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挪威的森林

我的楼下还是城中村，大家都在议论拆迁安置的大事，倒是一个老者悠闲自得听着单田芳三国评书，老旧收音机声音还是清楚，火烧赤壁最是过瘾一段。他微微有点驼背，但是手艺利索，快要磨损掉的理发刀在唰唰磨刀布上打磨着，倒着的一个老者客人闭目听着评书，放心随意把脑袋瓜子靠在有些年头理发木椅上，旁边还有几家年轻时尚理发店没见开门，我就在这里耐心坐下等着。驼背师傅的耐心工作，这个超出了我的全部耐心，理发刮胡都是一把老刀，掏耳倒是一根长长细铁棒，让我大吃了一大惊，慢工出细活，客人老者很是享受其中，这种手艺以前老北京也听说是个高级享受消费，我的好奇让我的耐心多了些渴望。

理完了，客人老者起身，驼背师傅用毛巾拍了拍他全身留下来的头发。客人老者问候他女儿出国几年了，有没有回来。驼背师傅微笑满足答话说现在孩子工作忙碌家里老人不希望儿女操心，就让她毫无牵挂在外面发展。客人老者很羡慕说他女儿有出息，把理发工钱5元给了他，顺便掏出一根大前门香烟给他。俩个人交流胜欢，各点了根香烟说了一些嘘寒问暖话后，驼背老者拍了一下坐热了理发旧椅示意我坐下去。

驼背老者像意大利雕塑家米开朗基罗·博那罗蒂创作的大卫雕塑一样认真对待我这个客人脑袋，我头次才体验绝活手艺，特是惊喜，开玩笑的说可以申请手工文化非物质文化遗产，驼背老者哈哈大笑，并没有谦虚回我话，他一辈子就靠这把理发刀养活全家。他花了个把小时才完成了我这个杰作，当然以这个速度以这个价钱，一整天了收不了几个钱，如果他通过这个手艺以现在的物价养活全家，我盘算着他全家应该是省吃俭用才能生活下。他看到了我迷惑的表情，拍了我的肩膀说道，此生不要看眼前利，坚持不懈做好一件小事。或许我年轻没有听懂他的意思，他抽出一根软中华香烟，给我也来一根，缭绕着烟草味把我们结缘了。他叹气说道，以前是不容易，困难年代别人为了活着不得不出卖老宅活下来，但是他手艺在，饭能吃饱，所以坚守家业，现在老宅被开发房地产，外面主街几千平方超市，和一个电器城的店铺出租够生活。我一直觉得自己看书多，自己人生体会过人之处，没有想到坚持是为了下一代的积德。

方成给我电话，说我为什么这久没有联系他。我好言好语和他道歉，说自己真的很忙。他叫我晚上聚一下，我没有推辞应了下来。

晚上我去赴宴了，方成的基层干部请他，他叫了涂真真陪伴。桌子很大，人很多，几乎都是我不认识的人。这种应酬酒桌的酒，我没有多喝，到了面前的菜，我象征性夹了一些。涂真真打扮很是娇艳，浓浓口红太过了深，使得说出来的话都风流艳事，男人们肚子的收藏起来的花花肠子一下像是被她划破，每个人都被调戏都丑态百出。方成倒不是很在意，喝了很多酒，后面又想和我干一瓶，我示意够了，千万别喝醉。

每个人都有点醉，几个干部一出门就开始大口大口往外吐了很多东西。我很清醒主要没有喝多，方成很清醒主要酒量很好。方成拉着我，希望我一起去梦归人KTV继续喝，因为梦归人是涂真真开的，方成三天两头要叫人过去捧捧场面。

“有花和无花你不想要了？我告诉你啊，三天没见，这两个女人就跟别人走了。”方成讲的倒是真话。

我晚上和无花在一起，无花说她爷爷奶奶老了，很久没有回去，所以有花她回去看看。看着她楚楚可怜诉说，她过去的不幸，我心很是软化，她闪了眼睛又告诉我，她俩姐妹很小的时候父母坐拖拉机去赶集，冲下山崖摔死了。一车十几号人，所以一个村孤儿就好几个。听了感人，那个晚上我给了她1000元。但是她说她以后俩姐妹不会在要我的钱了，我惊讶问她为什么，我们姐妹年龄大了，也想找一个体面小生意做。

“这样吧，你们能否开一个酒庄，我现在也负责办公室这一块，以后招待这些酒我尽量安排在你这里采购。”

“这个等我和我姐姐商量一下，我担心过多投资我没有那么多！”

“你们先盘算一下，如果钱不够，我当作入股也投资一些吧。”

钓鱼是一种很让人折磨的事情，我试了好多次起钓，并没有任何收获。失望至极，点了一根软中华香烟，打看了一下不远处的卢布韩正抱着无花开心快乐，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虽然我不是真心爱着无花，但是和她性交快感，使我的动物本能是绝对不可能把她分享给别人。有花也漂亮，但是无花的清纯和娇美是与生俱来的。

突然卢布韩示意我过去他那里，我靠近问他什么话，他使个眼色叫无花走开一下，无花情商高，很是懂事，自己抱着她的小泰迪狗遛弯儿。

“老董事长可能就要退休了，目前省里的意见可能卢加升会顶上去。”卢布韩看了一下我的意见，叫我也拿一根香烟给他，接着说道：“目前我希望我的总经理位置也能顺水推舟解决。”他又叹了口气，接着说：“现在你一定要想好了，有几个硬骨头对我们不是友好，小报道，匿名信听说也有对我们不利。”

