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发生在傅家农场的那起人员被埋压事件得到彻底解决,我们市局的人便回去欣赏音乐艺术了。当天夜里7点半,那场大提琴演奏会在我市辖区的国际会议中心大剧院准时线下开演,同时线上也对该盛会进行网络直播;而那个韩国女团“TWICE”的演唱会也于同一时间在远在千里之外的高雄巨蛋顺利开演,同样有线下和线上两个欣赏频道。不过对于我来说,我还是更喜欢国内的明星,因为他们不像韩国艺人那样收入微薄,且他们的形象也不逊于后者,很受我国人民欢迎。
面对这两场几乎一样精彩的艺术盛典,我选择了观看在本市举办的那场大提琴演奏会,而我的诗诗女神也选择了和我一起欣赏大提琴浑厚丰满的弦音。不过在欣赏美妙音乐的同时,我也看到现场已经全面戒严,持枪的民警、特警和武警内卫部队已经将现场围得像铁桶一般,这种情况下即使发生了恐袭,袭击者也将无处可逃。
这天的两场盛会举办得很成功,海峡两侧的军警也均未发现有任何袭击事件发生,一切似乎就这样安全地结束了。然而,没人能预料到第二天还将有一场更大的灾难等着我们去处置……
尽管欣赏了一晚上的音乐盛典,但由于它们结束时才刚过晚上10点,我们便直接回宿舍楼洗漱休息,并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早上6点半。这一天是世界第35个世界儿童日,电视里到处都是宣传保护儿童权利、改善儿童福祉的相关新闻。由于这一天在国际上的重要性,我们不得不绷紧神经,以应对随时可能发生在这一天的儿童意外伤害事件。可也正是在这一天,却有一场不涉及儿童的重大危机降临在了大连市郊的一座农场内,令人猝不及防。
当我们市局的民警们吃完饭之后,一个突发警情便被110指挥中心转到了我们市局。根据警情简报,在位于金州区三十里堡街道老爷庙社区的心乐欢乐草莓园附近有人报案,称自己在散步时发现园区附近有树木起火,并且有一名女性在试图扑救火灾时被纵火者打伤。更麻烦的是,现场还有一名男性正在殴打另一名女性,打人者疑似为纵火犯。目前当地警方、消防和医疗部门已经出动,我们市局亦须出警,协同当地有关部门处置此次纵火伤人事件。
接到警情后,我们市局的人立即登上警车,紧急赶赴起火草莓园。不过在路上,我发现有一辆市中院的警车正好从我们面前一闪而过,似乎和我们市局的行动方向是一致的。“这种纵火伤人案怎么会惊动市中院的人,难道说,这起案件跟市中院审过的某起民事案件有关?”我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然而此时的我也来不及想太多了,只能尽快赶往事发现场。
经过49分钟的车程,上午8点55分,我们市局的警力总是抵达了火灾现场。此时此刻,金州分局及其下属三十里堡派出所的民警已经封锁了现场,防止无关人员进入现场,影响救援工作的展开;而金州区消防救援大队及其下属三十里堡消防救援站的消防力量亦已到场,正在对火情进行扑救;另外一边,金州区第三人民医院的救护车也已经停在了火场外围,随时准备入场对受伤女子进行救治。而此次案件中,除了我们市局及当地的相关部门以外,还有一台市中院的警车就停在现场外围,车里坐着一名穿便装的年轻男子,车外则站着两名法官,看得出来,他们仨都很关心受伤女子的情况。不过更加引起我注意的是,一辆隶属于三十里堡派出所的警车内正坐着一个戴着手铐的男子,两边都有民警看着,很明显,他就是我们要找的纵火犯。
当消防员们还在扑救火灾时,有一个我熟悉的身影忽然向我走来。当我看到她身上的法院徽章时,我顿时明白了她的真实身份。
“刘院长,您怎么也来现场了,这种纵火伤人案好像不归你们市中院管吧?”我问对面的那个女人。“你说得没错,这种案件确实不在我们市中院的工作范围内。”她回应我,“不过这起案件性质比较特殊,那个女伤者叫安红,被我们带到现场来的那名男子叫陈航,他们俩是夫妻关系,但曾经在我们市中院打过一场官司。”
“那那场官司具体是怎么回事?”我接着问她。“在该案中,原告的母亲安红作为法定代理人诉请我院判决被告陈航每月支付3000元抚养费,而被告认为他们尚未离婚,只是暂时分居,并且自己不给抚养费不是不想抚养孩子,只是想以此让原告早点回家。”她告诉我,“不过以我对现行《民法典》的了解,无论父母的婚姻状态如何,都应当按规定给付未成年子女的抚养费。”
“后来我们市中院判的是原告胜诉,但抚养费数额降低一半,变为每月1500元。”她接着说,“闭庭后,我们市中院的人对案件各方当事人都进行了批评教育,并且他们都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被告承认自己不应该有那么倔强的脾气,把原告母子俩从娘家接回了自己家;原告承认自己对婆婆不够尊重,选择了主动道歉;而原告的婆婆也承认自己不应该一味地以自我为中心,不知道体谅别人的感受。总之,这场官司让这一家人最终重归于好了。”
“可我还是不明白,案件都已经审结了,为什么您还跟案件当事人有来往呢?”我忍不住问她。“由于这起案件中的被告方,或者说男方家庭经济比较困难,我们市中院给他们申请了司法救助金,让他们的生活好转了一些。”她接着回应我,“更重要的是,我院出于人道主义,会定期对他们家进行回访。本来他们家的生活已经走上正轨了,没想到女方却出了事。”
“那陈航又是怎么知道安红的事情的?”我追问道。“据我所知,那天早上安红一个人去草莓园摘草莓,结果一两个小时都没回来,他就怀疑是出事了。”她继续回答道。“那他为什么不报警,而是联系你们法院呢?”我接着问她。“或许是那场诉讼让他极其信任我们,毕竟那时候我们这些法官成功为他们化解了一场家庭危机,对于他们来说,我们就是他们的恩人!”她接着回答道。
跟她聊到了上午9点03分的时候,我发现现场的火情已经彻底得到了控制。随后医务人员入场迅速入场,对伤者安红展开了紧急救治。而据三十里堡派出所的民警所说,被扣在警车里的那个嫌疑人是公安部A级通缉犯,胡来宝,经常随身携带刀具或枪械,是个极度危险的家伙。真没想到,咱们出个警居然还有了一个意外收获!
随着消防部门及搭载着安红和陈航的救护车撤离现场,搭载着通缉犯胡来宝的警车也撤去市局了。接下来的案件侦办工作将由金州分局和三十里堡派出所联合接管,因此我们市局的弟兄们在其他人都撤了以后也回了大本营。然而,没人知道下一个突发警情又将是怎样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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