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一声,玻璃门被推开,四个警察和两条比利时马犬冲进来,马犬来回闻着,不时抬头对残留香气的空间一顿猛叫。
四个警察三男一女,女警察大约三十岁左右,应该是领队,立在后面静静看着三个年轻的男同事认真仔细地对各个角落的搜查。
李绅装成那种书呆子,傻傻地张着嘴,作惊诧状。
女警察坐在张毅的桌子上,一声断喝:“别笑了,同学!过来问话。”
“靠,老子什么时候笑了。”李绅心里说着慢吞吞过来站在女警察的面前。
“姓名?”
“李绅。”
“年龄?”
“十七。”
“职业?”
“晋市一中高二二班学生。”
“这么晚在教师办公室做什么?”
李绅眼珠转了几转,“交作业,”他指着英语老师桌上一摞作业本说“我是英语课代表。”
女领队看看手表,最后一个问题:“你看见什么人或东西进来没有?”
李绅长出一口气,“没,除了你们。”
女领队见问不出什么,带着警犬也没发现异常,一摆手,收队走了。
经过这番折腾,回到家已经快晚上十二点,肚子饿的咕咕直叫。把棒子扔到沙发上,钻到厨房,不一会,就煮了碗香喷喷的面条端到茶几上。面条属于面浇菜类,浇菜是大杂烩,有木耳肉丝青菜鸡蛋和香肠,配以独家佐料,别提多美味了。
刚坐下,李绅又站起来,敲敲老爸卧室的门,没人,推开一看,失望的又关上:“老爸估计又在陪客户喝。”
婵娟:李绅正“哧溜哧溜”吃的起劲,听到沙发上一个女子美妙的慢悠悠的声音:“吆,吃什么呢,奴家肚子也饿了。”
一溜青烟冒出,香气满堂,一位宫装女子俏立在面前。李绅这才就着灯光仔细观瞧:女子身穿雪白色纱裙,腰间用水蓝丝软烟罗系成一个淡雅的蝴蝶结,墨色的秀发上插着镂空飞凤金步摇。肌肤晶莹如玉,A4细腰轻轻左右扭,DX微微上下耸,更可气的是还有金戴珊般的翘臀,惹得李绅的鼻腔不由自主地喷出血来。
李绅捂着鼻子跑向卫生间,用冷水洗了好久,才算止住鼻血,昂头出来,看见宫装女子已经把他的一碗面吃了个底朝天,还犹自咂嘴,连赞“好吃好吃。”
“要不要再来一碗啊?”李绅气道。
“嗯,哪就再来一碗吧。”女子把碗递给他,单纯的的目光把李绅这个老油条大败的不要不要的。
进入厨房,从冰箱拿出一小块五花肉,把锅支上,开大火倒入色拉油,拿起刀快速地把肉切丁,在油刚热间,肉丁已切好下锅,把跟着过来厨房的宫娥看傻了:好熟稔的手法!接着干黄酱、甜面酱等佐料下锅,关小火10分钟,等待时间,黄瓜丝已切好。传说中的老燕京炸酱面的炸酱就成了。
两人头对头在沙发上吃面,门锁一阵转动,老爸醉醺醺回来了。
李绅赶紧过去扶着,埋怨:“又喝这么多?”
宫娥起来行了个宫礼:“叔叔好!”
李绅老爸一惊,暗暗冲李绅挑个大拇指:好样的!一边说:“儿子,那个什么,你们先吃着,别管我,我先睡了。”差点说出儿媳妇三个字来。说完,晃着进入自己卧室关门摔在床上。
李绅进去时,老爸已经着了,给老爸脱了鞋,盖好被子,关门轻轻出来,宫娥已经把碗刷了,收拾的干干净净。
李绅:“咦,好贤惠的啊!”