我们，我们，卢布韩重复了几次，我心里明了，他好，我绝对好，他不好，我就不好混了。

有花和无花酒庄开张了，取名双花酒庄，她俩姐妹想冲门面，叫我一定要安排卢经理过来捧场，我暗示她俩低调一些，她们心领神会，就是门面开张，也没有放鞭炮，也没收花篮，就是放了一点糖果加了一些茶水。方成倒也大方和涂真真过来了捧场，看着店铺气派和存货的份量，方成气高像大家学者一样，说道：“好，好！真的好！好一个刘权。”涂真真用力拍了一下方成的腰，眼睛直视告诉他，“我姐妹不容易，你的同学有感情。”方成立刻知道自己的话有意让人会联系，知趣找我，我在里面小办公室，一个人抽了根烟，看见了春上村树一本《挪威的森林》，故意翻了翻，装着不在意间，逛街逛进来的客人。

夏春花今天休息，她给我电话问我今天有没有空陪她去购物，我答应了她，所以下午五点我就叫驾驶员小张送我回家了。本来夏春花想做晚饭，我叫她下楼，叫她一起到外面吃饭。小张把我送到中山路大街，想找个地方停好车等我们，我叫他先回去，等一下自己打车。自从卢布韩公司给他配了这辆帕萨特轿车几乎都是我使用，现在公司有一辆奥迪也变成他的独立坐驾。进了商场，我找了一家高雅牛排吃。突然夏春花的手机响了，原来是夏秋子电话，夏秋子店铺离我这里不远，夏春花问她是否吃了，夏秋子说吃了，就是想找个人走走逛逛。

“你们俩个女人去走走看看，有什么需要买的，我去负一楼书店，看看有没有什么新书。”我说完，从口袋拿出一叠厚厚钱给夏春花，她看了一下这些钱觉得太多了，只拿了三分之一，说道：“知道你好，我也没有想买什么特别贵重的东西。”

过了一会儿夏秋子来了，我也就一个人去了书店。书店装修有点品味，时尚有内涵，偶尔几个学生模样女生坐在地板上看着日本漫画，打扮得超越成年人成熟，就是告诉我们这是她们地盘，不要打扰她们。我顺着往里面走进去，因为标识牌告诉我，我需要书往里走。

我看到了春上村树的《挪威的森林》，忍不住又拿起来翻开来看。我看了几页，回过了头，发现王欣月也正在看这本书，我隔着书架叫了她，她像是见到惊喜走到我身边。

“怎么，你也对《挪威的森林》这本书感兴趣？”王欣月对我说道。

“一直有人说这本书出名，很是好奇，就是没有时间认真看看。”

“我有看过一遍，很受感动，同学借去传阅，一直没有还我，想在买一本。”

“那你一定有对这本书的深刻领会了，说来听听。”

“读过，痛过，成长便开始。”

“这么深刻领会？那我一定要买回去好好读读，不然以后我和你会有隔阂了。”

“就这样安静的一遍又一遍深入地读下去，直到书中隐秘的触角渐渐清晰慢慢敏锐抵达于心。”

“真的这么有高度？”我很久没有静下心来读书了，一直也认为她只是一个简单小提琴演奏者，从来都把她思想单纯联想起来。

“以前我总认为每个人都在自己的路上，现在才看到，我们大多数人不过是抛锚在路上空踩油门罢了。”她说道，她又想和我传递什么？爱情？人生？我紧张的看了看她的脸，好像怕她逼我离婚娶她一样慌张。

接着她又说道：“这不是一本爱情小说。这本书难得的是，透过性的描写，说明了一个残忍的事实，男生和女生对于感情和性的认识是如此的不同。本书似乎是想告诉我们，男性只有经过性的迷惑期之后才会懂得感情，女性则需要认识男人对性的看法才能理解男人。”我不知道，今天和她相遇是我们偶然，还是她有意跟踪我，故意告诉我什么？

“近来可好吗？”我知道有好长时间没有联系她了，内心深处是内疚的。

“现在我要回去了，还有下个月我有一个演出，希望你会来。”王欣月说完，拿出书去吧台结账。

我也拿了一本追过去吧台，告诉收银员我们俩个人一起结账。王欣月对我微微一笑，她轮廓标志的脸，如魔鬼与天使般告诉我，忘记她我绝对做不到。

夏春花也逛到了书店，她和夏秋子俩个人本来开心，但是她和王欣月的碰到让空调一下降到零度，她斜视了一下王欣月，王欣月给了她一个莫名其妙微笑，出了门，打了一辆的士走了。

“一个朋友，刚好她也买这本书，我就帮她也一起买单了。”我幼稚解释一下，解释完又觉得后悔为什么有必要解释吗？

晚上回去，夏春花没有过多和我讲话，一个人静静的去书房看着《挪威的森林》，我叫她一起睡觉，她也没有应我，最后我无趣一个独立睡去了。

几天没有和夏春花讲讲话，她不是一个很敏感的人，但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同时购买同一本书，而且王欣月又特别有意提醒她你的男人购买的送给自己的，一个小女人没有联想，那说明她真的不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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