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严!重!ooc!预!警!*主莱修,一句话盖雷*卑微啊鲸诚邀您磕莱修
1.你以为你以为的就是你以为的吗?
众所周知,赛○圈里有两位堪称镇圈之宝的太太。
夜魔太太,画手,人如其名,以暗黑哥特式的华丽画风实力碾压诸多画手。其画作线条流畅,构思清奇,不知道让多少小迷妹跪着看手机。
而且,重点是该太太很快成为赛圈数一数二的发刀小能手。
不,如果他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夜魔太太十幅画作九幅刀,还有一幅玻璃渣。
小迷妹们从此发现自己不仅需要跪着看手机,还要跪在玻璃渣上看。
奶油太太,文手,其文章甜而不夠,肥而不腻,神仙太太神仙产出反正神仙就对了作为卑微的咸鱼每每奶油太太发布一篇新的文章底下的评论无外乎是——呜呜呜呜呜太太是哪里来的神仙能看到这篇文我简直不枉此生我螺旋翻滚上天入地只为表达我对太太的钦佩之情太太我爱你!能看到老师的新作我已经圆满了阿伟乱葬岗准备好了太可爱了我死了又死呜呜呜!!!!
《震惊!某网站知名写手大佬竟一天之内杀害多人,究竟是人性的沦陷还是.......》
欢迎收看今天的《走近科学玄学》
但是......
实际上,我挺菜的。哦,对了,我叫卡修斯,老○特ID奶油,卑微的初四中考狗。长相一般,成绩平平,画画不行。您随便往地图上扔一个飞镖,落下的地方就有N个复制黏贴的我,以及破花盆里扣着几个破鸡蛋壳,门口的老头北京比基尼洗得接近透明,住户连窗户都懒得安的老旧小区——说起来,明年我们家就要搬家了。
啊——今天又是咸鱼的一天——
我——什么时候才能成为大佬迎娶白富美走向人生巅峰啊——
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飘过秋千去.......
不对。
“我天我的大纲!”一个纸飞机飘飘悠悠地从阳台飞了出去,准确无误地栽到了我邻居的画架前。
“嘿!布莱克能帮忙捡一下吗?呃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它又双叒叕自己飞过去的你信我!不不不不用扔回来了......能帮我收一下吗?万分感激!“我觉得就我这演技,不给我个奥斯卡小金人真是屈才了。
”......第43次。“
隔壁那人看着地面上精准打击的纸飞机无语凝噎。
”我信你个鬼。你管这玩意叫大纲?“他一脸无奈地把纸飞机拆开。”这上边有字吗......呃还真有——’给你今日份的好心情‘。”
隔壁的我顺便不知死活地补了一句。
“不许弄坏哦,今天的好心情。”
“......我怀疑你是故意的并且我有充足的证据。”他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随即将纸叠成长方形拿进了屋里。屋里响起了㗭㗭嗦嗦的声音,然后我又听见了什么盒子打开又合上的声音。我抿起嘴,尽量不让自己笑得太猖狂。
计划通!
2.黑·白·灰
我邻居,布莱克,人如其名,乍一看冷酷无情,扔个霸总人设违和感为0,实际上......还行。
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已经搬来有一段时间了,彼时临近期末,他不紧不慢地上楼,我赶着投胎似地下楼,楼梯被我踩得震天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地震。
但是,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不好意思念错词了。与他擦肩而过时我无意间瞟到了他手里拿的画集,好像是……夜魔劳斯的!兴奋得我人设崩塌螺旋升天阿伟死了,我激动不已地一把抓住他的手,
“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
……
咳咳,我发誓真的不是故意念错的!
那人愣了一下,接着触电般地把手缩了回去。我感觉他没有说我是神经病我就应该感激涕零了。但是那时的我似乎要将神经病一样的行为进行到底,以便用事实证明我的大脑构造清奇,我屁颠屁颠地跟在他后边一路喋喋不休地发挥自己夜魔劳斯粉头的吹功,彩虹屁的颜色都不如我吹的多彩。
不对,夸太太画画好的事怎么能叫吹呢?
