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未歇
超小超大

(八)

一日,大殿中。

“唔啊————————!”

“阎魔大人请您忍耐,在下只是在帮您!”稳重的男中音顿了顿,“治病!!!!”

“啊嗷——————!要.....死....了........."

“阎魔大人,阎魔大人,阎魔大人请您醒过来工作......”

“.......啊。”看着已经翻了白眼的地狱boss大阎魔大人,还在被自己的辅佐官用连击巴掌企图唤醒的时候,被叫过来以防万一的桃太郎觉得自己这个“以防万一”是不是应该起作用了。

“那个,鬼灯大人,好像已经可以了啊哈哈.....”桃太郎讪笑着默默阻止着挥起狼牙棒要砸下去的男人。

“啊——?”正在忠实履行自己义务的鬼灯很不爽有人打断他黑着脸转过去看着桃太郎

“噫!对不起!”桃太郎刹那间觉得全世界的空调都集中在了的阎魔殿里,温度-5℃。

“嘁。”不过被打断了的鬼灯发现似乎真的抽不醒这个体型庞大的上司以后,停了手。

“桃太郎,你会针灸吗?”鬼灯收起了狼牙棒,将手收回了袖子里。

桃太郎挠了挠后脑勺一脸为难:“我的话,还没有能学到那么高深的东西。不过......”正要说到在医术上自己还是挺替他骄傲的那个人的名字的时候,桃太郎突然意识到绝对不能说啊,不能啊,阎魔大人现在这个样子,鬼灯一定很生气还提那个人的名字的话,没有人一起挨打啊。

“怎么了?”鬼灯看着把话说了一半卡在喉咙里哼哼半天没有下文的桃太郎,不满的挑了挑眉。

“额.....”看了看昏迷的阎魔大人,我们善良的桃太郎还是决定作死:“我不会,但是白....白泽大人很精通针灸!”

“......”

“哎?”很意外没有发生任何事情的已经闭上眼准备的桃太郎睁开了眼抬头看了看鬼灯。啊,果然还是生气了,气的浑身发抖啊,啊啊啊,鬼灯大人不要捏柱子啊,要碎了要碎了!只能在肚子里大声呐喊的桃太郎觉得想哭。

不过,没过一阵,鬼灯就放开了快被捏碎的柱子,恢复了不太凶恶日常脸,幽幽的说道:

“嘛,这也是没办法的,请你回去帮我拜托那个偶蹄类了,预定一下明天中午的疗程......”

“鬼灯大人,您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偶...”

“没有,你听错了。”

“太好了,我还以为您会生气呢。如果提到白泽大人的话”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桃太郎想也许他两也不是很讨厌对方嘛

“非也,只是阎魔大人每天都这样需要我治!疗!的话,就没有时间回去浇水了。加班也是很困扰的”鬼灯重重的强调了治疗两个字,桃太郎分明听见了里面满满的殴打意味。

“啊,那我这就回去跟白泽大人说了,先走了鬼灯大人。”桃太郎向着鬼灯鞠了一躬,匆匆出了大殿门,鬼灯慢慢的走上阎魔的座位,看着满桌子的文件,开始焦躁。

“啧,浪费了这么多时间”就开始抓起笔赶班,比起私人恩怨,工作更重要。这就是我们的鬼灯大人。冷静的不被个人情感所左右的哟~但是,冷静不代表没感情啊。

“巴鲁斯!!”

“死面瘫你个混蛋啊!我是过来治病的啊啊啊啊啊!”

“不好意思,看见您的脸就条件反射。”用手绢擦了擦手而后毫不犹豫的扔掉了的鬼灯表情僵硬的回复着。

“针灸这么精细的治疗!你居然捏我的手出了事你负责啊!混蛋工作狂!”白泽吹着被捏红了的手,啊不对,应该是已经粉碎性骨折了的手,委屈and愤怒。

“在下从来没有看出来白猪大人还有这么高的医德。”鬼灯跟听不见对方的抱怨一样,抬脚往白色的背部使劲踹了上去。

“阎魔大人就在里面,来,不要耽误,快点开始吧。”白泽就这样飞进了房间,还没等他骂出口,鬼灯已经从外面“蹦”的一声关上了门。

那张蠢脸,根本不想多看一秒钟,连跟那只偶蹄类呆在同一屋檐下的空气感觉都变浑浊了。那么接下来,去浇水吧,难得的个人午休时间。

鬼灯虽然讨厌白泽,但是在医术上还是很信任他的,所以把整个摊子都放心交给他了自己离开了现场。

“混蛋抖S工作狂,疼疼疼,我的手啊...”白泽摸着摔疼了的屁股,虽然伤好的很快,但是疼痛感是不会减轻的。

“噫!?是阎魔大人吗?......”白泽看着躺在临时用桌子拼成的床上的那一大块焦黑的物体,不是很确认。

“白...白泽君吗?你好啊.....”阎魔张了张肿起了的香肠嘴,歪着爆炸头眯着眼看着一脸惊愕的来人。

“阎魔大人你怎么搞成这样.....”白泽话一问出口突然就明白了,这肯定是那个暴躁抖S干的好事啊!

“呀...刚刚被电气疗法过啊....感觉还挺不错的哈哈哈....”

看着似乎有什么东西从阎魔大人的口中飞出去了,那是.....阿飘吗?默默地开始心疼起这个大家伙来。

“阎魔大人你先躺好,我现在就给你针灸。”突然的正经,白泽的医者仁心苏醒了?

“唔嘎——!”“唔嘎——!”

鬼灯放下漏水水桶,看着被风吹过的金鱼草群叫着,觉得这世界上简直没有比这更萌的东西了。

“那么,午休时间也快结束了,回去吧。”鬼灯掏出怀表对了对时间,解下自己身上的绑带。

整理衣物的时候,听到了最讨厌的声音。

“喂,抖S面瘫恶鬼。”

“干什么,偶蹄类yin兽。”来人一脸正经,今天他没有笑。

“对你来说,阎魔大人很好欺负吗。”白泽似乎有些愤愤然,但是语调还是很平静定定的看着鬼灯。

“哦,这个啊”鬼灯慢慢的向着白泽走过去,对这个看起来有点尖锐的问题没有给出正面的回答。

“喂!恶鬼。”抓住一脸淡然走过去的人的衣服。

“嘁。”内心无比洁癖的鬼灯简直受不了有只yin兽抓他的衣服,一个过肩摔就把白泽撂倒在地。

“你给我听好了白猪,我工作上的事情用不着你来管,明白吗。”鬼灯的脚踩在白泽柔软的肚子上,用力往下压了压。

“唔...”白泽似乎痛苦的闷哼了一声。

“真麻烦。”因工作快要开始,无意纠缠的鬼灯丢下还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白泽自己走了。

白泽手覆上额头,撩起了前额的头发,看着黑云涌动的天空沉默着。

过了一会儿,一言不发的拍拍身上的灰,也离开了金鱼草田。

那个人,除了粗暴,从来都没有对自己有过第二种情感,哪怕朋友,也不是。

“白泽大人,您最近一直很消沉啊。”磨着药粉的桃太郎忧虑的看着自从上次去给阎魔大人针灸完以后,回来已经三天没有喝过酒也没有去过花街,更重要的是。三天没勾搭女人了!!!

