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就算我说了理由,我想你一定还是像昨天一样无法理解吧。」
「我们没有错。重要的人死了,想要再见她一次,这种心情不可能是坏事。」
「是啊,你说的没错,如果只是心情的话。」
「…………学长你真是个过分的人。」
她以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批评彩。即使如此,彩也不会同情她,因为没有同情的余地。
「……是啊,不过我还是认为以这样的游戏来让朋友复活是不对的。」
「——没有那种事!」
「死亡不是被人赋予的,而是自然来到的东西。一旦死亡造访,那就只能接受,不可以想要赶走它。」
所以才会悲伤,所以才会珍惜,所以就算否定也没有意义。
然而,『OverImage』有时会给予淘汰者死亡,强迫对方接受。这种游戏如果不存在,那些人本来应该可以活着,他们是被『OverImage』杀死的。
彩知道会有人因为『OverImage』的消失,而变成不曾死过,而且彩也自认理解那是怎么一回事。
像这种疯狂的奇迹游戏不应该存在。
所以他才否定。
可是他无法认同「就算没有这种游戏,本来就应该死去的人」却因为这个奇迹的游戏而在现实存活下去。不可以因为『OverImage』这个肮脏的奇迹,让本来应该已死的人逃过那样的因果。
因为彩是这么想的,所以就算被说是自私,就算被说是过分的人,彩也不认同学妹的理论。
「那就是灰抚的朋友不该复活的理由吗?如果是那样的话,灰抚才不管呢。不请自来的死亡,灰抚要把它赶出去!」
「所以说,那是不被允许的事。」
听到彩说的话,灰抚就像昨天的重演一般提出反驳。
「是谁不允许!神明?国王?法律?到底那是谁决定的事!」
「你明明心知肚明,就是因为你自己也明白,所以才那么痛苦吧。」
如果她是打从心底认为自己儆的事正确,而且对此不抱持疑问的话,那她听到彩的话就不会摇摆不定,不会动摇、气愤,反驳彩说的话。
她不用管别人说什么,只要杀了对方就好了。
然而她却做不到。
那表示她也理解那个道理,其实她知道该怎么做,只是拒绝承认而已。
「不知道,灰抚才不管那种事,为什么学长要那样说?为什么不肯站在我们这边!」
「很抱歉,如果一起犯错才是站在那一边,那我不会站在任何人那一边。」
「……没有错、我们没有错——!」
灰抚大叫,仿佛要斩断迷惘,不再往下思考一般。
果然,靠沟通是无法解决的吧。
「——围住。」
正如灰抚所说,有八个巨大的球体出现,围绕在彩的周围。灰色的球体大概和刚才的圆盘相同,只要触碰,重力的负担就会压在身上吧。
想起刚才的事,看来《侵蚀》的速度与对方想像的质量成反比吧,因为质量巨大或攻击力的关系,《侵蚀》的速度会减缓。
那么想要消除这个比圆盘更巨大的球体,就必须花费相当的时间吧。灰抚对着不敢触碰的彩说道:
「学长要阻碍灰抚是吗?」
「是啊,我不能帮你。」
「……那就是敌人了吧。」
她有如确认一般地说道,就像是在寻求战斗的理由。
「是啊,我们是敌人。」
「那么就算你输了也请不要怨恨我们。」
语毕,灰抚的头对准彩,朝着他的方向落下。
不,她是让自己身上的重力加倍,一边加速,一边逼近彩。
「……原来如此,这样确实无法躲避。」
「——被压死吧。」
灰抚以惊人之势逼近,将她的矛头对准了彩。
■◇◆□
好了,该怎么办呢。
游回想着那种事,奔跑在自己创造的道路上。
她所考虑的事情并不是真白彩。
他不会输——那是近似确信的信赖。单纯是她相信胜过自己的彩,不可能输给下位等级的【意能者】。
所以游回是在思考别的事情。
要怎样打倒位于这条路前方的少女呢?游回烦恼的是这个问题。
只是要压倒对方的话,那么方法非常简单,只要以超过未恋《拒绝》的速度、数量,创造出《歪曲》就好了,只是如此而已。
然而那样就会出现一个问题,那就是敌人会死。如果是过去的游回,她不会特别在意这种事了;真要说的话,另一方面是因为用那种方法杀人也不会愉快,所以她一直避免采取那种手段。
可是对现在的游回而言,那成为禁止使用的招式,因为她跟彩约定好不会再杀人了。
说穿了,游回不杀人的理由,只是因为她和彩的约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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