最后那天的单口相声以他忍无可忍地摔门进了家把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我扔在门外而结束了。但万万没想到,后来我们却渐渐的熟识了起来。
妈妈并不乐意让我写文,所以我常常写完了就把稿子存到的他家里以便以后存到电脑上。毕竟在家里妈妈就像是个好奇宝宝,而至少他从来不看。
大多数时候我去他家时,他都无所事事般的目光涣散地盯着天花板。见我来了才装模作样似的在画板上涂涂抹抹——虽然画板是一直从那里摆着的,但显而易见,颜料已经干了大半。他仿佛是一个演员,为了掩蔽什么而特意的表演。大概自从他搬到这里以来,除了北京瘫在沙发上,就一直在画画,没有停下来过。
布莱克却说他上大四是要准备考研,他想要去一个……温柔的地方,在那里秋天会覆盖着一片金黄。
他为了找一个清净的环境方便复习,所以搬到了这里。大多数日子里他如午夜幽灵,隔壁像他搬来之前一样死寂,只是偶尔才会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我从来不知道他去干了什么,去他家玩的时候,也很少看见他的家里有复习的资料。
那一次我终于从小区楼下遇到他。他的耳朵里插着耳机,背着黑色的画架。长长地头发被风吹得飘起来,携起了漂泊的灵魂,有着这个世间不应有的空灵。
那一刻,我呆呆地望着他,忘记了似水流年。
他突然笑了笑,摘下耳机问我要不要听,我带上耳机,熟悉的重金属的声音便疯狂的挤压撕裂着我的耳膜。我淡淡地笑了,出乎意料地没有与以往一样孩子般的兴致勃勃和意外,但也不是兴致索然。我默默地掏出我的手机,不由分说地把耳机连上把音乐打开,声音轰鸣炸响,带着莫名的暴戾。我与他相视一笑。从此,成了很好的朋友,形影不离。
说实话,我平日里给人的感觉明明是温文尔雅玉树临风平实谦和彬彬有礼——说白了就是小透明。我的成绩还算得上是优异。母亲是个温柔的人,她或许从来都不会使用逼迫的手段,她只会轻轻柔柔的说。“小卡要好好学习啊。”可与我而言,她最细声细气的声音,也将能我置于死地。我知道父母有一个箱子盛满了我已经获得了奖状。但我也知道,有一天它们会因为一次巨大的失败而化为齑粉。
看着日渐下滑的分数,我的心被无形的大手越攥越紧,无从挣脱。
我不知道是明天还是意外先来临。
我疯狂地迷上了rap和摇滚乐。我安静地做题,平静地看书,一个人散步,一个人吃饭,没有人知道我耳朵里的音乐震耳欲聋,头痛的要死。对我来说那是一种濒死的快感,近乎于亡命之徒的疯狂。无关黑白。无关世界。
“像是普罗米修斯,内脏一遍遍被撕碎,却从来没有成功死去。”这是我和布莱克认识后他说的。
彼时他正在画一幅素描,干净的黑白灰,素白的手。
我和他,在那一个个初寒的秋日里,迎着午后的暖阳,眯着眼睛感受这耳朵里源源不断挤进来的尖叫和嘶吼。
3.被生命所厌恶的。
我常常觉得布莱克和夜魔劳斯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一样的阴郁,素描画打光也是如出一辙的灰暗。要不是布莱克亲口否认过我就要以为它们是同一个人了。但夜魔太太的画风与布莱克截然相反,布莱克画的绝多数还是明丽的风景画,用流光溢彩来形容再合适不过,只单单是看便能感受到阳光的明媚。
而夜魔太太发的大部分都是……黑暗系的画风,40米大刀的漫画,不把你虐哭夜魔太太的名字就倒着写。
而且,爆肝(划重点)。
我敢打赌,他们俩要是能见面大概就是前缘未了嘿嘿嘿……(bushi)
我和夜魔老师相识倒不是什么机缘巧合。在QQ扩列之前我已经关注他很久了,日常就是在评论区复读机一样花式彩虹屁还真的没有什么别的交情。而且当时在我的印象,夜魔太太是一个不近人情的无情的画图机器(bushi)。
但众所周知,人类的三大本质是:
1.真香
2.真香
自从偶然间扩列了夜魔劳斯,我对他的印象就在不断地刷新,顺带颠覆对画手太太的认知——
在我的印象里,画手太太都是一群很神奇的生物。挥毫泼墨,山水花鸟,顷刻立就;弹指之间,人间百态,喜怒哀乐,跃然纸上。
但是,你以为你以为的就是你以为的吗?
