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抚的声音透露出她确定自己会胜利一般。
彩一句话也无法反驳,因为他不杀任何人的事是事实。
「这么说来,学长,你刚才说看到灰抚的内裤了吧?」
她唐突地这么说道。
「就刚才的距离来说,看得不清楚吧?这次我在近处给你看。」
「你在说什——」
瞬间,灰抚朝着彩的腹部使出脚踢。
彩反应不及,脚踢直接命中,手上的剑脱手,彩往后退,灰抚毫不犹豫地对他刺出与右手同化的枪。
「弹飞!」
彩虽瞬间在双手展开《侵蚀》,但却毫无意义。
可称为是铁块的长枪,在触碰到彩的瞬间,仿佛拒绝彩的存在般,产生了巨大的冲击。彩就像是被某个速度惊人的物体冲撞,身体朝后方弹飞,脑子受到摇晃,骨头嘎嘎作响,差点就要失去意识。然而他还是能保持住意识,或许是多亏能力在紧急之下发动了吧。
彩维系住快要消失的意识,强迫快要坏掉的身体行动,然后思考着,立刻创造出接住身体的《墙壁》。瞬间一阵冲撞,彩一边后悔应该创造更柔软的东西,一边创造出《地面》,让自己如掉落般地倒在上面。
视界扭曲,即使想要站起来,手也使不上力。身体像在拒绝起身,但实际上只是彩想起身却做不到而已。
即使如此,彩还是勉强自己站了起来,他的双脚颤抖着,整个人气喘吁吁。
他的视界设法捕捉到灰抚的身影。
看到彩站起来,她似乎很惊讶的样子。彩露出苦笑,回顾刚才发生的现象。
刚才的力量很可能就是《斥力》的能力吧,发生在两个物体间,令彼此远离的力量,排斥力。只有彩被弹开或许是因为有什么机关,不过也可能没有。这本来就是让想像力实现的游戏,就算借用了现实存在的词语,也不保证意思会和现实一样。
彩继续思考,在远处的话会被《重力》压扁,靠近的话会被《斥力》推开。
不管远距离还是近距离都难以应战,特别是以彩的能力更是如此,不过彩也只能靠这个能力取胜。
总之,不靠近就无计可施。彩并没有远距离压倒对方的手段,相反地,即便接近到像刚才一样的距离,无法伤害对方也没有意义。
所以彩做好「觉悟」——那是她改称为堕落的言词——认清不可能在丝毫不伤及对手的状态打败她,为了胜利自己必须尽一切所能。
彩调整呼吸。尽管呼吸仍然困难,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他试着动了动手脚,看来是还能动,于是彩注视着灰抚,然后对她笑了。
「压碎。」
面临不知是第几次的重力圆盘,彩发足疾奔,全速朝着灰抚冲过去。
就在他奔跑之中,原本朦胧的视界变得鲜明,灰抚的模样看得格外清晰,相反地周围的景色却变得模糊。彩忍耐着不让软弱无力的脚跌倒,不顾呼吸变得困难,依旧继续奔跑。
然后下一个瞬间,彩想像奔上天空的自己。
就像在攀登楼梯一般,彩脚踏着空气,有如脚踢一般地跳跃,就这样不断重复。
「……?」
彩变成从上俯视灰抚,他来到快要看不见灰抚的高度,就这样再度俯视灰抚,她似乎无法理解彩的行动,脸上露出讶异的表情。
接着彩对她报以得意的微笑,就这样——跳了下去。
说到他的位置,大概就是像这样直直落下的话,会降落在灰抚眼前的地点吧。
以自己意志进行的坠落,意外地心情爽快,并没有产生恐惧之类的感情,而彩所在意的只有一件事。
那就是灰抚会以《重力》还是《斥力》攻过来?
经过思考的结果,彩凭藉着过于稀少的情报,推论出一个假说——灰抚对自己的能力,该不会只有表面上的理解吧?
简单说来,她该不会只有「《重力》是从上而下的压力,或者是让自己身上负荷增减的力量;《斥力》则是将对方与自己分开的力量」这种程度的认知吧?
关于《重力》的假设是从她至今所使用的能力来判断,而关于《斥力》则是从现在灰抚所站立的地面,正是彩所创造之物这点来判断。
说来她如果能用《重力》的能力上下移动的话,应该就能用《斥力》的能力,让自己与空气,或者是与自己以外的事物发生反斥,藉此达到横向移动才是,而且会是比奔跑在道路上更快上数倍的速度。
然而灰抚一开始就跑在未恋制造的道路上,而现在则是站在彩所创造的立足之处上。并非是那种使用方法她做不到,而是她没有想到那种用法。
所以彩才要从高处跳下。
方才从正面接近时,彩受到《斥力》的攻击,但是对于从上往下坠落的彩,灰抚会使出怎样的攻击呢?
她会再度将彩和自己分开吗?还是说——
「——压碎。」
彩的预测成真,她判断比起让彩分开,将彩压碎会比较好。
上方产生重力的漩涡,出现了圆盘形状的压力之块。
彩确信自己会胜利,将手伸向上空。
他用染白的双手接下攻击,接着继续咏唱。
「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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