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沉试探的敲了门,传来的声音却不是上次那般的清雅动人。
婉儿:有事吗,先生?
门很快就被打开,一位打扮时尚年轻女子探出头很是客气。
易沉:嗯
易沉不好意思地轻轻一哼声,他的声音很小,小到连他自己都快听不见。
婉儿见他一副正经且又腼腆的模样,不由地抿嘴笑了。
婉儿:先生,有什么事进来说吧!
她的声音柔和,很是能够牵动男人的心理。
易沉:谢谢,不了。这是上次从你们这儿借的伞,还请你替我归还于此。
婉儿:不对啊,先生。我想你是搞错了吧,我没见过这把雨伞
婉儿的目光快速地扫过伞,迷惑的神情让易沉一点看不出她在刻意隐瞒什么。
也许易沉对伞情有独钟,才执着来此。
易沉:它真的是这里的东西,它的主人可能还需要它。还麻烦您能把它放回原处,拜托了!
易沉再次把伞朝婉儿递来,或许是他的真诚打动了她。
她欣然接过雨伞,妩媚的面容泛红,好像是为刚才的欺骗羞愧。
婉儿:来这里只是为了还伞吗?你没发现这里还有更有趣的事等你欣赏呢!
她说话间,易沉无意地瞥了一眼漆黑的门外,挠了挠头。
易沉: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说完,他觉得不妥,态度无可附加的诚恳。
易沉:美女,还伞的事拜托你了。
婉儿:有什么麻烦的。像你这样坚持自我的客人,不多见了哟。
婉儿哀叹了句,拿着雨伞冷不丁地关上了房门。
门被关上的瞬间,外围的议论声骤然响彻耳畔。仿佛一声声尖锐的讥讽,让易沉孤立于的喧闹的氛围内。
他那么凸显的孤零,内心的挣扎就如同规则叛逆者遭受礼制束缚者死亡的“审判”。颠沛流离的生活,真想让他冲到吧台旁大醉一场。
冷漠包裹着的层层的外衣,让他察觉到奔腾的血液在快速凝结。易沉努力地迈着步伐向门外走去,无尽的黑暗却对他形成了合围之势。
柔兰:等等,先生。
一声亮丽的声音萦绕耳畔,如同一根救命绳索扔在快要深陷人言可畏制造的泥沼里快要被溺死的易沉面前。
是她,易沉记得她的声音。她的声音依旧是那么优雅恬静、美丽动人。越过茫茫灰暗,他像是看到了一丝曙光。
易沉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一时间,酒吧的人群齐刷刷地看向他,他成了人群中的焦点。这一刻,时间都被凝固了。
易沉:能见到你,我很高兴。
他就像是一位刚刚获救的人员,毫不遮掩地向心爱之人发表自己的内心肺腑之言。
可以他激动的声音经过附近吵人的旋律过所剩无几。酒吧的人们伺机偷听什么,却也无兴趣地回归从前,装作什么没发生的样子。
易沉正对着女子,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直接地面对女人。还是个与他仅有一面之缘的女人,他的心情顿时古怪起来。
柔兰:都这么晚了,还坚持还伞啊
女子对易沉的感言并不在意。她紧咬着唇瓣,眼眶噙满晶莹。雪白的脸上挂着不服输的倔强,阻挡着快要倾泻而出的泪滴。
易沉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他情不自禁地发出关切之意。
易沉:总么了,不舒服吗
柔兰:没,只是太高兴了
女子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易沉:我都见你哭了
柔兰:那有,明明是你看错
她强忍着泪水,摆出一副坚持己见的样子,霎时间把所有愁绪吹得烟消云散。
柔兰:去里面聊聊吧,外面的人都看我们呐
易沉:你怕他们看
大概是梁静茹给了他勇气,易沉难得在大庭广众之下硬气一回儿。
柔兰:不是
她摇了摇头,乌黑亮丽的发丝也漫天游动。一丝柔软不经意地滑过了易沉的脸颊。
易沉:你的头发可真柔顺啊
他不留余地地赞叹。
柔兰:是你的脸太粗糙了吧!
女子扬着嘴角,脸上挂起淡淡的笑意。
易沉满脸黑线,伸手揉了一下。
易沉:那有,你骗我
柔兰:你真傻
女子完全被他逗乐了,忍俊不禁的样子,就像是含苞待放的花瓣。还没绽放,就已香气四溢,沁人心田了。
易沉深深地被她的笑容吸引,半晌没说出话来。
柔兰:你又在看什么啊
女子的话打断了易沉凌乱的思绪。他忽才缓过神来,口无遮拦。
易沉:你真漂亮
女子嫣然一笑,面带韶光,颇具风采地意味。
柔兰:是吗?可你昨天不照样着急走了
易沉:如果我不急着走,你还会送我伞吗
女子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将明亮的双眸直视着他。
柔兰:谁我都会送,但只有你那么单纯地会还
易沉:毕竟好接好送嘛
柔兰:假如没有这场雨呢
面对女子突如其来的提问,易沉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他不敢与她对视,一股酸楚涌上他的心头。女子眸子中的潺潺小溪一瞬间波涛汹涌,它仿佛就在他的眼前,似要摧毁一切不现实的美好。
黑夜再次将问题摆在眼前,他与她站在黑暗中进行一场艰难的抉择。忽然,他的脑海中映出无数人模糊的影像,一个个过路人与他擦身而过。
在这个异乡城市,他丢失了对人性的触摸,对热度的感知。他惧怕寒冷,寒冷又无时无刻不在他身旁环绕,伺机将他“冷冻”成一具麻木不仁的僵尸。
在孤独中,他承受冰冷带来的疼痛。有一天,他的头上突然多出一把能遮风挡雨的伞。虽然它需要他独自撑起,但他总觉得有了一个依靠。
易沉皱着眉头,攥紧双拳,消受的面容抽搐着,神色颓唐。
易沉:答案对你真的那么重要
女子固执地看着他,双唇紧咬着,两手很不自然地拽着黑色纱裙摆,没有半点放弃的意思。
易沉:好吧,我请你喝酒。也许喝些酒,答案自然就说出来了。
易沉苦笑着,女子没有说话,点头默许了,像个小姑娘跟他来到了拥挤的大厅内。
无一幸免,她的美丽还是招惹了一群男人饥渴的目光,白昊却遭到了一群男人女人的“鄙视”。即使他何等地不屑,也不能摆脱“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尴尬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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