自从(单方面)认识了一群神仙,我的空间里就充斥着“我可以我不行了我好菜”“我摸鱼你摸鲲,我摸虾米你摸龙”“画画本逆天而行,死在路上很正常。”
……
老师您的高冷人设呢?不对您摸的那是鱼吗?您管这玩意叫鱼?
我没话说了。_(:з」∠)_
夜魔太太其时就是那种标准的外冷内热的天使,话不多,起初大部分时间都是我嘚啵半天嘚啵个没完,他听。熟了以后我们就开始天南海北的聊。聊某破船,足球,摇滚乐……久而久之,很轻松的就成为了朋友。他并不能算是一个阴郁的人,只是习惯性的沉默,不动声色的温柔。
但这并不能改变他发起刀来毫不手软的事实。
“您是在执着于什么吗?”我曾半开玩笑的问他。
他却回答:
“没有。但有的人的一生就像一只无脚鸟,一旦为了一个目标飞起,就无法落下,若是落下……”
“就再也飞不起来了。”
而布莱克也给了我一个同样令我惶恐不安的答案。
有一次他正在那里貌似漫不经心地涂涂抹抹。对面是墙和窗,几个药瓶还是什么一直放在那里,在垂直的线与角的构造中显得格外突兀。而纸上,是一面洁白无瑕的墙壁,在画的右下角,有一只黑箱。
“布莱克布莱克,你很喜欢画画吗?”我突然问他。那个人手中的笔顿了一下,而后轻轻说,“曾经吧,只是完成过去的自己的遗愿罢了……”
咔嚓一声,铅笔芯断了。
粉末在断裂处争先恐后地逃离,让人想起大动脉一瞬间喷涌而出的鲜血。
“什么?”
“没什么。”
他淡淡地说。他的声音飘忽悠远,风一吹就散了。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他的灵魂好像并不在这里,他本应存在于另一个世界,而他现在在尝试着回去。他凝视着画中的墙壁,好像看着雾锁的迷城。名为远方。
耳朵突然开始耳鸣,像什么炸弹忽然炸响,我想大概是摇滚歌曲声音开得太大了。
在嘈杂的声音中,我却分明听到了布莱克在我耳边低语。
“我们是雁,雁渡寒潭。”
“在料峭的寒风中起飞,一旦离开就不能回头。”
我无声地攥紧了拳头,抬起头,拼命不让眼泪掉下来。在模糊的视线里,他阳台上的曲唑酮*(我后来才知道是治疗抑郁症的药物)和安眠药突然显得各外刺眼。
“我想紧紧地抱住他,却感觉到那样无力,我想鼓励他活下去,但我也没有勇气。我只是他的朋友,他眼里的小孩子,仅此而已。”奶油在他的QQ空间里写到。
有人在我的空间里匿名回复。“他会听到的。”
我从没有给布莱克说过,我其实也会画画。但是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这么幸运的,像他一样,或许。
我甚至为了有一个“更美好”的前途,再也没有拿起过画笔。时间久了,画笔也好像变得又旧又沉,凝固的像石块的颜料,覆盖了梦想,再也飘不起来了。
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4.亭前垂柳珍重待春风
好吧,我对布莱克的是谈不上感同身受,但我真的很想帮他。哪怕,微不足道。
我每逢周六周天就翻窗台溜到他的家里。理直气壮地把积了一周的灰打扫干净,然后又名正言顺地享受着他回来后做的美食,再死皮赖脸地拉着他出去跑步,顺带欣赏他无可奈何的表情也是极好的。
嗯,不愧是我。
我在窗户上挂满了五颜六色的千纸鹤,下方挂着一个小铃铛,风一吹就叮当作响,像极了清脆的笑声。
后来,那只铃铛属于了一只叫雪球的猫咪。是我和布莱克饲养的一只猫。准确的来说,她原本是不久前出现在我们楼下的一只流浪猫,每当我们回家时,她便一路尾随,比我跟着布莱克还要像跟屁虫。偶尔,我也便随手喂给她一点食物。她似乎总是被其他野猫欺负,花白的毛蓬松散乱,像是染上了污泥的雪球,干什么都小心翼翼得像是做贼。久而久之,我就萌生了把她带回家的念头。
“但是你妈妈是不会允许你养它的。”布莱克泼我冷水。
“但是她真的好可爱,而且她总是被欺负……”我有些惋惜。
“但我没说我不养。”那人突然笑吟吟地说,连声音里都带着笑意。
“噫?!”
