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沉的脑中充满了奇思妙想,写满了哀怨的文字。高负荷的空想使他迷离于现实与想象之间,半醉半醒的状态逼迫他停止了叛逆的脚步。
看似漫长的回想在他脑中持续了数分钟,那“不切实际”的口诛笔伐就像是他做过的黄粱美梦。所有迷茫只在他幽深的心湖中荡起了一层涟漪,无法将他平静稳固历经二十五年深挖的“祸不及身,心可安已”的湖口填平。
酒无疑是他平复缪想的最佳替代品。他畅饮着精神“替代品”,一连续了数杯,也幡然醒悟了不少。好似酒带他进入了不可思议的奇幻意境,使他深心感叹,排泄出如此之多与他身份不符的积怨情绪。他的肉体喝醉了酒,思想证明他确确实实地“清醒”着。他把自己关在了酒瓶的世界里,试图不问世事,与世隔绝。
空荡的瓶中装满着奇幻的空气,塞满的空虚让他断然找不到一件踏实的东西。他给旁人留了一个瓶塞的位置,千篇一律的生活始终让他没找到与之瓶颈对口的塞子。现在他似乎找到了他千辛万苦寻求的东西。只是待她声音嵌入进来,才把他廖想的空气挤压出去。
柔兰:你喝够了,该告诉我答案了吧
她涨红了脸,拿着一滴不剩的空瓶硬是向杯中倒些什么。绯红的脸颊,好似白云伴着火烧的云彩。烂醉的模样憨态可掬,就如火红的晚霞漫无目的地停留在一天之中最美的黄昏之际。
易沉:答案会慢慢告诉你的
易沉走上前去伸出手想去搀扶站立不稳的女子,尽管他不在意自己回答何等地闪烁其词。他伸出的手被女子甩开了,踉踉跄跄的她脱离了吧台的扶持站不稳脚跟。顺着地心引力,她依旧倒在了距她一步之遥易沉的怀里。
她把脑袋靠在易沉舒适的肩膀上,把脸埋在他温暖的手臂下。耳朵贴近他心脏的位置,又在他的胸膛前蹭了蹭,口中还念念有词,像是对他违心答复的埋怨。
柔兰:你这个骗子。
她细小的声音只在说给他一个人听,毕竟她的耳听到了他心脏的慌张跳动。她像是高明的密码专家,任何多层加密的心脏窃窃私语她都能破译似的。不过,她醉的不省人事。即使她再有“作为”,她已然没有心劲去对他藏在心底的秘密做出完整的解析了。
酒吧的不少男人对她垂涎三尺。虽然他们的身旁还坐着“忠实”的伴侣,但他们坦然自若的闲谈早已心不在焉了。他们到底要看看怀抱女子的易沉会有如何的举动。他们的视线与易沉的动作形影不离,像是一台台高清的电子眼,他的一举一动全在他们的监视之下。
易沉:服务员,结账
易沉的动作有些僵硬,声音也压的低低的,他生怕惊扰了怀中的尤物。全神贯注的余强自然把耳朵放的灵动,易沉的招呼声发出不久他就及时赶到。
易沉以为掏钱的时机到了,他却酒保无端地制止了。
酒保指着他怀中的女子,附耳。
余强:先生,你怀里的美女可是我们的老板,先记着再说。
易沉:她是何身份,都与我无关。我是顾客,你只管收钱便是了。
易沉耳边只听得一阵蚊蝇作响,趁着右手的闲暇果断从口袋中摸索出了钱包。不一会儿,他抽出了一沓钞票。
易沉:拿着
平常使用惯了手机支付,显得他没有纨绔子弟掏钱的阔气,不然他趁着酒意照旧能表现出来。
余强:多了,先生
酒保简单地应和着,无奈拿着那个遗留下的空瓶子压着钱。他一点没有收钱的意愿,即便他对眼前的易沉没有一丝的好感。
按照酒吧的惯例,余强害怕耽误了他自以为的好事,装着清帐的样子。他内心很不情愿,就连他的声音也有气无力、万分痛苦,好像有人活生生地从他身边抢走了什么。
看着他们两人依偎的影子,酒保的心落空了,他所有的奢想不复存在了。好在他看得开,酒吧中不乏漂亮的女人,很快他又进入了新一轮的幻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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