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失落和逃避（一、认识吴兴华）

我空空的脑袋指使自己行驶在高速公路上，开着迈巴赫S450汽车一直往东走。

我毫无目的地开着，南方夏天的雨偶尔来了，濯得道路干净润滑，让笔直高速公路一尘不染，夏天的炎热一下凉爽下来，很容易让人有睡意，为了安全考虑，我拐下高速公路，找了一间农家小院开的旅馆。旅馆叫“一片水”坐落在水库半山腰，是一个有了岁月洗礼的老房子，房脚的大理石长上了青苔。夏天雨并没有从这里落下，一个瘦高老者正在用高压水枪冲洗地板，淘气的两个小朋友赤脚在流出来的冰凉山泉水中用力蹭踩着，老爷爷的晚年有俩个小孙女在旁打闹，其实天伦之乐享受来得这么容易。

长了青苔的房脚大理石上面是一块一块的青砖砌上去的。房子两层，房间在第二层，落窗是用大玻璃打开了，拉开点绿色的窗帘，能看到外面大水库水波，偶尔有几只白鹭停在了露出山尖的松树枝上。房间讲究，通过玻璃围起来卫生间，那怕里面的洗漱池都是高贵白玉陶瓷。地板花边瓷砖和钉在墙上一个老松木板放着的落滕，长得青绿，使得它们融化在一起，看得出主人的用心和讲究-他不是在做生意，他是在生活。

我没有说句话，也没有打听价钱，交了一千元押金，因为我不知道自己疲惫心会停留几天才能有精神离开。

洗了一下澡，躺在床上。月亮露了半边脸在小院的树梢上，让我有点失落感的孤独一下子上了心头，我几乎没有吃一点晚饭就躺在床上，我心情如水库的湖水轻轻一点儿风就会起波浪。

我闭上眼睛，疲劳的我拼命让自己能睡着，因为这几天失眠的长夜搞到我的每个神经萎缩不振。慢慢的，我半睡半梦中，似乎又有谁叫我，我打开眼睛，一个老奶奶拉着我的手，好是生气用她的拐杖敲打了我的头一下，我揉了揉眼睛，原来是奶奶在怒气，我急忙安慰她，我自己做了坏事会改。

奶奶从小宠爱我这个孙子，我的离婚对她无比伤心，但是她失望中又无能为力。叹了口气，拉着我往前方路走着。一条光亮无比的路，路的尽头好像有一个明光四射的灯塔。她满头白发，披着蓑衣戴着斗笠，路的两边一个个卧倒的尸鬼似乎也想走到路上来，她怒火中烧，拿起手仗毫不犹豫用力敲打开他们。奶奶话语重重，告诉我，小人野鬼你分不清楚，吃亏受苦你活该，今天我在敲你三下五，你要记住不要忘。我流着眼泪，点了点头。想和她在说几句话，她生气懒得理会我，一个人一直往亮点路头走去，我拼命地赶就是无法追上她。

半夜我醒来，肚子有点了饿，想找点吃的，打开房门，安静院子的让夏天虫儿的歌声更是响亮，我久了没有见的萤火虫，突然见了我房间的灯光，闪着淘气的尾光飞了过来。老板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者他叫吴兴华，听到了我起来的开门的声音和闪到楼下院子的房间灯光，走到院子中间抬头向着二楼，问我需要什么帮助，我说饿了问他有没有吃的。

“如果你想吃，我帮你煮碗面。”

“谢谢，行。”

过了一会儿，吴兴华叫我下去楼下院子吃凉快，他抬了一张简易的桌子出来，把煮好的面放在桌子上。由于夜有点深，我很不好意思的和他说对不起。

“知道你有心事，刚刚开房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又是一个伤心人找到我这里住的。”

这个农家院子小旅馆，是在一个高速公路出口的水库旁边，我一下高速公路按着“一片水旅馆“指示牌寻找过来。为什么吴兴华如此眼尖可以看得出来我是伤心人，这个我没有在意也不想了解。

面煮得很到味，放了煎好的几条小河鱼使得面更多纯正的清甜，或者我太饿了原因，我很快地吃完了，老者哈哈大笑说我能吃下饭就是好心情的开始，我对他笑了笑了道：“谢谢，多少钱？”

“你还有一千元在我这里，到时候一起算吧。”