“啊——?”白泽拖着懒懒的尾音,把茶杯无意识的举到嘴边,标志性的狭长凤眼现在毫无生气的半张着。

“啊,请问白泽大人在吗?我来上次定的药。”桃太郎看着温婉的小家碧玉红着脸推开了门,心想,这个女孩子挺漂亮的,白泽大人应该——啊!!!!!!!!!!!!居然打了个哈切!!!

“桃太郎,帮她拿一下,放在上面那个柜子里了,我回房了。”白泽说着就飘进了房间,背景色似乎很凄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居然回房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桃太郎觉得极乐满月遇到了历史上最大的危机!!

白泽他居然不勾搭女人了!白泽他居然不勾搭女人了!白泽他居然不勾搭女人了!!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哎?白泽大人?”小家碧玉明显愣住了,不习惯?

桃太郎用着无声的手指着小家碧玉对着白泽各种暗示,你看你看人家姑娘对你有意思哦!!!!

“哈啊——”又是一个哈切,还有关门的声音。卧槽————这下真的不对劲了啊,桃太郎石化的时候心里唯一的想法。

“哎?怎么会这样呢?”在食堂吃着饭的阿香看着一脸郁闷的桃太郎,自己也是一脸的郁闷。

“很奇怪对吧,自从白泽大人那样了以后,整个极乐满月就像是堆满了枯萎的金鱼草一样”桃太郎扒拉着碗里的米饭,咽了下去继续说道:“很诡异的气氛”

“阿拉.....”阿香尴尬的捂着脸笑了笑,堆满了枯萎的金鱼草啊,那确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很诡异呢。

“哎......”

看着桃太郎愁眉不展,阿香拿起了茶杯安慰道:“说不定就要把握这次机会吧白泽君彻彻底底的变化一下呢”

桃太郎看着阿香不是很懂的样子,“嗯…就是说,让他彻底改掉风流成性的毛病啦,你也要好好帮助他哟。”阿香小小的吞了一口茶,眯着眼笑着

“啊......也许会是这样吧。嗯我试试谢谢你阿香姐。”桃太郎虽然内心觉得隐隐约约有一丝不妥,但是还是听了阿香的一番话,决定帮助白泽通过这次的机会彻底改掉勾搭女人的毛病。而此时的白泽......

“啊......胃疼.....去吃点什么吧....”摇摇晃晃的从床上站起来,往食堂进发了。

“啊嘞,白泽大人,你也来了啊”吃过了饭正准备往外走的桃太郎看见推开门一脸生无可恋的白泽。

额,好憔悴啊,憔悴啊......桃太郎赶忙给他让开道

“啊,出来找点东西......噗——!”白泽边往里走边跟桃太郎说着,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根从店里面飞出来的狼牙棒一棒子怼在脸上,飞了出去。

“啊啊,白泽大人!”桃太郎看着撞在对面墙上的白泽,担心的跑了过去查看。

虽然平时白泽也是被打来打去没关系的样子啦,但是他最近这种状态,这样子也太可怜了吧,然后桃太郎就看见了白泽不小心被掀起来的衣服下的东西了。

“白......”刚要惊呼,就被白泽一把抓住了手臂,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张扬。

“啧,白猪,没人教你不要挡在人来人往的店门口吗?”鬼灯还是和从前一样的蹙着眉毛,一脸嫌弃的出现在了白泽面前,对于其他人呀,是你不犯我我不犯你你若犯我斩草除根的状态,而对于白泽,跟本不需要犯他,直接就斩草除根了。

“啊,抱歉。”白泽擦了擦嘴角的血,站起来勾起了一个标准微笑~

“卧槽————————!!!”全街的人都石化了!!白泽居然对着鬼灯说抱歉?!我们的耳朵都坏了?!

医生,医生呢?!我要预约医生!哦不对,白泽就是医生,但是那种不正常的医生不会有人请的吧!!!对没错,那样的白泽肯定不正常。

扛着从地上捡起来的狼牙棒,鬼灯M型的嘴抿得更加厉害了,这家伙终于妥协了,真无趣。

“桃太郎,走~我要去妲己那里玩~”白泽笑容就跟定在脸上一样,对着身边的桃太郎笑时,桃太郎差点就哭出来了。

白泽大人,您何必这样呢,与其看着您笑,我倒是希望看见你哭啊。

“嘁,yin兽。”鬼灯慢慢的走进店里,沿着墙角放下狼牙棒,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点也没有征服胜利的快感,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还有一种什么东西被从身体里硬生生抽掉了的感觉。

不过呢,这种小感觉,很快就泯灭了。因为下午的工作,马上要开始了。

“呐,妲己酱~最近我在一本心理医学书上看到两句话不知道对不对。”白泽窝在妲己的大腿上,一只手举着酒杯,另一只手对着妲己的大腿掐啊掐的。

“啊,先暂且不说是哪两句话,白大人您这样的话待会儿还要另收服务费的哟~”妲己笑眯眯的看着白泽,吓得白泽赶紧把手收了回去。

“额.....如果人对一种并不是很想要的情绪十分厌恶的话,可以创造另一种感觉或者情绪去代替它对不对嘛~”

“阿拉~白大人,你哭了呢。”妲己看着白泽弯曲的红色眼角似乎沾上了点晶莹,明白了几分。

“哎?有吗?那肯定是刚刚打了个哈切不小心挤出来的吧~”白泽脸上的笑容更加深厚了。

“我说白大人啊,那两句话是对的没错,但是如果你真的很讨厌那种情绪的话呢,建议你去把让你产生讨厌情绪的东西解决掉,不然代替就只是压抑哦,总有一天会爆发的呢。”

妲己说完了话,白泽突然就不笑了。

解决掉?好办法。

这几天,鬼灯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自己只要离开大殿后再次返回的时候,老是会听到“嘿咻嘿咻”的声音,当他疑惑的快步走进去,就只有满头大汗的阎魔大人一脸心虚的假装在批改文件。

嘛,私人生活的话,本来自己是不应该管的,但是不知道干了什么的阎魔大人最近出汗量太大某些文件间接性或者直接性的被滴满了阎魔大人的“肥油”,然后被撂倒了鬼灯面前。

鬼灯觉得,实在是......忍无可忍!!!身理和心理双重污染有没有!那个肥猪上司!到底干了什么!把自己放在篝火上翻来覆去的烤过了吗?!

于是在一个娴静的午后,阎魔大殿里响起了杀猪哦不正常的惨叫声。

“啊啊......为啥你会突然地回来啊......”阎魔大人优雅的躺在地上,屁股上是鬼灯毫不留情的草鞋,本来自己已经好好的躲过去了,谁知道鬼灯明明说他去视察,然后不到一分钟就突然出现一个飞踢把自己弄墙上了。

鬼灯死死的用脚摁住阎魔大人,皱着眉头盯着手里的书:“五禽戏?”阎魔大人微微叹了一口气,看事情已经瞒不住了,自说自话的开始解释起来:“那个啊,是白泽君给的,让我一有空闲时间就做一做上面的动作。怕你知道了不高兴也就没告诉你啊.....”委屈的嘟嘴。

哦,这样啊。鬼灯释然,难怪阎魔大人这几天出汗像流油一样,五禽戏确实是在哪本书上看到过,很珍贵的养身健体一套中国古代发明的算是体操之内的东西。

“嘛,这没什么,无所谓瞒不瞒在下。”鬼灯收回了脚,将书放进袖子里,一脸平静的说着。

“啊?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这么幸苦躲着你做了嘛...哎哟”阎魔大人扶着自己的细(?)腰,嘟囔着站了起来,早知道他不会生气的话,自己也拉着他一起做了,两个人做肯定比一个人有意思得多呀。哎呀,说不定还可以把其他人呢也叫过来一起啊哈哈哈.....

