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绅一骨碌起来,“现在去吗?”
婵娟点点头。
“不行。虽说咱俩能高来高去地进入桃园别墅,可是,现在到处是360度的监控摄像头,会被拍到的。”李绅道。
“要不,咱俩大模大样从大门进去,”婵娟提议。
“从大门进照样被拍啊,傻丫头。”李绅说。
“敢说我傻,信不信把你勾引的流出鼻血?”婵娟说着半撩浴巾马上又盖上,咯咯咯娇笑。
李绅果然留下两行鼻血。
“哪怎么办才好?不如问问小鬼头?”婵娟道。
李绅敲开小鬼头的门进去,小鬼头一脸不高兴,正睡得香被弄醒大多都是这表情。
小鬼头又钻进被窝。这两天风大,体感冷,盖上被子别提多舒服。
“说吧,什么事。”红孩儿在被子里问。
“师父想夜探桃园别墅,可是到处是监控,我和你师娘有些黔驴技穷。你年龄虽小,见识却高。所以特来问问你有什么高招?”李绅给徒弟戴着高帽。
“奥,这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如果你会变化的话,也不难。”红孩子打个长长的哈欠,闭上小眼。
“臭小子,竟然睡着了。”李绅看红孩儿已睡着,就不再打搅他,回到婵娟的卧室,婵娟也睡了,给她关了灯,他拿着《修仙录》来到客厅,盘坐在沙发上,翻开第三章观瞧。
第三章也是无字,白纸一张。李绅运真气使出金睛火眼的功夫,渐渐白纸上浮现出一段偈语,偈语好似有人在念,在诵,声音嗡嗡就像困在山谷来回回响:“难!难!难!仙最玄,莫把修仙作等闲。不遇至人传妙诀,空言口困舌头干!”
李绅不自觉说道:“我是至人!我是至人!”
偈语散去,变作二十七副图画浮着。李绅一副副看过去,用心记忆。
第一幅画是一副山水:天空中飘着紫色的云彩,远山如黛,近水似碧。水两岸,青草中,有朵朵可爱的黄色的花在盛开。
他摇摇头,叹口气,不懂。接着看第二幅。
第二幅画是张人物像:一个魁梧高大的将军,浑身金甲,手提两柄大锤,杀气腾腾地骑着一头麒麟,麒麟脚踏祥云,从画的左下角飞起,似乎想破画而出。
他又叹口气,接着看第三幅。
第三幅画画着一条湍急的河:河从东向西流,水的流速很快,撞在一块高高凸起的山石上,激的水花四溅,围绕着中间的石头激荡的水花组成二千七百个拥有白色眼睛的形态各异的鸟首,鸟首都向外,鸟眼炯炯,看得李绅一身鸡皮疙瘩;
第四幅画里是花海:嫩黄的迎春花,胖嘟嘟的牡丹花,粉粉的桃花,洁白的梨花,娇俏的海棠花,吹着喇叭的喇叭花,少女般羞涩的昙花...
第五幅画里是虫;
第六幅画里是鱼;
第七副画里是位美人;
其余二十副画有山精海怪,有狼虫虎豹,有三十三重天上的仙人,有九幽地府的恶鬼,但无一不是画得惟妙惟肖。
看看天色,已际白。李绅的困意上来就倒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耳听得“一二一二”的声音醒来,原来婵娟在教舞蹈,红孩儿还在前台坐着晃着腿悠哉。
“几点了?”问了一声,自己看看表,已经十点二十分。“怎么不叫醒我?完了完了,上课迟到了。”李绅说。
红孩儿:“师娘心疼你,让你多睡一会。没事,已经帮你请了假。”
李绅忙着洗漱,边满嘴泡沫的刷牙边问婵娟:“娟娟,你有老师的电话吗?怎么请的假?”