我今天起得很早，我在这里住了五天了。我把我的苹果11手机打开，使用手机搜索了莎拉布莱曼ScarboroughFair（斯卡波罗集市），又听了她和意大利盲人歌手波切利合唱TimetoSayGoodbye（告别时刻）。我拉开点绿窗帘，看见每天老者吴兴华都会提一个袋子，开着小船向湖中-我能看到的露出尖的小岛开去。早上很安静，清爽的空气夹着湖水湿润，让我今天心情好了些。我走下一楼，隔壁房间两小口客人也早早起床了，他们开心陪着吴兴华两个小孙女正在院子除草，两个小孙女一个两岁，一个四岁，绑着两个麻花辫，穿着小水鞋，就可以尽情在泥土上玩耍了。两小口子，男的帅气，穿着白色T恤很显高，女的穿着花绿布短裙子，清纯动人。我正想和男客人问个好，他向我微笑一下也想靠近讲讲话，但是他电话响了，躲在旁边接了电话。干净的小院，美丽动人两个小朋友天真无邪吵闹着叫女客人把院角小花采一朵给她们，女客人采摘了给她们麻花辫点插饰上去，使得她们如此楚楚动人。

她们熟透友谊，可以看出女客人在这里住了很久。男客人远远打着电话，夸大的动作，可以看出他对打电话的人很有意见。突然他用力把手机摔在地上，手机散开了，女客人似乎觉到了什么，过去拿起手机想把散碎的手机扣回去，试了一下好像没有成功，就随便丢弃。她像是没有发生什么又跑去两个小孙女那里动手除草起来，一只紫水鸡受惊啪啪起飞，三个小女人惊吓大叫，知道是美丽紫水鸡又兴奋打看一下，原来这是紫水鸡窝，几只毛绒绒小鸟摇晃着小脑袋，还不知道外面世界的好奇，我急忙过去帮忙她们把藏窝地方又用杂草装饰些，希望紫水鸡一家子能安心在这里生活。

吴兴华开船回来，两个小孙女兴奋又骄傲拉着爷爷衣裳，说道：“爷爷，爷爷，我们和姐姐刚刚看到紫水鸡了。”

“紫水鸡啊，它可是世界最美水鸟，说明我们这里是环境很好，你们千万别打扰它们。”吴兴华摸了摸小孙女的头道。

男客人见了老者回来，结了账，拉着女客人上了他们豪华路虎揽胜顺着弯曲乡间水泥，弯下了几个弯，远远消失在远方，两个小孙女失望望着他们远去。

“年轻人是个好两口子，很是礼貌，来这里住了半年多了，全国到处封城倒是安心住下，现在离开就是觉得少了些什么，走得如些匆忙？！”吴兴华叹了口气，一个人对着自己说话。

“早上八点了，小刘快快来吃早餐。”吴兴华对我喊道。

清淡小菜，稀薄的稀饭很合我口味，我吃了两碗。两个小孙女也是自觉，不淘气，哗哗把满满的两碗稀饭吃下去了。吃完饭了，姐姐跳下桌打开电视，宫崎骏的龙猫温暖中快乐，让她们幸福不知不觉在陪伴她们的童年。我帮助把碗筷洗干净后，我和吴兴华问了一声好也上楼进了房间。

三天后早上六点，夏春花突然来了一个电话，说叫我把今天离婚手续办了，我告诉她我在外面，等我回来。她也没有催我，只是说她的手续已经签了，叫我自己方便的时候过去陈律师那里签一下。我想多问一句孩子还好吗？但是她已经把电话挂了。

想了一下，可能我的一千元押金不够了，我下了楼想在付点押金。没有想到两个小孙女起得这么早，两只蝴蝶被她们俩追着赶，蝴蝶惹得她们一个早晨都是欢歌笑语。

吴兴华正在做早餐，电视里南方新闻准时打开，这是他一辈子的习惯。一对年轻夫妻自杀在自家别墅里，这是新闻内容，吴兴华似乎在所感知把新闻又回放了一遍。“真的是他们，还是选择用这种方式结束自己。”吴兴华微微颤抖的嘴唇，自言自语。我呆在那里，吴兴华打断我的思绪，问我什么事？

“住宿押金，我可能不够了，想在交一些。”我说道。他指了墙上二维码叫我扫码支付，并没有多说一句话，叹气一声又去洗菜了。过了一会儿，打包些饭菜，用盒子装好，放进袋子里往船那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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