沉浸在脑补着和下属一起愉快的“嘿咻嘿咻”的阎魔大人突然看见鬼灯黑了脸拉出了狼牙棒。

“哎!哎!哎!?鬼灯君....怎么了怎么了.....”

“话说回来,阎魔大人是觉得,在下不在的时候都是空!闲!时!间是吧?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今天的地狱也是无比的温馨啊。”茄子抱着一头软软的白发悠哉游哉的从大殿外经过,旁边捧着一个大箱子的唐瓜挂着几条黑线默默地吐槽了一句:“也只有你才能说出来这么轻松的话啊.....”

“哦,鬼灯大人?您来了。”桃太郎抹了抹手上的药草汁液,站起身,“我去给您泡杯茶。”

“不,不用了,那只白猪呢?”鬼灯关上门,四下里找了找,那个偶蹄类不在啊。

听到鬼灯提起白猪(泽),桃太郎眼神就变得不安起来,支支吾吾的回答,“白泽大人...他出去采药了,可能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的说。”

“哦......那在下就告......”

“喂~tao太郎君~我回来——卧槽你怎么在这儿!!!”白泽推开门刚好就看见转身的鬼灯,吓得手里的药草都掉了。

“哈?”熟悉的无名火就这么升腾起来了,鬼灯觉得自己的手很痒,虽然是来找他请教一些东西,但是打完再说也不迟!对没错!这只猪实在是太欠揍了!

看着已经漏出大半个身子的黑色物体,白泽心里响起了“义勇军进行曲”然后就用手捂住头蹲了下去。

“唉?”臆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鬼灯的狼牙棒停在白泽额头前一微米的地方,冲击产生的风撩开了白泽前额发丝,露出了那只红色的眼睛。

闭上了?鬼灯的诧异。

注意到鬼灯异样的眼神和自己凉飕飕的额头,白泽意识到那只眼睛被他看到了,分飞快的整理了一下,连草药都不要了,两步并作一步跑了,然后,掉了下去。

“啊啊啊——————!死面瘫啊啊啊啊啊啊—————......”

“啊。”鬼灯这才想起来,自己一个星期以前挖了一个陷阱准备一有机会就套白猪上钩,但是前几天在食堂门口白猪突如其外的道歉,让他暂时遗忘了这件事,居然被yin兽影响了心智,自己还是修为不够,这是耻辱。

.......目睹了一切的桃太郎想起了那天不小心看见白泽身上的东西,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

“啊那个,鬼灯大人....”

“嗯?”

“白泽大人他,最近.....额.....似乎在做一种药.....额....”

“然后呢?”鬼灯没有转身,淡淡的回了一句,白猪做什么药他并不关心,他只关心白猪的工作上的药能不能做好,仅此而已。

“那个药...嗯.....”桃太郎还是在心里激烈的打架,因为他不知道如果把他看见的东西都说出来,会对白泽大人或者鬼灯大人乃至整个地狱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

“没有要说的在下就走了。”鬼灯扛起了狼牙棒,在心里盘算了着还是回去之后先跟阎魔大人商量一下好了。

桃太郎突的站了起来,“啊,鬼灯大人!那个那个药!里面用了大量的相思种!那个!是剧毒啊!”

【这里给大家科普一下:相思种,称做鸡母珠又叫美人豆、相思豆,原产于印度尼西亚,现广泛分布于热带和亚热带地区,比如夏威夷、美国的弗罗里达州、非洲的埃塞俄比亚等等,我国的广东、广西、云南等地区也有分布,3微克鸡母珠毒蛋白就会使人致命,而且如果吸入了鸡母珠粉尘,中毒后会出现呼吸困难、发烧、恶心和肺积水等症状;若是误食外层薄膜破损的鸡母珠,还会出现严重的恶心、呕吐和脱水症状,并最终导致肾脏、肝脏、脾脏衰竭。中毒者一般在中毒后三至四天内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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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哭了QAQ。”慢悠悠的从地上站起来,身上全是泥土和灰尘的白泽一脸愤恨,那个混蛋!什么时候又在自己家门口挖了一个坑!这招用了这么多次还不腻吗?!然后白泽突然想到,自己也是每每都中招了呀。消沉......原来自己真的比不过鬼灯啊才不是呢!!!!!

“气死我了.....臭小鬼,就这么几天了还不让我好过.....唔!”白泽自言自语说着说着就突然跪了下来,用手捂住了嘴,腥甜的味道从食道一涌而出,呕吐,咳嗽。

白泽喘着气看着被染红的泥土和手笑了,真是,没白费自己用了那么大的量啊呵呵。

擦了擦嘴,随手用土抹去了手上的血,“回去啦~”白泽看着天浮空向上返回桃源乡。

然后......

“嘿咻~”费了好大力气爬上来的白泽,刚刚露了个脸,就被无数冷兵器团团围住,为首的那个人是……

“死面瘫你干嘛?!”

鬼灯的眼神不同以往,杀气四溢,他一把揪住白泽的后颈衣服提了起来,扔到了地上,然后冷冰冰的宣判一样。

“桃源乡住民白泽,你已经被被作为企图制造有可能危害地狱生化恐怖武器的嫌疑人逮捕了,现在要带你去阎魔大人那里受审。有什么遗言留着去阎魔大殿再说吧,白猪!”

白泽没吱声,定定的看着极乐满月门口一脸内疚的桃太郎,然后对着他喊:“喂,桃太郎~”

“啊···是.....白泽大人.....我....”手足无措的桃太郎不敢看他的眼睛,躲躲藏藏的用手不断捏着衣角。

白泽平和的微笑着继续说:“那个啊,我自己总结了一本草药集放在了床下面,你拿着用吧,加油啊。”

“白泽大人.....”桃太郎实在无法忍受这种气氛了,捂着眼睛逃进了屋里。

“带走!”鬼灯命令道。几个狱卒上来准备给白泽捆上绳索,白泽自己站了起来摆摆手:“我自己走,不用了”

话音刚落,就被鬼灯一脚踹翻在地,“渣渣没有自己选择的权利!绑上!”