“我给江琳琳打电话了,让她帮忙请假。”婵娟把头伸出舞蹈房回答一声,又回去“一二一二”练习。
“既然请假了,那就不急了。”李绅已穿好校服,不知该干什么,就在舞蹈房外看婵娟教舞。
“不如你做饭吧,天天吃外卖,都吃腻了。”婵娟被李绅看得不好意思就给他派生活。
“没那问题。”李绅出去到菜市场买了新鲜蔬菜、鸡蛋、羊肉,准备炒四个菜:葱爆羊肉、麻辣豆腐、番茄蛋、香菇青菜。蒸上米,准备菜的功夫,接孩子的老人陆续来了,坐满了客厅。
“吆,这是你男朋友?在那个大学上学?”有位大妈和站在旁边的婵娟开始八卦。
“他还没上大学,不过也快了。”婵娟单纯地回答。
“没上大学,中学生就恋爱了,他这是早恋吧?”一位大爷也凑过来。
“咱们那会结婚恋爱都早,十几岁不到二十岁。咱们的孩子可是比较晚。没料到,这00后也这么早就恋上了。”另一位大妈也过来了,她打扮的可是很时髦、年轻,从背后看,完全20岁年轻人的装束。
“咳咳咳...”一位在沙发上坐着的老头的剧烈咳嗽成功地把大爷大妈们引到另一个话题,婵娟才算从话题的漩涡中解脱出来,她赶忙躲到厨房去看李绅做菜。
厨房里,李绅把锅勺颠的咣当作响,火焰在锅里翻飞,菜的香味飘出来,婵娟不禁拿着筷子快速地从锅里夹一口菜放到樱樱小口里,陶醉地咀嚼着。
“老师,老师!”外面忽然传来慌乱的叫声。
婵娟忙忙就出去了,李绅把火关了,也赶紧跟着出来。
一看,一位大爷在沙发上闭着眼,几位大妈在按胸腹给顺着气,见没什么效果,一位大爷赶紧叫老师帮忙看看。
婵娟一看,是用咳嗽帮她解围的那位晕过去了,李绅这时也出来了。
婵娟悄悄对李绅道:“你给看看,昨晚学的三十六手没准有用。”
晕倒的这位大爷头发梳的一丝不乱,西装革履。李绅一扫牌子,倒吸一口冷气:Larusmiani!十万块的西装,难怪这么有型!
婵娟偷掐他一把,李绅才开始伸出手,探上大爷的手腕把脉。脉跳的急促非常,看来比较麻烦,不得已,他用了火眼观瞧内部:火眼发觉大爷的肺部有小小黑色鼓块,鼓块既阻塞了血液的流通,又挡在气管通道上,导致呼吸不畅。
看来是这鼓块的缘故!
李绅的阴阳手贴着大爷的肺部,给大爷输入一道发丝般细微的真气。真气像只轻柔的小手按摩着肺部这些鼓块,鼓块很快消失下去,血液通畅地顺着心脏泵入肺脏,大爷的气管也通了,气也上来,缓缓地睁开眼睛。
一旁围着的大妈、大爷和跪在身边的孙女都喊着:“醒了!”“醒了!”“史老醒了!”“爷爷!”孙女看见爷爷醒过来,高兴地趴在他身上哭起来。
史老抚摸这孙女的头发,看看众人,最后发现肺部李绅的手,有些不信地看着李绅。
李绅又给史老输了一股真气。史老感觉从没有过的良好感觉,小伙子一般’腾’站起来,“哈哈哈”大笑三声,抖擞抖擞肩膀,“我好了!困扰我十年的病啊,没了。”又一把握住李绅的手,“神医啊!走,到我家,要什么报酬,我给什么报酬。”
拗不过史老的热情,李绅跟着史老来到他家里。史老住的小区是老干部小区,在军区大院,都是独栋的三层别墅,有个自己的小院,小院里栽满了花草,一片绿意盎然。
史老是刚退下来的市委领导,史老的爱人是大学的教授,也退休在家,远在京城工作的儿子儿媳顾不上照看小孩,就丢在老家让两老人照看。
两人落坐在沙发上。
“小李啊,你想从政还是从商啊?我手里还有一点资源。”史老说着给端茶过来的老伴杨老师递个眼色,杨老师放下茶水向卧室走去。
“呵呵,我还是个高中学生,以后再说吧。”李绅品口茶,他不大懂这个,但是满嘴清香,令人精神为之一振。
史老看看,泡得是明前龙井女儿红,满意地轻啜一口,想:“还是我的老伴,懂我。这小伙,年纪虽不大,可是得按贵客的标准招待。”这时杨老师过来坐下,递过一张卡,史老接过,抓起李绅的手放在他手里,说:“这是治疗费,救命费,别嫌少。”
李绅假装推辞两下就接过来,心里痒痒:“也不知道卡有多少钱。”
因为下午还有课,李绅就告辞出来,史老和杨老师送到门口,“没事常来玩啊。”
下午又是政治课。
李绅的头刚挨在胳膊上,就进入梦境,他赶紧猛地向后甩头,不小心把坐的小板凳都弄倒了,“咣当”一声响,坐了个屁股蹲,引起了前面同学们的回头。金老眯着金鱼眼看看,又继续讲课。
金老边讲课边想:这小子,怎么还不上钩呢?埋伏的张所已经不耐烦了。要的那个酬劳,啧啧,那么厚的软民币,肉痛啊!又一寻思,拉长线钓大鱼,不急!不急!