布莱克,他笑过吗?
“没什么。”他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他的笑容就好像是我的一个幻觉,像雪地上的小猫,骤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还有下次去我家别翻窗户了。”
“哦哦。”
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雪球的毛不久就变得油光发亮,在万物生长的春天,她常常灵巧地穿过楼下的樱花树,树影斑驳,春林初盛,树影与花斑交织,像极了还未融化的春雪。她金黄色眸子里盛满了阳光。像是上天注定不期而遇的礼物。
“所以我觉得雪球真的巨好看!”我,理不直气也不壮但就是雄赳赳气昂昂地说。
“嗯……傻fufu的。”布莱克懒洋洋地托着腮帮,随手揉了揉她的毛。“别咬自己的尾巴了。”又想到了什么似的说。“她比你可爱。”
“你闭嘴吧你嘞!”我咆哮。
“我明明是帅!”(╯‵□′)╯︵┻━┻
雪球无所事事地呼噜了两声,我姑且算是她同意我的想法了。
一丛被抚摸着的新生金色绒毛。
一只叫布莱克的大黑猫,一只叫雪球的小花猫,还有一个我。
一个小小的哈欠,水生植物冒出来的小气泡,都是一种小确幸。
“要是能一直这样该多好。”奶油在l○fter里写道。配图是阳光晴好的正午,在阳光下眯着琥铂色眼睛的花猫。
“猫咪好康!”
“组队去偷猫(1/10)”
“组队去偷猫(2/10)”
“打破队形,劳斯什么时候更新。”
“组队去偷猫(3/10)奶油太太什么时候更新。”
“组队去偷猫(4/10)手好看!是奶油太太的吗?这骨节分明的手awsl!”
“组队去偷猫(5/10)不不不奶油太太这么可爱一定是女孩纸!”
“组队去偷猫(6/10)男孩子!太太肯定是暖男啊!小天使那种。还有什么时候更新。”
“组队去偷猫(7/10)太太心有所属了吗?呜呜呜。”
奶油:“我是男生啦。”
奶油:“出镜的手是我的一个很可爱的朋友哒。”
“组队去偷猫(8/10)楼上不要打破阝……抱歉认错人了。”
夜魔:“可爱。”
夜魔:“别想这么多,珍惜当下”
奶油:“嘿嘿嘿|˛˙꒳˙)♡”
“组队去偷奶油太太(1/10)对不起我叛变了。”
赤瞳:“不楼上我觉得你没机会了哦呵呵呵。”
……
“要是能一直这样该多好。”
可惜生活没有要是。
5.还会比这更糟糕吗?