“是,鬼灯大人。”

死面瘫,你去死好了,你怎么不去死呢。哎.....白泽卧进土里的脸上突然地划过了几道亮光,很快的渗透进桃源乡温润的土壤中。

沉重的气氛,阎魔大殿里比平时审判时站的人还多,每个人脸上只有沉重。

除了抽不开身的牛头马面还有被鬼灯恶狠狠地眼神挡在殿外的狱卒以外,能到的几乎都到了。

阎魔大殿的门紧紧的闭着,白泽静静的跪在大殿中间,始终低着头不发一语。

“鬼灯君你是不是弄错了......要不要在把桃太郎叫过来对证一下....”阎魔大人紧锁着眉头,露出了以往不常见的严肃表情。白泽是个非常好的人啊,虽然平时是轻浮了一些,但是自己深信不会他做坏事的。

“非也,阎魔大人,在下已经在极乐满月拿到了这些。”鬼灯挥了挥手,旁边的狱卒就端上来一个罐子。

“啊,这是…”罐子里装满了晒干了的相思豆种,认识此物的鬼见了全都倒吸一口凉气,不认识的则是看着大家倒吸一口凉气而觉得心惊胆颤。但看过之后阎魔还是觉得其中肯定有隐情,便开口问白泽

“白泽君,相思豆本王也是知道可以入药的,但是这么大量的相思种....难道是发现了什么新药品吗?”

白泽轻轻的笑了一声,用沾满泥泞的脸抬起头来看着阎魔大人“不,就是用来做毒药而已。”

“唔......”阎魔听了这话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真的要通知天国然后把白泽送进神狱吗?

“白泽君”站在一旁的阿香突然发话了,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柔声柔气的上前:“那么毒药,是用来做实验的吧,我也知道有一些药物实验需要用到毒药的哟。”

白泽的心动摇了一下,阿香姐一直都是这么的温柔善解人意,自己还真的有点舍不得她呀......但是…

“我并没有要做什么实验。”白泽此时的笑看起来无比的狰狞,他一字一句的看着鬼灯说:“那个呀~就是用来杀人的哟~”

“呃——!”果不其然下一个瞬间鬼灯就上来狠狠的踢了他的脸,“鬼灯大人,请您冷静啊!”阿香用手护住白泽,再怎么说也没有定罪,这样乱来一点也不像她认识的鬼灯。

白泽慢慢抬起头,用舌头舔了舔流血的嘴角:“抖S死面瘫,不要打脸啊喂......”

“您已经用不着脸了。”鬼灯的两只眼睛就想要把白泽看穿一样,充满了怒意,怎么能让这么一个一无是处的禽兽毁掉自己一点一滴扶持起来的地狱,别说是大量生化毒素武器,这个渣滓想杀谁都不行。

“呀~别这么说嘛,好歹还能在神狱里呆几天,狱卒有没有漂亮的女孩子呀~呵呵呵……”

沉重又在周围人的脸上增加了几分,那个大家熟悉的整天嘻嘻哈哈勾搭女孩子的白泽不见了,现在的白泽虽然在笑,却笑得无比惊悚,又让人怜惜。

没有人相信白泽会做什么危害地狱的事情,但是本人亲口回答了,也毫无办法,这里不是什么法外逍遥之地,这里最最残酷的地狱。

“唉......先把他关到鸦天狗那里去吧,本王会跟天国取得联系,然后再商议”阎魔大王摇了摇头,先终止审判吧,鬼灯君现在的情绪一点也不稳定,白泽君似乎也是一脸不肯说真话的样子。

难办啊.......

“妲己桑!”阿香在审判结束了之后就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合众地狱,找到了妲己,白泽审判的事情只有几个地狱的监察管理者知道,还没有对公众放开消息,害怕引起最坏的结果就是引起两国开战,流言蜚语是最可怕的力量,不容小视。

她想去找一个白泽的熟人劝一劝白泽,或许事情还有转机,阿香瞬间就想到了妲己,看着一脸忧虑急匆匆跑过来的阿香,妲己一把将她拉进了自己的私人房间,然后就从阿香那里听到了令人崩溃的事情。

鸦天狗监狱处

白泽戴着封锁神力的手铐,脚镣,翘着二郎腿躺在地板上,他知道外面不知道守了多少个鸦天狗,但是自己根本就一点逃跑的欲望都没有。

如果桃太郎没有发现自己在干什么的话,估计也就那样了,但是在阎魔大殿里的时候,自己突然想到了一个比慢性毒素更好的解决办法。

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彻底抹杀一个鬼神的东西,斩神刀。如果自己能确立正式的罪名,再去神狱里大闹一场的话,天国方面也就不会坐着不管了吧,嘛~毕竟自己是神兽的代表嘛~要脸要到死的那群老头子老太婆们才不会放任自流呢,终于可以,摆脱他了......

“喀拉——”背后响起锁链打开的声音,白泽仰着脖子看了看来人,眼里冒出了星星,忽地一下坐了起来。

“呀~~妲己酱~~~~唔噗!”招呼还没打完,妲己闷不做声地乎了一个巴掌在他的脸上。

“好疼啊~~~~干嘛打我的脸啊QAQ”白泽十分的委屈,怎么一个二个都打脸,咦?这不是重点,为什么打我啊?

看着坐下来平视自己的妲己,泪眼汪汪地。

“白大人,您也太自私了!”妲己握着拳头,愤愤的看着白泽。

“啊.....嗯......妲己酱如果想训斥我的话,那就尽管骂好了.....”白泽想反驳,但是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什么,妲己说的很对,自己很自私,为了满足自己的愿望,放弃了所有人。

“......让我看看。”妲己快手撩开了白泽的头发,那只闭上的红色眼睛颜色淡了很多,又是一个巴掌呼了上去,白泽捂着脸蒙逼:“你怎么知道的.....”

“那天你喝醉了,什么都说出来了啊,我还以为白大人开玩笑,没想到你来真的啊!如果不是桃太郎发现了,你就死了我也不知道,你就这样对待我啊!?!”打的自己手掌也很疼的妲己看起来就快哭出来了。

“嘛....妲己酱别哭别哭啊,我最看不得女孩子哭了....好了好了,我错了我错了~”白泽伸手去勾掉了妲己眼角的水珠,宠溺的安慰着。

“别说好话,你要是离开这里,我也会寂寞的.......”妲己拍掉白泽的手,看上去还在生气。

“嘛,妲己酱~你应该是最懂我的了,呐?我已经累了,我活了这么久了,也够了,与其这样埋葬自己的心意浑浑噩噩的生活下去,还不如就这样真的把自己埋了算了,他也,永远什么都.....不会知道。”白泽扬起的嘴角随着话语慢慢的落下来,眼神充满了落寞。

“......”妲己无言的看着眼前显得单薄的人,被情所折磨是最痛苦的,没错,她是明白的,因为她曾今也有过一个想同生共死的男人,但是那个男人最终抛弃了记忆和爱,变成了神,而她四处流落,被传化为了妖,谁对谁错呢?没有人知道。

“白泽大人.....我带了一点酒哦~要一起喝吗?”

“哦?!!妲己酱你好厉害啊!怎么拿进来的?!”白泽口水摊了一地。

“嘛~外面守着的那个天狗头头是我那里的常客哟~你不知道吧呵呵呵~”

“哎?!真的吗?哦吼~~~~哈哈哈哈哈哈哈..............................”

