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在壶里发出呲呲响动,白色热气蒸腾。
墨泽懿穿了一件黑色高领毛衣,肩宽腰窄气质清冷。
他跟人说了一早过来报昨天情况,裹了件大衣出去,有人站在围栏外侯着。墨泽懿没打算出去,隔着围栏听人说完后,又皱了眉。
“他……什么反应。”
“好像哭了,警察跟他说了一大堆话,他也不知道听没听见,就走了。”
“去查萧家原来一个姓张的律师。”
“是。”
艾子漠醒了,坐起来,脑子空荡荡的,直愣愣盯着正前方,眼睛都不眨一下。到墨泽懿进来,他才扇扇睫毛,蓦地朝后躺去,后面是柔软的大床,但墨泽懿脑子都没过一个箭步过去揽了艾子漠让他倒在了自己怀里。
“喝药。”
“毒药?”
“退烧药。”
墨泽懿把杯子放到床头柜,要把艾子漠放床上。
“墨泽懿……你抱着我……”艾子漠却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直接把墨泽懿拽回了梦里,他心虚,气势都降了一度:“这不正抱着。”
“怎么蔫了,”艾子漠眼神还没回来,像在自言自语但也确实是说给墨泽懿听的,“这么不情愿。”
“……”
“我必须死吗?”我的命已经不是我掌握了。
“我只想见萧鹤。”言外之意,为了萧鹤怎样都行。
你会后悔。
艾子漠从墨泽懿怀里溜出去,背对他又睡着了。
张律师的联系方式已经发了过来,墨泽懿下楼站在窗前。
“张律。”
“墨老板?”
“嗯,我的动作萧鹤都能知道是吧?”
“这我也不清楚,少爷唯一一次联系我就是上次我找您前,但我觉得他回来了。”
“他说没说过为什么要艾子漠走?”
“墨老板这是你们的事儿啊……”
“知道什么说什么!”
“咳,我也只是听过一耳朵,恕我冒昧,您是不是跟内个叫艾子漠的一直不清不楚啊?”
“没有。”墨泽懿不记得自己跟艾子漠暧昧过,也不可能。
“那奇怪了……九年前少爷有一回喝多了,砸了家里东西,还哭喊着什么。”
搬家的误会都解释清楚了,到萧鹤出事不过半年,有什么让他值得这样?
晚上
“我要出去。”艾子漠换了衣服,“去酒吧。”
“过几天,不急了。”
“不管你。”艾子漠出去,墨泽懿犹豫一下也跟着出去了。
酒吧街离夜未央近,墨泽懿在艾子漠十几步外走着,看他经过了墨色还没停,喊了他一声。艾子漠回头,朝他走回去。
“怎么了?”边说边帮墨泽懿拢了拢敞怀穿的大衣。
墨泽懿假装不在意:“墨色。”
“不去,那贵人太多,我不合适。”艾子漠继续往前走:“别跟着我了。”
墨泽懿原地待了会儿,看艾子漠右拐进了巷子里一个小酒吧,还是过去了,从玻璃望着里面在门口抽烟。
艾子漠坐在吧台,盯着单子走了几分钟神,随手指了一款酒。
“先生真会点,Zombie,这酒可烈。”旁边过来一人,在酒保应声前抢先说到。
“……我不懂这些。”艾子漠看他,鼻梁架了副银框眼镜,长得还凑合,斯文败类还是衣冠禽兽。
果然了,败类给调酒师使了个眼色,对方一脸心领神会。
“这杯我请了,咱们交个朋友。”
“不用。”
墨泽懿看见艾子漠旁边坐了个人说话,先按兵不动。
酒端上来,艾子漠抿了一口,有点呛……然后直接仰头一饮而尽,换来的是趴在吧台上剧烈的咳嗽。他把脸埋在肘窝,只有溢出的咳嗽声和身体的颤抖告诉外界他不舒服。
“我说了嘛,这酒烈。”禽兽说着上手拍艾子漠后背,慢慢滑到了腰迹,艾子漠皱眉推了他一把。
墨泽懿觉得情况不对,烟掐了往里走,结果迎面一个踩着高跟鞋的女人撞他怀里,看样子喝多了,扒拉着墨泽懿不让他走还要跟他开房。眼见艾子漠晕乎乎的要让人领走,墨泽懿薅住那女的头发潇洒一挥,走上前踹了禽兽坐的凳子腿一脚,凳子移了位置,凳子上的人摔了个狗啃泥。
“我*,谁**的这么不长眼!”
墨泽懿都没打算搭理,两天里第三次抱着艾子漠走了。
墨色
“怎么不回家啊……”艾子漠强撑着。
“你为什么不躲,那他*的一看就不是个好人!”
“你担心什么……还是害怕?”
“……看药劲儿他下的就是普通迷药,你睡会儿吧。”墨泽懿转移话题。
“你希望他下什么?”艾子漠不识好歹。
“……”
“是萧鹤吗?”
“不像。”
在艾子漠睡着的边际,墨泽懿若有所思。
“我,和你有没有干过什么我不知道的?”
“嗯……?”艾子漠拿鼻音哼哼。
“艹了,你睡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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