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剑携疾影,轻剑似惊鸿,看得出这一招一式皆是与自己师承一辙。
叶落笙抽出轻剑,只是略略隔挡,守而不攻,他皱着眉头急切道。
叶落笙师妹,你……
叶默红着眼看了他一眼,随即侧身提了重剑。
“铮——”剧烈的摩擦声震得叶落笙虎口一麻,面前横过的枪柄架住了瞬间袭来的剑刃,周围之人皆是被掀退了好几步,可见这一剑力道之大。
李沧歌有些不满地插到二人中间,面上也是一片戾气,他方才取了那为首的纯阳的首级,一身银甲早已被浸得满是鲜血,映着不甚明亮的火光,冷冷地泛着杀意。
他回头瞥了一眼叶落笙的神情,心下明白了些什么,利落地出招将叶默逼退了几步,却并没有伤她分毫。两人错身的时候,他在她耳边道。
李沧歌别误会你师兄。
叶默:滚!你这……恶狗!
叶落笙从没有听到过叶默这种凄厉的声音,就好像一个陷入绝境的囚鸟,声嘶力竭。
此时浩气已略陷劣势,原本呈包围状,却因为一开始李沧歌就斩杀了对方大将而军心不稳。
而此时叶默心绪紊乱,根本就没办法好好指挥剩下的部队。
歼灭浩气的部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叶落笙停手……
叶落笙好像看到了什么,怔了怔。
李沧歌挽了个枪花,将枪尖狠狠插入地下,大喝道。
李沧歌停手!
叶默气喘吁吁地后退了几步,环顾了一下四周,死的死伤的伤,早已没有胜算,她垂眼低低道。
叶默:撤!
话音刚落,恶人部队一片骚动,有人要追上去一网打尽,却被李沧歌伸手制止了。
叶落笙收了剑望向叶默离开的地方,往前走了几步,蹲了下去。
李沧歌也看到了,在那荒芜丛杂的野草中,静静地躺着一个半旧的荷包,不漂亮,却能看出是用心一针一线缝好的,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这个彩锦荷包。
叶落笙将它从地上捡起来,荷包已经有些脏了,看得出主人一直带在身边,上面还有好些干涸的血迹,看不出来是什么时候的痕迹,也许就是前几天,也许很久了。
他的手有些颤抖,仿佛回到了那个乞巧节,熙熙攘攘的石桥上,叶默拿着这个想要送他,他和李沧歌掉进了河里,并没有收下她的礼物。
叶落笙将东西收好,起身走到李沧歌面前,思虑了片刻道。
叶落笙我决定和郭煦炎一到往北去。
看着刚刚叶默他们撤退的方向,大概扎营在北边。
李沧歌心中清楚叶落笙要去找师妹,虽说是情理之中,但是这要二人分开,他心中不情愿,又难免有些吃味,哼哼了一声,也不说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叶落笙了然地看了他一眼,突然凑上前去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在李沧歌伸出手准备耍流氓的时候适时地退了好几步,冲他眨眨眼。
叶落笙放心好了。
李沧歌扑了个空,还是不甘心地把人抓到怀里揩了几把油道。
李沧歌万事小心。
叶落笙嗯了一声,抬头看到李沧歌唇边的一道伤口,轻声道。
叶落笙……打完这仗,我们便退隐江湖游历天下吧。
那人笑了好几声,眼里满是欢愉和温柔,他道。
李沧歌再好不过。
月光有些淡,野外凉风轻拂,薄云遮月,莫名的有些风雨欲来的样子。
李沧歌把墨尘留在恶人谷是有原因的。
早怀疑燕焚有上位之心,所以恶人谷必须得留下一人来制约他。
墨尘派了不少探子,监视着那苍云的一举一动,然而让人奇怪的是,一切都太正常了。
照理说李沧歌一行人不在恶人谷的时候,正是他掌权的大好时机,虽然墨尘尚在谷中,可是他的力量也很难与之抗衡的。
可是这个苍云,与之前并没有任何不同,没有任何不同的行动,甚至比之前更加懒散。
这样的正常恰巧让人觉得不正常。
墨尘有些无奈地听着探子天天来报,燕焚今天吃了些什么,找了几个姑娘,换了一些侍卫。
毋庸置疑这个苍云肯定有些问题,但是他会放弃这个大好的机会吗?
墨尘知道他当然不会,只得每天听探子带来些没有价值的消息。
他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燕焚是一定会有所行动的,可是现在明里暗里都没有打探到,莫不是他已经行动了。
他突然想起前几日探子说燕焚换了一批侍卫,那原来的侍卫呢。
墨尘:来人!来人!!
墨尘想起了什么,突然一掌拍向桌子。
墨尘:快,快马加鞭赶到李沧歌那儿,告诉他部队里可能有燕焚的内应!
按照计划,墨尘估摸着李沧歌还没有去攻打浩气的大营,此时去应该还有机会抓出内应。
手下之人也是一惊,忙赶了出去。
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是,浩气放火烧了恶人的一部分粮草,让恶人的部队比计划中早了几日动身。
此时怕已寻到了浩气的营地,为时已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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