白泽被押送到鸦天狗监狱去的那天晚上,鬼灯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自己还是个小鬼的时候,跟着两个小鬼一起坐在一只巨大的白色的野兽身上,在天上不停的盘旋盘旋,那只白色的野兽,长了两只角,毛皮软软的很舒服,鬼灯满足的趴在上面吹着风,毛茸茸的东西非常的治愈啊但是突然,天上落下一道闪电,击中了它,野兽悲鸣了一声。直直的从空中带着自己坠落下来,耳边开始回荡着谁的声音,一遍一遍的低喃着自己的名字。鬼灯就睁开了眼睛,盯着天花板,心慌,看了看表,凌晨3点。

口干舌燥的下床喝了点水,再躺上床睡意全无,翻来覆去烙了几张“煎饼”之后,鬼灯想起自己抽屉里还有一点安神的药,翻找了几下,却找到了一个颜色看起来十分不符合自己气质的小香囊。

“唔......”揉着太阳穴,鬼灯觉得自己最近头疼的不行,严重缺乏睡眠黑眼圈都长上了,这么下去会影响工作的,不情不愿去找了白泽,那个时候还没有桃太郎,极乐满月就白泽一个人。

“哦呀~头疼啊....我倒是有个好办法呢,拿着”变戏法一样找出了一个香囊,放在鬼灯面前。

“好恶心。”鬼灯很嫌弃并没有拿,这个白猪以为自己不知道香囊的意思吗?关键是这个香囊还是个屎黄色的!

不愧是白猪的品味......

“闭嘴啊变态,你以为我专门做给你的啊!前几天有人订了做多了一个剩下了而已!爱要不要!”

“我在说颜色....恶心,变态的是你啊yin兽....”看着被自己一句话噎得满脸通红的白泽,鬼灯愉悦的拿起香囊凑近看了看,一股清心的花香和淡淡的药材味道飘进了鼻子里,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鬼灯觉得,唔,还挺实用的,那就不客气的收下了。这样想着,一拳砸向一脸“怎样好闻吧”的笑容的白泽,走了。

自己出极乐满月的时候白猪的咆哮响彻了桃源乡,“死傲娇臭小鬼啊!有本事你回来!!啊啊啊!!!!!”

“......”沉默了半天,鬼灯把香囊给拆了,说不定那个偶蹄类已经在这里面放了什么东西......

“叮铃咣啷”倒了一桌子,嗯?“叮铃咣啷”?除了花草药材还有什么奇怪的硬质物品,鬼灯用手指夹起来,看了看,有几块形状像玉石一样的东西,看起来很暗淡,并且有很多裂痕。

“这个...在哪里看到过?”好奇心被勾起了,鬼灯开始翻找自己的书柜,好一阵子,抽出了一本破破烂烂的《轩辕本纪》【喂!你这是再扯淡啊吗→_→】

“!.....”然而查到的结果让鬼灯更加睡不着了,他握紧了那几颗玉石,准备明日去阎魔大人那里确认一番。

“哦,鬼灯君来的正好啊。”

照常踏进阎魔大殿的鬼灯时候看到按时坐在办公椅上的阎魔大人正在向着自己招手,其实在心里暗喜了一下,没错,就一下,然后悠然的向阎魔大人走过去:“真难得啊,阎魔大王今天...

?!白...白猪?”

走进了的鬼灯才发现阎魔桌前还站着一人,但是这个人,眼熟的不得了,除了黑色的武汉服和白色的头发以外,连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都和那个已经被关到鸦天狗监狱去的白泽如出一辙!

不对,他不是白猪,鬼灯怔怔的盯了他好一会儿,在心里肯定了结论。那这个人到底是.......

“鬼灯君,鬼灯君?鬼灯君!?”阎魔大人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就要去戳看愣了的鬼灯的脸。

“啊—!痛痛痛痛本王错了放手吧....”毫不例外的被单手摁住了头贴在桌子上。

“没想到这地狱的上下关系真不错呢。”白发黑衣的青年看似夸赞的话语,脸上却没有一丝感情,双眼充满戏谑的看着鬼灯和被正在被鬼灯蹂躏阎魔大王。

“呼啊,鬼,鬼...灯君这位这位是天国....国方面派来的使者啊...痛痛痛...”阎魔大人用扭曲的脸艰难的介绍完黑衣青年后,青年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随即抬起头:“本次天国调遣协查员,黑泽。久仰大名了,鬼灯前辈。”

鬼灯看着这个自称天国使者的黑泽嘴角带着官方礼貌性的微笑,放下眼角带泪的阎魔大王,同样标准的鞠躬道:“失礼,初次见面......”

言闭,两人豪不怯场的互相直视,擦出一丝不善的火药味。

整理好衣衫的阎魔大人慌忙在两人旁边摆手:“嘛...鬼灯君等等。这个是黑泽君哟,不是白泽君哦..”阎魔大人以为鬼灯的敌意会转移到另一个跟白泽长的一模一样的人身上,但是他想错了。

鬼灯听着阎魔大王劝架似的语气,不屑的转过头:“阎魔大王是哪里误会了,在下可不是那种脑子里只有愤怒浆糊的傻瓜啊。”

“......”阎魔大王脑门上挂了一滴冷汗,默默的在心里槽了一句,明明昨天没人拦着你,就快气的差点就把白泽君打死了,真是狡辩啊.....

“哦,不过话说回来...”阎魔大王像想起了什么,凑到鬼灯身边耳语道:“这个黑泽君跟白泽君长的真像啊...”

“哦,那个罪犯啊…”

黑泽似乎听见了窃窃私语的内容,抬头看着一脸不好意思的阎魔平淡的叙述:“他是我哥,我们,是双生子哦。”

“哎!?白泽君有兄弟吗?他都没有提起过啊。”阎魔大人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吃惊,哗啦一下又站了起来。

“啊,没提过吗?呵呵...”黑泽眼睛里突然闪过些许落寞,然而转瞬即逝,笑了笑继续解释:“也许,是因为跟现在的他一样吧,他觉得小生是他的污点吧,真是讽刺呢......”

“咳咳...”鬼灯觉得拉家常什么的可以放到接风洗尘宴席上去慢慢说,象征性的用咳嗽打断了一脸听故事表情的阎魔大王和一脸忧郁的说书人黑泽的深情对视。

“啊,对对。黑泽君”阎魔大王体会到了鬼灯咳嗽声的威胁性,收心,正经的对黑泽说:“这次天国方面的意见是?”

“天国管理层认为这次事关重大,让嫌犯滞留在异国不利于管理与审判,所以。”黑泽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封公文,递给阎魔大王。

鬼灯上前接过,拆封,白纸黑字红印,伴随着黑泽略带不明意味的兴奋嗓音印入眼帘。

“命小生,押送回中国地狱,审判结束,自会给各位一个合理的解释。”

鬼灯折起公文,递给阎魔大王,然后转身冷冷的盯住黑泽:“押送回国?你们,不会是要将那个禽兽放生吧。”

“鬼灯君!这也太失礼了!”阎魔大王冒着生命危险拉了拉鬼灯的袖子,这个孩子怎么变得这么不懂事呢?只要一扯上白泽君的事情就变得不理智了。

“哦——?”故意拉长了尾音的疑问式,黑泽咧开嘴笑着说:“鬼灯前辈还真是特别,深知国际交际的内幕啊,但是...”

霎时间周身的空气似乎都扭曲了几分的黑泽,用几乎狂妄的声音咬着牙说:“小生啊,自己也不知道,会不会在押送的途中...突然掐死他呀呵呵呵....”

