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二人都极有头脑,在一次次的战役中都立了不小的功。然后一步一步走到了正副将军的位置,手握全国大部分的兵权。
在每次战斗开始前,澈总会自己一人在帐中静坐一会儿,没人知道他在干什么,就连夕卿也不例外。但每回战斗时,他都胸有成竹,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每回也顶多是有惊无险。
后来,在一场极为惨烈的战斗前,夕卿耐不住好奇,躲在澈的营帐里,想看看澈究竟在干什么。
只见澈端坐在桌前,执着笔,在认真地画着什么。然后他抛下了七枚铜钱,可那七枚铜钱都落在图外。澈的脸色极为难看,这似乎是他从没遇到的情况,或者是极其糟糕的预兆。他咬了咬牙,又抛了一次。可这次与上一次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位置变了一些,仍然都在图外的空白处。
澈似乎很迷茫,绝望到极致的迷茫。他掏出了一副早已画好的……画?他看着那勾连的线条似乎是在决定什么。夕卿看着他那张“画”,陷入了迷茫中,他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幅画!
当澈似乎决定了什么,那起了随身的小刀时。夕卿终于想起这个图案代表着什么了。那是一个法阵,一个需要用灵魂作祭品的阵法!
他顾不得多想,冲了出去,抢过澈手中的刀,划破了自己的手腕,将血滴在阵法上。澈吓了一跳,随后看见自己刚画好的法阵染上了夕卿的血,他立刻就蒙了,连忙抱住眼前的夕卿。
阵法在抽取夕卿的灵魂,澈怀中的躯体在一点点失去生命的气息。澈不知所措,他明明是想要牺牲自己的。在迷茫间,他听见夕卿说:“澈,你不必自责。我是一个已经亡了国的太子,我曾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这个法阵。这逆转法阵需要一个人的灵魂来祭阵方能开启。我是哥哥,就应该保护你。”澈看着夕卿向外咳着血,鲜血染红了那块他曾经一直想要的玉佩。
(四)
那场战斗虽然惨烈,但他们也成功反败为胜。只有澈知道,这是用夕卿的命换来的。那夜,澈极为惶恐,迷糊间他见一名黑袍老者站在他的面前。他感到这老者给他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却又想不起来他是谁。那老者自称有师,他问澈:“我猜到你有什么事会后悔,所以先问问你愿不愿意付出些代价,然后让我帮你做些什么。我什么都能做到!”澈很烦闷地一挥手“滚!”他不相信有人能做到他想的事情“那你以后可别后悔,你想找我时,代价可是极大的!”那黑袍老者阴森而又胸有成竹地笑着说。
半年后,他带着满身的荣光回到家乡。他的母亲早已在他征战沙场时,在那桃花树下的小屋中逝世了。而那空屋子,幽竹一直把它打扫得干干净净。幽竹见澈回来了,先是一阵惊喜,而后眼中却是掩不住的悲伤。
“他没回来?”幽竹明知道,可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对,哥哥永远留在了那片土地上。”澈的声音很轻,带着浓浓的愧疚。幽竹的脸色瞬间变了,“是你害的他,对不对?你嫉妒我喜欢的是他不是你,所以你害了他。反正是在战场,没人会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死的!”她那炯炯的目光,好似要将澈活活凌迟。澈垂下头,不敢与其直视。
“你真是卑鄙!”幽竹的声音很平静,可以说是过于平静。她转身就走,丝毫不拖泥带水。澈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她的背影,眼中无尽悲伤。
(五)
时间在一点点流逝,幽竹再也没有来找过澈。澈每天不是倚着门叹息,就是看着那玉佩发呆。那块玉佩渐渐的有些发红,血一般的红,那不是不小心染上的胭脂。那是从里往外的红,就像是有鲜血要流出来一样。澈愈加地害怕,他总以为那是夕卿的血。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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