升入初四,我才逐渐意识到我不是一个聪明的学生。
物理化学难度的加深使我的成绩一落千丈,父母和老师的期望又让我喘不过气来。
而且我变得不受欢迎了。老师,或是同学。
从跟我的“朋友”们吵架这件事上就可见一斑。
人们常说友谊是冬日的暖阳,给予我们温暖和力量与向上的勇气,友谊是惊涛骇浪中的港湾,给予我们休憩的净土。
但人们都不知道,“友谊”能是尚未回暖的春日里的冷雨,熄灭生机;友谊的港湾,若是在狂风暴雨中忽然倒塌,那么它便是埋葬生灵的坟墓。
我说的是我的同学巧克利。
在我眼里拉利是我哥们。但这并不代表拉利的好哥们巧克利就是。
好吧,这乱七八糟的关系……贵圈真乱。
不可否认,他们曾经帮助过我,曾经我们也是真正的朋友。起初的我们,在篮球场上挥汗如雨,在青空之下肆意奔跑。
但是后来随着我某个秘密被公之于众,一切都改变了。(这件事暂且按下不表,毕竟我对那件事并不愿意过多重复。)我,在他们眼里变成了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偶。我就是他生气时的出气筒,快乐时的玩具,激动时手中挥舞的小旗,在疯狂的摇晃中被腰斩,最后被不屑一顾的丢在尘土里。
巧克利曾经很自得的让我看过他的日记。他希望我能够对他宽容隐忍和博爱歌功颂德,对他的大方和善解人意感激涕零。
但我最大的感触并不是这些,而是他居然依旧认为他是我的朋友。
我一直非常好奇他对朋友的理解。
我仍是他的朋友,在他的眼里可以随意取乐的“朋友”。
在那节课前,我终于忍无可忍。
“滚开!”
我向他怒吼,同时一脚踹开他的凳子,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中将他在我身上戳来戳去的钢笔扔到教室的另一边。
金属与地面摩擦,在鸦雀无声的教室里发出刺耳的响声。
巧克利的笑容凝固在脸上。“真是的……不就开玩笑吗?生什么气呢?”我班第一混混旁若无人地说了下去。“这么娘们啊。”
“呵呵,所以你就有理由打扰我啊!”我的声音不受控制地越来越大,几乎淹没了上课铃,全然不顾门口班主任黑成锅底的脸色。
我看到我的好友拉利轻轻地皱了皱眉头。
“我把你们安排在一位是为了让你带动一下巧克利的文科。”班主任似乎有点愠怒。“不是让你们扰乱纪律的。”
“巧克利,出去!”
“卡修斯,你站起反省反省吧。”老师说。语气中似乎带着几分无奈。
“现在开始上课。”
于是,我在众目睽睽之下尴尬地站在我的位置上,白色的校服,白色的墙壁,阳光下晃眼的黑板——一切都是白色的,只有我是黑色的。像是黑板上画到一半的一次函数里混进去了可恶的二次函数,怎么也配不平的化合价和学校角落里灰扑扑的蘑菇。我突然发现,一股莫名其妙的名为“厌恶”的情绪在我的心里不知何时开始潜滋暗长。
可我做错了什么?
但是有错的只能是你。这个世界从来没有错,有错的只是你,只可能是你。
还会比这更糟糕吗?
我有些矫情地问自己。然后再给出答案。
白色,不只是纯洁,有时候还是完结。
我突然莫名地想到这句话。
地久天长,唤不醒旧梦一场。
梦,早已被时光的滚滚洪流挟去了,联通那儿在夜深人静时用稚气的声音唱着童谣,敲碎星空的我,那个无拘无束天真快活的我。我曾一度不知道在寂寂长夜中,在我被自己用刀划出一道道凌乱的伤口时。我失去的除了殷红的血还有什么?那浸没在水底的,是过去的我吗?