看着瞳仁逐渐发红并漏出尖牙的黑泽,鬼灯快手浇了一桶凉水上去,看着一脸懵逼的却恢复平静的黑泽,绕有趣味的背对着阎魔大王说:“阎魔大人,这次押送,在下,申请作为日本地狱使者,同行。”

黑泽抹了一把湿漉漉的脸,眯起眼睛,笑了。

“哎?没有什么问题,本来就是需要有人同行的,但是鬼灯君,最近地狱人手不是很宽裕那个.......”阎魔大人挠挠头一脸为难,这两个家伙看起来都想置白泽君于死地啊,没问题吗?要找理由留下一个才行啊,好难办啊。

“阎魔大王如果不允许的话,在下就是请带薪休假也要去,记得在下似乎累积了很久没用.....”

“哇!!那个那个可以可以可以!!!——”看着已经准备好狼牙棒的鬼灯,阎魔大人连连后退,我的天啦,鬼灯君简直是完全失去理智了啊,好可怕QAQ对不起啊白泽君我尽力了......

从桌子底下爬起来的阎魔大人看着“湿着身”歪头微笑直视自己的黑泽,脸红的不得了,实在是太失礼了,在外宾面前这样被下属教训来教训去啊。想着偏过头看了看一脸认真的的鬼灯,叹了口气。

“啊,黑泽君要不然先去歇息一会儿,午饭接风过后再让鬼灯君带你去鸦天狗那边吧。”

“既然阎魔大王这么说了,小生恭敬不如从命了。”黑泽的脸上依然挂着礼节性的浅笑深深鞠了一躬,然后被几个小鬼领走了。

“呼.......一大早就好累啊.....”阎魔大人瘫在了桌子上疲惫的嘟着嘴抱怨着。

“阎魔大王,在下有点东西想让您看一下。”目送黑泽出了大殿后,鬼灯才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屎黄色的香囊,放在阎魔大人的眼前。

“什么?香囊吗?”阎魔大人伸出胖乎乎的大手拉扯着香囊的系带,倒弄了几下,几颗细碎的玉石落在桌子上。

“啊,是的,就是这个,想问大王您见过吗?”

“这个.....唔....嗯?”阎魔大人捏起一粒端详了半天才犹犹豫豫的对着鬼灯说:“好奇怪啊,这个不出所料地话应该是‘兽玉’,但是...好奇怪...”

“果然是‘兽玉’吗。”鬼灯更加肯定这个暗淡的玉石的来历了,但是阎魔大人持续的“好奇怪”让他继续追问道:“哪里奇怪了。”

阎魔大人放下手中的玉石:”’兽玉‘是非常难得的一味药材,实物的话本王也只见过一次,记得应该是八歧大蛇喝醉了之后,偶然凝聚出的。没错,‘兽玉’是只有传说中的神兽才能凝结的至宝,驱邪安神很管用哦,本王就把八歧大蛇的'兽玉'放在枕头里拉嘿嘿~“害羞起来的阎魔大人,简直可以跟少女相比.....

“......大王,不要说废话。到底哪里奇怪?”强忍着一脸娇羞状态的阎魔大人对自己眼睛的刺激,鬼灯狠狠握了握手中的狼牙棒。

“哦哦哦,对不起,‘兽玉’是神兽生命力的一部分,所以一般来说是饱满晶莹,富有光泽来着...这几个...”说着阎魔大人指了指桌上的玉石:“不仅黯淡无光,而且还有许多开裂,也许......这个玉的源头生命力要枯竭了啊。”

“这样......吗?”那个,白猪吗?他,快死了......?对啊,他快死了啊....对啊....因为他是罪犯啊....他....他......他不是该死吗?对啊....我....我怎么.....烦死了烦死了!那个偶蹄类!烦死了!!!

鬼灯心里很乱,焦躁,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了,从来没有这种比面对工作上的烂摊子还要焦躁的时刻。

半天没有言语,然后抓起了桌子上所有的玉石,头也不回的快步往大殿门走去。“鬼灯君?!那个到底是谁的啊?!!喂!!”阎魔大人都没来得及拦住他,只能对着背影大喊着,但是换来的只有越来越远的脚步声。

“真的是...本王也想再要几颗呀......八歧大蛇的太大了有点硌人啊......唔......”

鸦天狗监狱处

“啊.....喝不下了....小香香~~啊哈哈~~~小妲己~~~么么么~~~”留着口水做梦的白泽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睡相难看指数有多高,以至于不知道从哪里进来的黑泽嫌弃了半天。

“白泽...喂白泽?”用脚推了推软泥一样的躯体,黑泽看着脚下只是翻了个身的白泽,脑门上冒出了许多十字路口,幽幽的叹了口气,然后重重的一脚踩了上去。

“啊.....谁.....唔?”因为酒精作用对痛感反应微弱的白泽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看着尚且不太清楚的来人一身黑衣,露出了笑容。

“啊类?恶鬼?啊哈哈哈…怎么了.....现在....就要,处…处刑了吗?啊....”撑起沉重的身体,白泽在心里把自己嘲笑的体无完肤,啊,做梦都都能梦到那个恶鬼啊,自己也没救了。

“......”黑泽眉头皱了皱,想也知道恶鬼是谁了,自己居然被看作那个家伙,真是有点火大。但是现在.....

盯着白泽半敞开的领口,露出的大片玉色肌肤,锁骨因为胸脯呼吸律动而优美的起伏。还有白泽迷蒙的眼神,散乱的发丝,那双眼睛,现在充斥着自己许久未见的温和色彩,虽然已经埋藏的很深,他人无从察觉。但是自己.......

黑泽此时很庆幸自己和白泽有着双生子的关系,那种微妙的连带感,让彼此很多细微情绪,都能一一体会。

“尼桑......”伸出手搂住了摇摇晃晃的白泽,把头埋在了白泽的耳后,黑泽贪婪的呼吸着白泽的味道,用身体的胸膛去感受白泽还在跳动的心脏,啊....没错,是他,日思夜想的,自己的哥哥,白泽。

“死...死面瘫,你干嘛....突然这样啊.....”白泽晕乎乎的言语着,却将头慢慢伏在了黑泽的肩膀上,意识里还觉得自己在做梦,那个人,在抱自己吗?还真是的在做梦啊....但是真是美梦啊...不想.....不想醒过来....就这样....就这样......就......

“尼桑?....”感觉自己肩头湿了一大片的黑泽,很快就明白怀里微微颤抖的人此时的表情是什么样的,想抱紧他,想拥有他,自己最亲爱的哥哥,哪怕是那个曾今害的自己体无完肤的,自己的哥哥。这种情绪,一直没有减退,从过去到现在,一直都想永远的占有他,自己的最亲爱的哥哥。

但是......他的眼泪,却没有为自己流过......突然的用力,双臂的力量让其中的白泽被勒的停住了啜泣,这种快要把骨骼都勒断的力道,憋得白泽一下清醒了过来,他怒视着眼前逐渐清晰的身影,大声的呵斥。

“黑泽——!!!!你放开我——!!!!”

