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一场游戏一场梦
一九九九,许多人都说今年是个好运年。好运久久,好运可能大家是指的财运,事业运吧?
曾墨瀚的一九九九年,却是一个人生转折点,很多事情都不可预料的发生了,并带来非同寻常的影响……
六月的下旬,嘉州市几乎都被雨水包裹着,整个城市被三条江的洪流紧紧抱着躯体,有些喘不过气来。
烟雨笼罩古城,花草浮动,人的心情也湿淋淋的。
虽然曾墨瀚离开学校几年了,但一直与学校为邻,每到放假的两个月,他心里总是有些空荡荡的。学校一下没人了,街上也冷清了许多,每天下班回来经过师院的那条街时,看到校外纷纷关门的店铺,看到校门口偶尔走动的学生。心里惆怅得很。
去铁二十局吃饭也不会拥挤了。饭店老板和他是老熟人了,老板说师院这么大,我能记住的不多,但是美术系的学生基本上能记住。因为你们总是与众不同的!
这个与众不同不知道是褒义词还是褒义词呢?曾墨瀚报以微笑,“你看我哪里像美术系的嘛?以前系里的同学都称呼我是美术系的中文系学生。”
黎亚兰也曾经说过类似的话。
说这话是在哪里?在什么话题里产生的?在什么情绪状态下?
曾墨瀚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到这方面的事,很无趣的问题。
有时候曾墨瀚觉得黎亚兰这中文系的才女很妖,妖是迷惑人情感的精灵。是激起男人欲望的魔鬼。
寒临呢?
曾墨瀚想疼了脑袋也没有找到合适的词汇来表述寒临属于哪类?
似妖非妖,似魔非魔,是天使的翅膀带着魔鬼的妖娆?
他自己呢?属于哪一类?
感情专一,对美术生来说似乎是一个笑话。浪漫博爱?似乎又是花花公子的标志。
唯一能够自我安慰的解释就是:爱情嘛,就是一场游戏一场梦。
在这个多雨的六月末,寒临结束了三年的卫校进修校园生活。回家之前,和曾墨瀚厮守了三天。
三天,似乎把他们两人的爱情经历重新演义了一次,感悟共鸣失落遗憾……
吃饭睡觉听音乐,看着曾墨瀚画画。
无聊的时候寒临给他画女人妆,逗他哭笑不得。撒娇赌气一会儿又开怀大笑。
三天的厮守,似乎是寒临要留给他一生中最难忘的时光。
这三天也被永远定格在记忆的胶片里。
送寒临去车站的那天,上午的雨特别大,两个人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坐着出租车去客运中心。
曾墨瀚看着汽车驶出车站,消失在雨幕里,泪水忍不住流下来。心雨如注,自己的世界突然空荡孤寂。
回去坐在公交车上,呆呆地望着外面被雨水肆虐的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感觉他们是快乐幸福的。
突然之间,曾墨瀚感到这个城市和自己格格不入,就像梦里的自己努力伸手去抓一个东西,怎么努力,那个东西都离自己永远都是一步之遥的距离。
到家后,曾墨瀚站在阳台上,呆呆地看着楼下的月季花被雨水洗去了娇艳,如葬花归来的黛玉。
他下楼打开画室门,支起画夹,怀着郁闷的心情,画了一幅雨中月季图。用红色题名:哭泣的花儿。
在寒临回家的第四天,曾墨瀚给她写了一封信,连同那幅画一起寄了过去。
曾墨瀚自寄出之日就开始盼望寒临的回信,可是等了一个礼拜,也杳无音信。
等他寄出第二封的时候,已经是七月十日。
七月似流火🔥,曾墨瀚的心被烈火炙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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