李绅坐好,从乾坤袋中拿出张卡,翻来覆去看了会,喜滋滋又丢进乾坤袋里,这才拿出了无字的《修仙录》看。
二十七副图是毫无疑问就是传说中的能避五百年的天雷一千年的阴火一千五百年的赑风的二十七变的图样,这些图样,他瞬间都COPY在脑海里,关键是怎么才能变成那个图样的样子,其中的诀窍真是难煞人啊。
他这回想的有些过于认真,元神竟然离体出窍,飘飘荡荡立在正认真听讲记笔记的江琳琳的高耸的X部之上。
“奥,不错啊,我二老婆。原来在高二还稍稍有点小的X部,竟然发育的和我的三姨太刘芳的有一拼了,呵呵呵....”然后又跳到三姨太刘芳的X部,正得意的光景,他发现金老的手指头戴的戒指里飘出一缕黑色光,向他的身体方向飘去。
他的身体一下就爬在桌子上,连微微的鼾声都出来了,原来都是金老捣的鬼!
他的元神赶紧飞到自己的身体边查看,发现他的七魄中的欲魄被黑色光缠着,他的整个身体就随着黑色光向门外飞去,飞得速度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李绅急了,元神使出筋斗云的功夫,看见他的身体在桃园别墅附近一闪而过,赶忙跟上,来到桃园别墅的A022栋。
元神飘然下来负一层,那只灰色的坎高犬堆着厚厚的脖子,鼻子不停向上嗅嗅,猛然凶猛地吠叫两声,元神过去朝它的鼻子狠狠敲了一记,坎高犬疼的用前腿抱着鼻子坐倒在地不住地哀鸣;元神不再理它,飘到地下三层,斑斓巨虎也警觉向他元神的方向看来,元神过去朝巨虎的蛋蛋紧紧捏了一把,巨虎疼的上窜下跳,把里面堆的金珠撞的四处散开。
他的元神看见他的身体贪婪地在金珠堆前看着,口水不住地淌下来,哪缠着他身体的怒魄的那道黑光似乎发出嘿嘿的冷笑。元神大怒,运真气朝黑光口吐一股细丝般三味真火,缠在黑光的身上,黑光被烧的扭曲变形,痛苦挣扎,最后化为一缕黑烟,飘散在空气中。
他的元神在黑光被烧死之后,感觉浑身一轻,原来元神和本体有着精神上的联络。他灵机一动,动用元神想着一种飞鸟的样子,他的本体慢慢变成只鸟,站在金珠堆上扑棱着翅膀,他的元神过去刚归位,巨虎马上感觉到了,一下就扑了过来。幸亏鸟儿身材娇小,动作灵巧,从巨虎的腹下飞走,顺便又撞了一下它的蛋蛋,巨虎又疼的不要不要的。
飞鸟飞出别墅,在高空自由自在地翱翔,突然有架飞机路过,差点和他发生亲密的接触,他赶忙飞下来回到教室附身到他睡觉的身体上。
下了课,李绅也醒了,熊天奇走过来,朝他的课桌的抽屉看着什么。
“看什么?大黑。”李绅知道这大黑和金老同流合污着给他挖坑。
“一只鸟啊。”熊天奇嚷嚷着。
“你不也有嘛,看我的,”李绅更大声地说,成功吸引了同学们的回头。
这时,有男生就开始说:“我靠,大白天要看别人的。”
另一男生接着:“长得那么黑,原来是个G佬。”
几个女生:“死变态,咦,恶心!”
“真的,我看见有只鸟飞到你这里。”听到同学们的私语熊天奇有些委屈地说。
“我不搞GG,大黑,请你自重!”李绅站起来,一把把大黑推到一边,大踏步走出教室。
下了晚自习,回到办公所。
李绅在婵娟和红孩儿面前献宝一般,摇身一变,变成了一颗松树。真是:
郁郁含烟贯四时,凌云直上秀贞姿。
全无一点人相貌,尽是经霜耐雪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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