“你,怎么会在这里!呼…呼……”刚刚全力的吼叫让黑泽像受了惊吓一样放开了白泽,但是自己也头疼欲裂的白泽说话都开始大舌头了,大口的喘息着。

“尼桑这么多年不见了,一来就这么粗鲁的对待我,我很伤心啊.....”黑泽抬起手覆上白泽的脸庞,被后者一个转头脱离了,手就那么僵在半空中,犹如自己的表情一样。

“少废话!你不是被关到十八层地狱里去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唔.....咳....咳....”情绪激动的白泽一个不小心就吐血了,痛的眯起单眼的他吃力的抬头,对上黑泽冷漠又怜悯的眼神和一张一合的嘴。

“哥哥这么漠视我吗?那已经是几千年前的事情了,您居然,都不知道我现在的任何情况啊?哈哈。那个人,那个人你都可以为他去死,我的哥哥.....我就一直在你身边那么久的时光,跟他比起来,我....我....我真的....什么都不是吗..啊?哥哥.....”说完话的黑泽,笑不出口,也哭不出声,只能直勾勾的盯住白泽由痛苦转为吃惊的眼神

“黑泽你......”第一次听到黑泽对自己吐露心声,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自己的弟弟吗?自己的亲弟弟怎么可能真的讨厌呢,但是他啊,他的心意自己又怎么会不知道。但是......就是因为自己才把黑泽弄成现在这样啊。

【在很远很远以前,那个时候天地蛮荒,世上只有极少数的人类存在,那个时候我们的稍微年轻版黑白泽的小日子是这样的。

“啊...真是的黑泽!不要老是拉着我的衣服啦!”白泽鼓着圆圆的腮帮子,抱怨着身后一直拽着他衣角让他无法自由行动的双生弟弟——黑泽。

“......”黑泽闪了闪眸子,不仅没放手,反而抓的更紧了。

“所以说别老是拉着啦,我又不会逃走。”白泽叹了口气,无奈的转过头拍了拍黑泽的肩膀:“呐,你要是今天放我一天不拉衣角,晚上我就陪你睡。怎么样?”

抓着衣角的手似乎松了松,黑泽轻轻的挤出两个字:“真的..?”然后比刚刚更有力的抓紧了白泽的衣角。

“唔!我去....”被扯的差点往后倒过去的白泽稳了稳重心继续道:“真的真的啦!我骗过你吗?”无语,都这么大个人了还喜欢跟自己一起睡觉,自己的弟弟不会是个恋兄癖吧,估计几率挺大的-_-||没法子,现在也没有其他生物让他喜欢呀,就认识我一个他也难免会寂寞吧。这样想着,白泽抬起手温柔的摸了摸黑泽的白色头发:“可以吗?嗯?”

“嗯,说好了.....”喃喃的答应了,终于依依不舍的放了开了手。

“耶!那我走咯~~~~”自由了的白泽咻的一下就像白光一样射了出去,留下一脸眷恋的黑泽自顾自言语着:“真漂亮啊,哥哥。”

然后,那个圣洁美丽的白色身影,被那群肮脏的人类触碰的时候,黑泽,暴走了。

那次的暴走,几乎杀光了大陆上所有的人类,让本来应该前进的历史,推迟了一千年才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黑泽,就那样和自己分开了,被关进了痛苦万分的十八层地狱,自己也就这样被送到桃源乡就职,从此不见。】

我在扯淡哦吼吼吼————————

“对不起,黑泽......我不是个好哥哥.....我....哎?”

白泽掐断痛苦的回忆,再次抬头的时候,黑泽已经消失不见了,随即便听到不远处监狱大门锁链打开的声音,还有那个熟悉的脚步声......慌慌张张的四下看了看,扯了草席的一角遮盖住了地上的血迹,不能让他看见,不可以!嘴角的血也要擦掉!

手忙脚乱的掩盖掉一切之后,果不其然的鬼灯走到了自己的牢门前,带着一张一如既往的臭脸。

白泽看着并无异常的鬼灯标志性臭脸,开心的扯开嘴角。

“哟,早上好啊,恶鬼。”

“白泽。”

鬼灯今天吃错药了?这是白泽在听到鬼灯正经喊自己名字之后的反应,然后就看到鬼灯将身边的鸦天狗遣散,打开牢门走了进来,坐在自己面前。

这么安安静静只是看着自己的鬼灯,有一种别样的美感。感觉自己心脏跳的很快,一定是刚刚黑泽的突然出现余感还没有消失,对,一定是这样。

也是个死傲娇。

“啊,怎...怎么。别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我啊!怪渗人的!”白泽觉得脸很烧,别过头嘟囔着躲避着鬼灯的视线

“这个,还给你。”

接过鬼灯扔过来的有些份量的屎黄色香囊,捏着只剩硬质物品的手感,白泽眨了眨眼睛:“哦,你知道了啊。”

“知道什么。”

“打哑迷吗……真无聊。”捏紧手中的香囊,白泽抑制着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喂喂喂,这样下去不好啊,这么近...别跳了!哦不跳轻点!

鬼灯是故意的。

在大殿听完阎魔大人解释之后,鬼灯心里就大概明白的差不多了,这么珍贵的东西,怎么可能量产,那个白猪...是专门做了送给自己。

他是怎么知道自己不适又提前备好香囊的...很多疑问,很多事想去跟那个人一一证实,想去找他,就现在。

在前往鸦天狗监狱来的车上,焦躁的鬼灯突然的就想起很多被自己遗忘的小细节。

spet——1

茄子曾经口无遮拦的对自己说:“哦,鬼灯大人,昨天白泽大人跟我提起您呢。”

“哦。”批改公文的鬼灯没有抬头

“他说您最近在忙啥,眼睛黑的跟熊猫一样呢。”

‘咔嚓——!’笔断了的声音。

spet——2

阿香曾经对自己说过:“鬼灯大人啊~那天我听到白泽大人在和食堂的哦巴桑开您的玩笑哦~”

“......啊?”鬼灯嘬着清酒,一脸不爽,自己来个食堂也要听到这个不爽的名字。

“他说您一吃辣的就会变成到处找水喝的小宝宝呢呵呵~”

“啪卡——!”酒樽裂开的声音

“啊...所以他跟哦巴桑说让把您饭里的芥末给去了.....唉?鬼灯大人您的酒樽破了哟?”

spet——3

还记得马面对自己说起过:“阿拉,鬼灯大人真的跟白泽大人很像啊~前几日白泽大人也来我这里磨走了一点蹄粉呢~”

“......哦...”虽然被人这么说很火大,但是看在是lady又是让自己磨蹄子的情况下忍了!

“啊...说什么要磨点回去做您最喜欢味增汤什么的,然后放点巴豆送给您呢呵呵呵真是有趣啊~”扶着脸的马面对两人的关系无限遐想。

“咣当——!”碎掉的柱子落地的声音。

“啧...”返回现实的鬼灯扶住额头,那个偶蹄类,想也都觉得不对劲啊,这些事情怎么都被自己用愤怒的情绪忽略掉了呢,烦.......默默的捂住胸口,这种感觉,很矛盾啊...白猪..

很高兴....但是......对于罪犯,是笑不出来的,反正自己本来也笑不出来。

看着眼前无比别扭脸似乎有点红红的白泽,鬼灯暗暗下了决心,有一件事,需要用实际行动来证实一下。

“我说恶鬼你能不能说点......!?!?”快被尴尬折磨死的白泽转头吐槽的不满被扑过来强硬抱住自己头的鬼灯吓的全身僵硬。

“啊啊....卧槽……!唔?!”

