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比优斯发觉到赛罗除了刚醒的时候还有兴致和他斗两句嘴,其他时候更多是沉默的,静静地仰望天花板发呆,眼神涣散,似乎是失去了聚焦的能力。
梦比优斯尚不清楚赛罗出逃的这几天发生了什么,经历了什么,偶尔提起,得到的就是一句“没事”,随之而来的就是更漫长的沉默和深思。虽然问不出来什么,他仍然能从后者的眼神里读取到悲伤的暗涌在翻滚,金色的眼眸镀上了一层名为阴郁的迷茫,充满了对命运的抵触和惘然。
“小鬼,再冷着这张脸就不给你换药了!”护士姐姐一如既往地按时来换药,却对赛罗的冷脸非常不爽。
“希瑟姐姐,让他安静一会儿吧。”梦比优斯这几天倒和护士姐姐混熟了,“他心情不太好。”
“这样啊,先不跟这小鬼废话了。”希瑟手脚麻利地换好药推着护理车出去了。
梦比优斯惆怅地看着赛罗,后者却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他叹了口气,也出去了。泰罗虽然说是让他来照顾赛罗,可是日常的基本护理都有医护人员,他的职责也就是陪陪赛罗,但是现在显得很没必要。
他揉了揉酸痛的眼角,一抹红色从他眼前一闪而过。“???”他以为自己看错了,更用力地揉着眼睛,然而那抹红色刚好消失在走廊的转角处。
这个小小的插曲并未引起他的注意,倦意比以往更强烈地来袭,瞬间席卷了他大部分的意志,走到旁边一间无人的病房倒头就睡。
赛文回到警备队,早已等候多时的泰罗抱臂堵在门口。
“回来了?”泰罗的声音听上去是如此的不自然。
“嗯。”赛文的声音掺杂着疲惫。
“真是越来越不懂你了,明明做事那么果断的一个人,怎么对自己的儿子就三番五次地犹豫不决。又去看他了?”
赛文没有避开他质问的眼神,语气去软下来,“以后不会了。”
看着赛文远去的背影,泰罗不知是无奈还是松懈了,呼出深深的叹息。他们好像都错了,又好像都没有。不是因赛文做了什么才生气,而是他什么都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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