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人生就像一盏灯,你亮着、他灭了。
待我了无牵挂,从此归隐天涯。这句话用形容老者最为贴切了,老人用了半生的精力来陪伴陵墓,了却了尘世繁华,来到这里与深山草为家,这一守就是几十年。
老人名叫李国忠。听从名字上很容易理解,精忠报国的意思。
“李伯伯”就是日后王小七用来称呼老人的官方称呼。
老人望着眼前的年青人,越看越像自己的连长。无论从相貌、身高、举手投足,尤其是当他微微一笑时,他的连长也用这种坏蛋式的笑容,这种笑容曾经欺骗过他们很多次。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王小七,他微笑着回答。
“哦,你在家行七?”老人很有兴趣的问到。
“嘿嘿”不是,我是独生子,这名是和同龄的玩儿伴一起排下来的。当时排序时我是最大,可我是最后一个加入的,所以我只能排第七。这都是小时候排着玩儿的,随着慢慢长大,叫着习惯了也顺嘴,索性就这样一直叫下来了。
“哦…哦!”老人也笑了笑。
缘分这东西你很难把它讲清楚。老人第一眼就觉得和这小伙子有缘分,最重要的是在老人心里已经认定了,他就是连长的儿子。
老人冲他招招手,让他坐在自己身旁,拿起桌上的水壶,给他倒了杯水。随后老人起身走进一间房子里,不一会儿,老人背着个背篓走了出来,朝着王小七一招手,示意跟着他。
爷俩来到那块空地的边缘,老人停下脚步,朝下面指了指说到,一会儿你下去把我在“沟里”种的菜收上来。我就不下去了,我教你怎么收,先收哪儿的,最后在收哪的。
老人教的祥细,他听的也认真,老人把该说的说完后,将背后的背篓递给他,去吧!这个“沟”对你来说不叫事。
什么叫不叫事?他听的一头雾水刚想问,老人转身走了。
王小七苦笑了一下,来到“沟边”他的一只脚踩在边缘上,身子向前倾斜往下看。
老人说的这个“沟”其实就是一条干涸的峡谷,看着脚下的峡谷深度达到十几米。这么深的沟老人是如何下到谷底的呢?这时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一条绳索上,看到绳索一头拴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上,另一头则是伸向谷底。
他照着老人教的那样,割那些菜基本是不在话下,也没费多大的劲,很快就割好了一大片,将这些菜堆放整齐后,准备上去找个装这些菜的家伙。
顺着绳索爬上地面,见老人手里正拿着一床军绿色被单,从屋里走了出来,他明白了要用这个被单来装这些菜。
他接过被单再次回到沟底,把割好的捆绑好,然后背在身上。
等他再回到地面的时候,老人将手里的一张纸交给他。嘱咐着说,这上面有五个地址,你每天一个地址送一次,不用着急。
老人接着往下说,明天我要出趟门,可能要三几天才能回来。你住我这吧,顺便还能替我看看家,住我这你也省去了来回跑的时间了。
你不用担心别的,我都和他们说好了,这几天你听我的使唤。
王小七看着老人的表情很严肃,把到嘴边上的话又咽了回去,他本想问老人要去哪儿。转念一想,今天刚和老人见面,就问一些个人隐私有些不礼貌。
略微一沉默,他猛然感觉,老人是不是为了前几天出现的那几个“黄雀”,去追踪他们。毕竟这个地区还属于军事区域,还是老人嗅到什么不寻常的情况。
他脑子里在想如何提醒老人,思来想去,觉得还是直说的好,想到这他对老人说;前几天我在通往进城的路上碰到了几个可疑的人,这几个人看起来不像是一伙的,第一拨人是专业的,紧随其后的一拨像是业余的。最关键的是走在最后面的那个人,那个人是最危险的,很明显这个人是和第一拨的那几个人是一起的。
那么问题来了,即然是一起的,那为什么不一起走?为什么几个人距离拉的那么远,时间也拉的还够久?是什么原因促使他们冒这种风险?
一连串的问,老人听后点点头,随后脸上露出很欣慰的笑容,忽然问了一句,你为什么来这儿“看坟?”王小七听到此话反到是一愣,心里想怎么来这么一句。
没等他回答,只听老人接着往下说;你在这太屈才了,你应该当侦察兵,凭你的身手当个侦察兵绰绰有余,你就算不当侦察兵,可你为什么偏偏来这“看坟”。
一阵沉默,他不想回答也不想多解释什么。
他在心中有个疑问,老人说我的身手怎么了,我也没有什么身手啊,何来这身手一说呐。
老人见他不回答,也没勉强。只好把话题转回到刚才他的几个疑问当中来,你对这些人有什么看法?王小七意识到自己有点言多语失了,老人仿佛看出来他的顾虑。说到,你别多想有什么就说,我也想听听你的意见。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老人听后沉默不语。
王小七站起来说到,我希望在这服完役,不想去其它的什么地方。这话像是对老人,也好像对着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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