不过啊,过去的我,想要成为父母骄傲的我早就被别人嫌恶的目光有意无意的嘲讽淹没了。时至今日,我仍能从那一汪死水里捞起别人的恶意,捕捉到那泛黄的耻笑。他们是清溪中的暗流,悄无声息地扭曲,挤压改变了我——我的言行举止全是盗版的别人;我融入黑暗又在黑暗中浮起。因为我已与它融为一体,因为我会游泳。
但我忘记了,过去的我不会游泳。
我多想回到过去,看看那已经死去的,我去询问我如何获得那些荣耀,去感受那已经冰冷的快乐已经僵硬的梦想,我只怕他向我伸出手时,我却卑微的攥紧了自己的拳头。
我没有告诉布莱克,这不重要。
与我而言,如今每天最快乐的事情就是为数不多的与布莱克聊天的时光。我很好奇为什么我们能逐渐成为彼此的知己,但感情的发展真的是一种很奇妙的化学反应,凭我拙劣的预语言自然无法描述出其中的分毫。但的确如此,在我们面对彼此时,无需掩藏自己的真性情,亦无需揣测。
布莱克鲜少讲述自己的过去,但他若是愿意谈起,我也乐于倾听。不过他现在终于在努力准备考研了,每每我上学离开家时,都会看到他整理书籍,我们相视一笑,而后走向不同的方向。
那时,每天早上一抬头,我都会看到最美的阳光。
好在,你还在。我想。
于是今天依然会元气满满地奔跑在路上。
6.枯叶
容我用一种比较幽默的方式结束这一段故事吧。毕竟后边发生的事可有够我哭的了。而这明明是一个沙雕欢脱的故事的——结果不像是不是?我说过我很菜的。所有的事情因为我的存在都会变得一团糟。
脸,被打得挺疼的。
各种意义上。√
顺带一提,我实际上从未告诉过布莱克在学校发生的事。他已经有足够多的事烦心,而且我不希望我的情绪在影响再他。在他的眼里,我就是那个无忧无虑单纯快乐的卡修斯就好。
那天晚上睡着之前,我能听到隔壁传来隐隐约约的歌声。
“夜空中最亮的星
能否听清
那仰望的人
心底的孤独和叹息……”
我默默地听着,而后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鲤鱼打挺般坐起来,跑到阳台上。
他果然在那里,坐在他家的阳台上背对着我,夜风轻轻扬起他的黑发,宛若不如食人间烟火的天使。
我抬起腿作势要往他头上踢,见他头也不回地继续哼唱也就对此兴致索然了。
“夜空中最亮的星
能否记起
曾与我同行
消失在风里的身影……”
我吸吸鼻子,跟着轻轻地和。
“我祈祷拥有一颗透明的心灵
和会流泪的眼睛
给我再去相信的勇气
越过谎言去拥抱你……”声音有些颤,在晚风中时断时续。
“吃颗糖吗?”他突然问我。
“不吃,晚上吃糖对牙不好。”我心口不一地回答他,一只手却顺势接过他的奶糖。“话嗦……你一般不是喜欢听那种纵金属类型的歌吗?”我嚼着糖,含混不清地问他。
“静心。”他说。
“哦。”我也不多问,反正他瞒着我的事情多的是。他总是把我当小孩子,哼。
“……卡修斯,真的谢谢你。”我忽然听到他轻声说。
“谢我什么,我什么也没做呀?”我纳闷。
他也不搭话,只是继续唱着:
“每当我找不到存在的意义
每当我迷失在黑夜里
夜空中最亮的星
请指引我靠近你……”
我也懒得再去问,姑且把大脑放空,就这样一唱一合,放肆地笑着。
那天晚上,是我自从升入初四以来过得最快乐的一个夜晚。
而当明日,太阳升起便仍然要面对惨白的现实。
他找到北归的方向了吗?
我想或许有了答案。
但我从未跟他说。他也是也是我日渐黯淡的生活里的难能可贵的一丝慰藉。只要他在,我的世界还不至于过分苍白。这样的生活就像是青梅。虽然酸,却还带着丝丝的甘甜。
直到那天,青梅在树上跌落,再也无处生长。
布莱克终于实现了他的梦想。
第二天下午我去敲他家的门,却发现门口的福字里面夹着一封信。信里有一幅画,画中的小男孩仰着头好像注视着我,带着明媚的笑容。画的背面写到——
『我本想在那个冬日就死去的,可那个冬天遇到了要牵扯好久好久的羁绊,所以要认真活下去啊。
谢谢你,小孩。
请不要找我,祝福你,再见。』
我突然感觉眼圈红了,却又真的想要笑一笑。我从那里一边笑一边哭。像是突然精神失常。
走吧,布莱克,去走你五彩的路吧。
我知道他终于去了北方——如春日的满城风絮,头也不回地离开此处。他去了银杏叶会纷纷扬扬飘落的地方,在秋日,会踏出一片金黄。而我还在这里,守着一地的余烬和灰黄——那曾经的辉煌。
他走了以后,我有时候就会拿着他以前给我的钥匙,跑到他的屋里一遍遍听《飘向北方》。雪球一到春天就喜欢跑出去撒欢,夜不归宿。无人问津的房间在阳光下尘土飞扬。
打扫一下吧,我这样想着,但我一用力吸气想从椅子上坐起来,就被什么东西呛出了泪水,如雨而下,仿佛蓄谋已久。
而此后不久,我却在网上和夜魔太太联系越来越频繁。他最近似乎闲来无事,总是有意无意找我聊天。而且……越来越沙雕。
比如那天:
“你很棒!明天请继续加油!”
