三人回到宾馆的时候,尤顺舀去买了一个面包。
何尧硕见他买了面包,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池茗苑回到了房间,立马换下了衣服。
她洗了个澡,脑海里想着尤顺舀说过的话。
以及资料上显示那个神秘的村子,这一切都很令人难以理解。
七点多的时候,池茗苑去敲了他们的房门。
池茗苑:“何先生,尤先生,您们要吃晚饭吗?”
屋里没有人回应。
池茗苑只好一人下楼。
而此时尤顺舀跟何尧硕站在镇上的一座拱桥上。
何尧硕:“我没想过这件事会这么麻烦。”
何尧硕:“既然你也解不了,那我们便回去吧。”
尤顺舀看着前面耸立的山峦,开口了。
尤顺舀:“我说过事情解决不了,不必逞能。”
尤顺舀:“可是,这坏运势需要转移。就像水鬼也想找替身。你我本不该趟这趟浑水的。”
冯岐杉可能知道些什么,只是没有透露给他们。
何尧硕:“眼下,我们该如何?”
尤顺舀:“顺其自然,冯岐杉终会告诉我们其中的原由。”
说完,两人回旅馆,发现门口有池茗苑的身影。
她见他们回来,原本担忧的神色缓和了。
何尧硕:“我们刚刚只是出去散步。”
池茗苑没有问他们出去散步聊了些什么,反而询问有没有吃过晚饭?
后面得知他们没吃饭,就提议说去隔壁的炒菜馆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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