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啊!”待沈乐音带着哭泣的声音把事情一件一件说清楚后,陈洁也弄明白了一切。
“啊?”沈乐音越来越弄不明白陈洁了,她都告诉她这些事情了,为什么她还说她傻呢!
难道是她的好姐妹叛变了,呜呜呜……
“啊什么啊,音音前段时间的事情我们且不说。就那个姓贺的说的话也能完全信吗?”虽然陈洁没有见过贺媛其人,但她不用见就知道那种人说的话绝对不能完全信。
况且还是音音的情敌,又一直刁难她,心中肯定很坏,好不到哪里去。
刚才音音说什么来着,还想让人玷污她的音音。那种人,陈洁心里暗自决定,决定不能放过。
即使音音能放过她,她陈洁也不能,对付那种人,当然要用些卑鄙的手段。
呵呵……陈洁暗笑着。
“……”
沈乐音抿嘴,心中真是后悔万分。她就不该相信那种人,如果她没有相信她的话。
她也不会控制不住自己,她的孩子也不会没有。想着,沈乐音伸手覆在自己的腹部,那里曾经孕育着她和他的孩子。虽然她已经有小元了,可这个也是她的孩子,是她身上的一块肉,在她的肚子里待了整整一个多月。
现在说没就没了,她能不伤心么。
说到底,还是怪她自己。
看到沈乐音那自责伤心愧疚的模样,陈洁刚想说她几句的话收了回去。
这件事,不能全怪她的音音。她的音音也是可怜,哼,都是那个姓贺的错,都是她,全是她的错。
“音音,你当时怀孕了怎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呢?就算你不第一时间告诉我也要第二时间告诉我,都不和我联系。”陈洁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带着醋味说着。
她不想再纠结那件事,总之不是她家音音的错,所以开始转移话题。
可沈乐音却一下子又聪明了起来,看穿了她的心思。“洁洁,我知道你说这话是想制造一点开心的氛围,但我想说我明白,不用的。孩子没了,我是很伤心,但我还有元元。现在我想吃点东西,再听听夜御的解释。”沈乐音叹了一口气,似乎是想把所有的难过都吞进肚子里。
说到吃,陈洁才发现她们已经谈了很久,她还没有怎么吃,音音又刚醒来,说了那么多话肯定肚子饿。
“哦,好。音音,那我们先吃点东西,我去拿。”打开门,便看到夜御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两手里还拿着吃的喝的。
差点没把陈洁吓死。
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接过了夜御手中那一份属于她的食物。不满地开口:“差点被吓死,音音在里面已经冷静了很多,你们好好谈谈吧,她在等你的解释,还有你手中的食物。……别说些刺激她的话!”
陈洁走了,把时间留给了她们。
夜御和厉家谈了很多,本来厉夫人是急着见女儿的,可顾及着自己的女儿刚醒,所以就先回去了,明天再来。
大步走进病房,优雅地把白粥倒在碗中。
他没有把碗递给沈乐音,反而亲手喂她。但她拒绝了,因为她觉得她没有那么废物。
“小元他……他怎么样了。”喂了自己一口粥,问道。
“小元他和妈回家了,他和妈相处得很好,不用担心。”
“……”
她不说话,他便说起当年的事来。
夜御把厉家和他爷爷的事一五一十地重复讲述给沈乐音听,刚才他和厉中尘也说过了。
很多年前那件事只是一个意外,是他夜家不能释怀,才导致了今天的局面。
对于夜家的做法,厉家知道了是很生气的。但生气归生气,这件事导致成这样,他们无论是谁都有错。
说到无辜,最无辜的就是沈乐音。
有些事其实很简单,是他们把它变复杂了。
夜御看着沈乐音的那双漂亮的眸子,一字一句说着。“乐音,难道你认为我由始至终都是欺骗你感情的吗?难道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是,我承认,刚开始,我接近你,确实有过一种想拿你报仇,想让你去对付厉家的想法。但,后来,我是真的爱上你。对于厉家也没想着再报仇。”就是从六年前她愿意把第一次给他的时候,他便决定放弃了。
当时他还是个年轻的毛头小子,正年轻气旺。
却不失理智,他明白第一次对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而一个女人愿意把第一次给一个男人,说明着什么,她爱他,不是假的。
而他也爱上了她,所以他才愿意碰她,他懂责任。他不是那种随便玩女人的,他这个男人不懂浪漫,要了她,便是一辈子,情话不会说得多动听,行动也不大。
他也确实在她消失的六年里,找了她六年,同样也等了她六年。
沈乐音抬头愣了愣,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这样问她。
的确她是对他不够信任,可他呢,难道他就没有错!
虽然她内心是有震惊的,震惊的是她竟然是厉家那么多年要找的女儿,厉正竟然是她的哥哥。
她有父母,有哥哥,可那么多年来她却无法享受亲人对她的爱。
是,夜家是从孤儿院把她带出来。他们呢,也同样明知道她的父母却一直把她留着,让她无法与亲人在一起。
她从小就缺亲情,在学校的时候,她就被人看不起,被人欺负,被人说三道四。
那种感觉太难过了!
好,这些都算了,她可以大度到不计较。
最让她难以接受和心痛的是他的欺骗,他明明都知道的,却一直不告诉她,甚至还说什么她的父母不在了。
这,让她怎么接受。
“我不想再听什么你爱我,我不想听。”她害怕自己越听,就会爱得越深。
总是被他吃得死死的,最终她还是会伤。
有些事发生了便是发生了,无法改变,她暂时无法原谅他的欺骗也是事实。
说她现实也好,固执也罢。
反正她是接受不了。
现在夜御才知道原来自己的解释是那么的仓白无力。
这就好比一个犯人不给机会别人从他口中知道什么信息一样。
沈乐音便是,她现在是完全不想听夜御多说一句话。
“你走吧!我想一个人。”沈乐音低低着说着,像是一个没有了力气的老太婆。
“好,那我先走。有什么事就找我。”他一直以来都很尊重她,不逼她做任何事,她不想听他多说一句话。
那么,他便不说。
这些他都可以做到,除了她要离开他。
什么都好说,唯独这件事他是绝对不会答应。
其他的,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打他骂他什么都行,就是不许说离开。
沈乐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的,病房中还有他的气息,她都微弱地闻到了。
吃完便躺下了,没有人敢再进来,陈洁也没回来。
她们都明白沈乐音需要时间都消化这些事。
一时间急不来。
天亮,又是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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