没给他惊吓的时间,下一秒所有的话被冰凉的嘴唇给堵住了。

白泽一瞬间脑袋里就只有新白娘子传奇的那个‘千年等一回’主题曲在循环播放。

断片了......

鬼灯的动作很强势,完全看不出来是一个没有kiss过的人,(此情报根据阿香姐提供)白泽的嘴起初因为吓了一跳崩的很紧,慢慢的深入后,交缠的四瓣薄唇互相的吞吐,舌尖舔舐产生的快感不由自主的搂紧,索取。

“唔......”两个人都迷失在对方深不见底的情感之中

“哈...哈......”片刻后瘫坐在地上的白泽,还有擦着嘴的鬼灯,俩个人都只能听到牢房里回荡的暧昧的喘息声。

擦完嘴的鬼灯,摸着自己还有白泽带来的余温的嘴唇,莫名的生出一种恐惧感,自己这个堂堂地狱第一辅佐官恋爱了!

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恋爱了!

自己那些过激的行动都能清楚的用科学的方法来解释了

没错,自己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喜欢上白泽了。

“哈哈,喂恶鬼,你也太恶趣味了吧!”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典范白泽平复了心情之后,在心里把那个尖叫不已的少女白泽活生生掐死了,换上一脸嘲讽看着眼睛一直没离开过自己的鬼灯:“你是喜欢上哪家的女孩儿了,要拿我这个犯人来做实验啊?”

“......”鬼灯的手抽了抽,好想揍他啊,这个满脸无所谓一样的家伙,也不知道刚刚谁心跳的快飞出来了。

“哈哈哈哈哈,太好笑了,你的样子啊哈哈哈哈哈”鬼灯吃了苍蝇一样的神情让白泽捂着肚子在地上翻滚,然后就被鬼灯一个爆栗子打的捂着起包的头喊疼了。

“白猪,您的智商果然低下。”双手放进袖子里的鬼灯十分的不爽,恶毒的吐槽才适合这个yin兽啊,本来是想用脚踢的,到了关头却用了手,力道减了一半,嘁,不爽。

“死面瘫!!你干嘛又打我!你这个恶鬼啊啊!!……”

“啧…”吵死了,但是要确认的事情也明了了,心意相通吗?算是?

有点恶心......被自己的情愫恶心到的鬼灯不是很适应现在自己对白泽的感情,以前是不懂,现在是接受无能,无视掉一直骂骂咧咧的白泽,鬼灯伸出一只手,考证起另一个被自己无视了很久的问题。

“?”被猝不及防撩开前额的白泽突然安静下来了,鬼灯的脸又在自己面前放大了,这一波又一波的折腾,心脏要吃不消啊...

“鬼.灯...额,不对...恶鬼?”感受着鬼灯指尖抚摸过额头那只闭上的眼睛,冰凉的触觉让白泽声音都颤抖了几分。

确认不是用笔墨遮盖住而是真的闭上了眼,鬼灯的手离开了白泽的额头。

良久,他开口了:“您是做了什么蠢事”

“唉唉??什...什...么没有啊?这个,可以自己闭上啦哈哈哈哈”白泽觉得自己的解释很苍白无力,都做到这份上了,自己还在骗自己。

“您,想瞒在下多久,白猪大人,您的性命在您自己看来跟粪土一样?”鬼灯撩了撩耳前的短发,以为他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三岁小孩吗?那天看见白泽闭上了的额头眼睛,他就回去查阅了大量的资料,早就知道这是神兽将死的征兆,但是相思豆的事情让他巴不得白泽早点死翘翘,自己也是被愤怒冲昏了头了。

现在看来相思种这家伙都自己吃了吧...虽然不知道白泽为什么要故意寻死,可是了解了自己的心意之后,这种感觉很让人窝火。

他,为了谁要寻死?

“您是要我脱掉您的衣服检查吗?在下记得您这个偶蹄类在腰上也...”动手派鬼灯说着说着就要上手来扯白泽的大褂。

“唉!!?卧槽!别!我我我说我说!”

白泽飞快的捂住自己的胸口,非礼?!性骚扰!?这几个词呼啦啦的脑内闪过,这种好想在他面前脱光又害羞的感觉是怎么回事?!挂着黑线的白泽无力的塌耸着脸。

没救了自己。

“您组织语言真慢啊,白猪。”

“啰嗦!!我,我玩玩而已!别管!”

啊啊啊啊!什么鬼啊!!!话一出口白泽就像自行了断了,wtf!自己智商真的被这个恶鬼拉低了!再说什么呀啊啊啊啊!

“啧.....”对这个审问结果相当不满意的鬼灯撇过眼睛,下一瞬间就拉开铺在地上的草席,指着一潭子暗红色的血液对着脸色变得铁青的白泽发问:“那这个,也是玩玩?”

啪的一声丢下草席,三下五除二就掀开白泽的上衣,触目惊心的大片黑紫色淤青暴露在鬼灯眼前,鬼灯心脏一紧。等他自己反应过来时

手已经颤抖的抚上白泽腰间闭上的三只眼睛,在白色的肌肤陪衬下,从内部四处蔓延的淤青十分的刺眼。

比这种景象还刺激的,自己在地狱见了不知道多少回了,但是眼前这个人满身的淤青,就像针一样扎进自己眼里,深入心底,很疼。

呼吸都变得困难了。

为什么......白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白泽!

咬着牙的鬼灯,不知道自己在忍受一种怎么样的情绪,愤怒?心疼?焦躁?快感?(抖s?)带着这样混杂着无数情绪的眼神,抬头对上白泽泪痕满满的脸时,什么都烟消云散了。

“笨蛋。”

鬼灯紧紧的抱住了白泽。

白泽吸着鼻子,眯起红肿的眼睛抬头看了看从窗口撒进来的光线,勾起了嘴角。

第一次觉得,能活着真的太好了......自己算算也这么大把年纪了,在一个后辈面前哭的跟个小孩子一样,真蠢......

手捂着胸口,那个人,刚刚,紧贴着的地方,现在还在跳动真是太好了,自己没有轻易的死去真的是太好了......

鬼灯......

瞎扯一气哈哈哈哈哈哈——————

马不停蹄赶回阎魔大殿的鬼灯面瘫着,但是眉宇间有着一丝难耐的欣喜意味,此刻的他内心充盈着一种情绪,幸福感......

自己在作为‘丁’短暂存在的人界生活,除了恨,什么都不曾拥有过。哪怕是有了‘鬼灯’这个名字成为了阎魔大人辅佐官,身边围绕着一群人,吵闹之后也只剩下寂寥。

自己本来就不是一个善于表达感情在表面上的人,但是此时,才算是真正感觉自己活着,白泽的眼泪,白泽的感情充盈了自己的心。

被人深深喜欢的那种无法言喻的欣喜若狂,被自己喜欢的人几乎崩溃着哭喊:“混蛋啊!都是因为你啊!你去死啊!喜欢你到想死啊!混蛋恶鬼!去死!!”

鬼灯感觉自己肚子里有蝴蝶在翻腾,兴奋的想吐!虽然在外人看来也还是一脸面瘫而已,但眸子里是有光亮的,握紧了拳头。

鬼灯换上了无比的坚定眼神,现在要去找桃太郎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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