宫娥的脸红了。
实在是太困了,李绅不再起逗,指着空着的一间卧室对宫娥说,“你睡那里。”就匆匆回屋睡了。
凌晨三四点钟,月上中天,照耀的如同万顷玻璃一般。李绅醒来,突然有感,来到客厅,果见宫娥在落地窗前站立,呆呆望着空中皎洁的月亮。
李绅来到她身后,她身上竟泛起如同仙人般的光泽,吓得他的咸猪手没敢伸出来。宫娥的身体微微颤抖,李绅探头一看,她竟然泪流满面。
李绅:“看月亮竟看得流泪,你也算古今第一人了。”李绅道。
宫娥破涕为笑:“你懂什么,哪儿是我故乡,我的家,我想家了。”
“了解,千里共婵娟嘛。”
宫娥一震,转过身来:“你怎么知道我叫婵娟的?奥,猴头果然灵光。”
“猴头?”李绅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脑袋,“哪应该不过是梦而已,不会是真的吧?”
“啪!”宫娥甩了他个耳光,“疼不疼?疼就是真的。”
李绅一摸已经红肿的脸,双手一把抓向婵娟颤巍巍的DX,心里道:“奶奶的,敢打老子,先尝尝抓乃龙抓手先。”
宫娥轻巧一转,李绅抓了个空,还笑眯眯冲他勾勾手指头,意思你来抓呀。
李绅大怒,“唰”就扑过去,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婵娟就像闲庭信步一般微错了一步,李绅又扑个空。李绅的牛脾气上来了,“不信抓不着你。”连连向婵娟抓去,结果都没抓住,甚至连衣服角都没摸着,更别提他向往摸一摸的DX了。
不一会,李绅就累成了狗,趴在沙发一角气喘吁吁看着在客厅中央的亭亭玉立的婵娟,“这么曼妙的身材,说什么也得摸一摸抱一抱,不行,我需要换个扑法,来个声东击西。”
“我来了,”李绅大喝一声,假装往左边一扑,婵娟果然往右边躲,他马上迅速向右边扑去,眼看就要扑住,忽然冒了一股青烟,婵娟秒速到了他背后,“咯咯咯”娇笑。
“作弊!不玩了。”李绅这一扑空,全身力气好像用尽,成个“太“字型摊在地板上。
婵娟从来没这么开心过,笑道:“起来,再玩嘛,不作弊还不行吗?”
李绅重新起来,继续进行前扑练习。渐渐地,他好像悟到某种用力和呼吸的规律,不再筋疲力尽,不再气喘如牛,而是平平和和,每次扑完就像没运动一般,感觉好像能不断地、无止无休地前扑一般,感觉妙妙的。
婵娟也发现了他的变化,心道:“果然是奇才!”一愣神,竟被他的抓乃龙抓手抓个正着。传来麻麻的感觉,身子一酥就软了,李绅赶紧紧紧抱住。
温香软玉入怀,李绅欢乐得迷迷糊糊,一低头,就要向婵娟的朱唇W去。
突然一阵门响声,原来是老爸起夜。
老爸遮着脸:“什么也没看见。”就直奔卫生间。
两人马上分开,都是脸红红的。不过,这感觉,真是美妙啊,两人都在无限地回味着。
老爸出来,说了句:“没事,你们继续啊。”就回卧室继续睡觉了。
李绅尴笑:“真是我亲爸啊。”
李绅一看时间,5:25,提议:“要不,出去走走?你困不困?”
婵娟摇头。两人洗漱完,李绅穿上校服,别上金箍棒,和婵娟下了楼。
楼下晨练的大爷大妈队太极二十四式已经做了十二式,半中间喘气。
“小绅,早啊,在哪找的媳妇啊,真好看。”一个大爷笑眯眯地调侃李绅。
“啧啧,和个仙女似的。这穿的是正流行的汉服吧?现在这些年轻人,可真时髦。”一位瘦瘦的大妈说着,走近来摸婵娟的衣服。
婵娟的脸飞红,李绅到是,嗯,感觉良好。两人好不容易摆脱老年人的纠缠,找个早点铺进去。婵娟好像没吃过豆腐脑似的,连喝了四碗,弄的本来就瞩目的两人更加引人注目了。
“小绅,”边喝着豆腐脑婵娟边说,“你看刚才老年人练的太极怎样?”