“?”您最近被盗号了?还有这是哪来的鸡汤。
“没事。”
“?”三脸懵逼。太太您要是被劫持了就眨眨眼。
“只是以防万一今天一整天都没有人夸你。”
好的鸡汤石锤。
我默默翻到以前的对话——
“老师老师,这个新的画集名叫什么?”
“《无名》”
“我不想留下自己任何一丝存在的痕迹但又敌不过想要创作的心。”
……虽然丧但这才是正常的夜魔太太吧喂!
这真的是一个人?
夜魔太太的头被驴踢了?
我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一如既往地回复他:“嗯嗯好的!|˛˙꒳˙)♡”
好吧,毕竟自己喜欢的太太变得开开心心了不也挺好。
7.蝴蝶效应
网络里的世界一片明媚,现实中的阳光却逐渐黯淡下来。
我想我正逐渐变为孤独一人。
但随着年级的升高,巧克利对我的情感的天平却逐渐向“欺凌”这方倾斜,而拉利对此视若无睹。我在他们的眼里逐渐变得可以随意取乐,他可以随意抚摸我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毫无顾忌的掐我的腰,我的腿。我的悲伤与愤怒是他茶余饭后的开心果。他如同一个欣赏着夜莺在笼里哀鸣的人。拍手大笑着,夸扬着夜莺的嗓音婉转悠扬。
我该如何?
我能如何?
我不怕巧克利,那怕他生的五大三粗。我只怕他的好友,我的朋友——拉利。我心里总觉得对拉利有什么亏欠的地方——我曾经将他的秘密公之于众,而他在一个多学期里对我横眉立目,直到升入初四才有所缓解。而且,在他之前因为种种原因,我已经失去了太多朋友。我有时觉得我与雪球同病相怜。因为曾经被抛弃,所以再次被捡起时对什么都小心翼翼。
舔狗。我笑我自己。
我仍记得那天下午我得绝望中核对自己的愤怒中划破了手腕。那不是我第一次自残,却是我最记忆犹新的一次。
当怒火熄灭是我奢望能有人能陪我去一趟医务室,我去找拉利,他却在给巧克利讲题。
他看了我一眼,平静地说:“要不你自己去吧。”
“好。”
巧克利却笑了,说。“别啊,这个题讲完了,正好也没事,我们俩陪你去吧。”
“我们不是朋友吗?”
“嗯。”
于是我像往常一样平静地等待着,任凭鲜血渗入我的指甲,我的指缝。
时间仿佛永远静止在那一刻,不管是后来巧克利在医务室大嚷是我自己划破的还是别人的错么?还是其他同学后来的窃窃私语;回家后,父亲母亲对我成绩的愤怒,对我恨铁不成钢的无奈;老师对我的失望……都已经与那个时间的我无关了。只是我那时的心,今天的心都亡于那一刻罢了。可这不的确是我的错吗?拉利只是我的朋友,我凭什么麻烦他?
拉利许久后又漫不经心地谈起了这件事:“不就是割腕嘛,我暑假的时候都差点不小心割到动脉。”
“哦,好的。”不用解释,你何过之有?
“人们常说要有一个朋友,是需要经历许多磨难的,如同蝴蝶破茧才能够获得新生。但那蛹里孕育的未必是蝴蝶,有可能是白蛾甚至是恶心的怪胎。”我给夜魔留言。
“乖,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他回答。
“你要相信这件事你没有错,这个世界上总会有人理解你。”
我无言。
窗外的月光落在空空荡荡的阳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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