“花拳绣腿,老人们练着玩呗。不过,我也会,一半。”
“你早就学过?”婵娟惊奇。
“没有,刚刚不是看了一遍嘛。就那几个招式,好记。”
“记住就好,马上就用上了。”婵娟吃完最后一口,“晚上见!”一出门,就消失了踪迹。
李绅跟着出门,突然不见了婵娟,还没来得及失落,就见刘虎和他的三个爪牙晃晃晃地过来。
“小子,昨天晚上放我们鸽子,害我们等了一个晚自习。今天你还想跑?”刘虎开始“嘎嘣”“嘎嘣”掰手指头,三个爪牙默契地伴奏上阵阵的冷笑。
“靠,老子压根也没跑。”李绅翻个大白眼。
刚六点多点,路上行人还不多,纵使有人看见,中学生互相闹着玩也是常见,所以刘虎有恃无恐。
刘虎停下掰指头,开始改活动脚腕、手腕和脖颈。就像将要上场打篮球提前热身一般。
看老大忙得没说话,瘦猴孙志善右手食指点点李绅面前的地,说道:“就是金箍棒的事。我们老大想玩两天。”
李绅笑道:“我的。”
“妈的,上,给他脸他还不要。”刘虎一记左勾拳朝李绅打来。其他三人也立马围拢,准备拳脚痛打李绅。
李绅脑海中闪现婵娟的身法,不知觉就使出来,身体一闪,就躲到一边。
刘虎一看,“嘿,小子,逃跑的功夫倒是贼溜。兄弟们,加把劲。”四人开始轮着拳头追。
开始,李绅还不太熟练,好几次差点被拳脚打到。后来渐渐地把婵娟的步法融汇贯通,在4人的追打圈中更加意态悠闲,从容不迫地走步。反观4人累得喘气如牛,连根毛也没抓住。
最后4人实在跑不动,停在原地喘气。
李绅笑道:“你们打完了,该我来了,。”使一招太极拳起手式干趴一人,左右野马分鬃式干趴两人,白鹤亮翅踹倒一人,最后拍拍身上的灰尘,扬长而去。
刘虎四人半天才爬起来,互相看看,都是浑身土渍,刘虎脸上青肿,赵广贤和钱明达也是一脸淤青,瘦猴孙志善是捂着肚子,都露出尴笑。
刘虎:“靠,小子,爷跟你没完。”不过说话有点漏风,声调奇特。瘦猴“嗤”笑了一下,被刘虎双手狠狠地拍在地上。“麻辣隔壁,终于打中了。”
李绅到教室,发现只有江琳琳一人在,好像在背《春江花月夜》。“哇塞,小琳,这么早?是等我吗?”
“滚!”被李绅一打岔,江琳琳已经背会的竟然忘记了,气得抓起语文课本扔向李绅。
“要不要我给你提醒啊,”李绅接住课本,摇头晃屁股开始臭屁:“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潋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不知乘月几人归?落花摇情满江树。”
“靠,厉害啊。把书还我,我今早也要背下来。”江琳琳道。
“来追我,把我追上就还你。”
江琳琳过来追李绅,追了一圈,江琳琳到李绅的课桌处拿上李绅的语文课本,开始重新温书。
李绅拿着江琳琳的课本,坐在江琳琳的旁边,翻开开始背课文。
不知怎么,江琳琳一直不能进入状态,眼睛看着书,思绪却乱乱的。
江琳琳发嗔:“别闹。”
李绅却看《赤壁赋》入了迷,想着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没听见江琳琳在说什么。
江琳琳忽然醒悟到什么,看了看李绅,低下了头。
渐渐同学们都来了,李绅也回到自己的座位。大家都开始背诵古诗。李绅已经背完,就百无聊赖,低头拿着张纸开始乱写古诗:
秦时明月汉时关,高价氧化低价还;
君问归期未有期,点裂加倍匀两极;
瀚海阑干百丈冰,酸脱羟基醇脱氢;
酒酣胸胆尚开张,GM=gR方。
写下这四句,折成纸飞机,投向江琳琳。没想到纸飞机在空中盘旋,拐弯落在刘芳的桌上。
李绅一顿肝颤:“幸亏没署名。”赶忙趴下装睡。
没想到刘芳还是走到他面前,拿着纸,动动他的头:“小绅,你给我传的纸条,纸条上这是什么意思?”
李绅只好起来:“藏头诗啊。秦君瀚酒,就是请你喝酒请你吃饭的意思。”
刘芳眼睛一亮“单请我吗?”
李绅:“最好你叫上她,请你们俩。”
“奥!”刘芳又复归闷闷不乐状,回座位上。
老铁青飞据说生病住院了,在省城的大医院,望着他空空的座位,想:“也不知是什么病,有时间去看看他。”
上午政治课。金老又色眯眯站在讲台上,李绅感到浑身不自在,这老家伙会催眠术,今天不能再着他的道了。下意识摸摸金箍棒,没想套里好像有个小香包掉出来掉在地上。他捡起来,一股熟悉的香味弥漫开来,让人神清气爽。
婵娟的香味。
把香包藏在兜里,李绅马上胆气十足,竟盼望着金老的催眠术快点到来。
......
在千里之外。
号称魔都的——松江市的松江大学的操场上,有一位万里之外的来客。他叫保罗,是米国人。他正在疯狂地跑步,发泄着自身的仿佛无穷无尽的能量。
在操场的一边站着他的妻子爱丽丝和他的两个孩子杰克和琼,爱丽丝眼中满是恐惧,而两个孩子却用接近崇拜的目光看着父亲。因为保罗已经在这里连续跑了三天三夜,没吃饭没喝水。
等到深夜两点,保罗终于停下脚步,爱丽丝迎上前去。孩子们已经睡了。
“亲爱的,你到底怎么了?”爱丽丝问。
“奥,没事。麻辣隔壁的,我在追哪猴崽子。”保罗道。
“猴崽子?”爱丽丝心里一颤,“难道他家的家族病——精神病终于遗传给他了?OH,MYGOD,千万不要啊,不要遗传啊,最好不要遗传给我可爱的孩子。”爱丽丝隐隐为孩子们担心着。
保罗自顾自说道:“我追了他三天三夜,竟然没追上,也不知这猴崽子藏到哪里去了。阿弥托佛,老衲老了,不中用了。”说完,竟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起来。
爱丽丝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他丈夫保罗的精神病犯了。
趁丈夫去卫生间的功夫,爱丽丝躲进卧室给她的好友黛金珊打电话说了丈夫的症状。黛金珊是松江市精神康复中心副主任,名气很大。她的名气主要来源是她闻名遐迩的大屁股,其次才是她的医术。
黛金珊听到爱丽丝的叙述后,思考了半分钟,说:“要不,带你丈夫来看看?光凭说的,我还不能判断。”
“NO,”爱丽丝叫道,“他脾气很坏的,我害怕。他不和我同床已经三年了。我很寂寞,空虚,冷。我恨他,又无可奈何。希望你帮帮我。”说着,不觉哭泣起来。
“OH,MYGOD!可怜的爱丽丝。我会帮你的,别怕,别怕......"
突然保罗开门进来,目露凶光,盯着爱丽丝看了一会,双手合十道:"施主,请你出去,老衲要睡觉.阿弥托佛,善哉善哉!”
爱丽丝浑身打颤地赶紧跑出了卧室,进入孩子们的卧室,左右搂着孩子,沉沉睡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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