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没有装妖兽的容器,第二天月容天直接手拿地骨兽去上学。
在一片各式各样的目光中,月容天像来这个学校的第一天般淡定地走向教室。人群中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与昨晚一样的深蓝色带帽衫,半长的头发,高大的身影。
闵秋嵘,三年级丁班的学长,昨晚刚刚救了他一命。
他怀着凑巧的愉悦心情快步走过去,拍了拍对方的肩,心想白天终于可以看清脸了。
“闵秋嵘学长!”
闵秋嵘一顿,转过身来友好道:“月容天啊,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怎么了?你脸色好像不太好?”
看清他正脸的那一瞬间,月容天呆住了,手上一松,地骨兽闪电般逃离,只在地上留下一个飞窜的影子。
闵秋嵘一惊,赶紧伸手施法,一道光线追过,地骨兽重回他手中。
再回头看月容天,他低着头,刘海在脸上盖出一片阴影,因此看不到他一脸的惊愕神情。
怎么,怎么会是他……居然……
闵秋嵘就是他要找的人!
月容天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急忙调整表情,抬头见闵秋嵘果然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手里牢牢抓着拼命挣扎的地骨兽,赶紧装成没事人的样子接过,假笑道:“学长太帅了,惊到我了。”
“哦……”闵秋嵘愣着,显然是没有相信这番话。
“快上课了,咱们走吧!”月容天疾步走在前头,努力掩饰住自己惊慌失措的神情。
居然是他!居然是他!自己来这个学校认识的第一个人,居然就是他!
可是,怎么会……
心慌意乱的月容天完全没有考虑到,闵秋嵘也认出了自己,只是他定力好,没有表现在脸上。
会是巧合吗?
闵秋嵘也是略有讶异的。
算算时间,是该长这么大了。
真是尴尬的缘分啊。
月容天那边的想法就完全不同了。根据家人的描述,在自己八岁的时候,闵秋嵘就应该已经是二十上下了。可现在他仍然是二十出头!而自己的年岁已经过去了十年……
也就是说,他根本没有老!
这怎么可能……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这天的课月容天几乎没听进去,一天的记忆还停留在早上与闵秋嵘分别的瞬间。这样的巧合,让月容天哭笑不得。究竟是缘分,还是猿粪?
救了他的人,居然正是他要寻仇的对象?
不过总之仍是好事一桩,至少他不必煞费苦心,大海捞针了。
只是这样的相遇,让他问不出口,当年的原因。
另一边,身为安分好公民的叶祁却出了事。
叶祁课余在一家酒店打工做服务生。这天四层宴会厅正在举办一场宴会,因为人手不足,经理将没课的他调去了四层应急。没想到宴会举行到一半突然起火,一时火光四起,浓烟滚滚,整层楼的人都慌了。
叶祁身为一个普通年轻人当然也慌了,不过跟着月容天,见识了玄羽凉,又受过酒店的培训,好歹还是有点素养的。他慌了一阵以后马上镇静下来,与其他服务生一起将客人们安排到相对安全的地方,打开了窗户。
四楼,跳楼是绝不可能生还的,楼梯已被浓烟和火光包围,想要逃生也是妄想。服务生们将整厅的桌布聚到一起,打成了渔人结,从窗口吊下。由于桌布异常结实,客人们已经一个个从窗口逃生。
消防车在赶来的路上……
终于只剩叶祁一人。
渡了几百条性命,叶祁看着已有裂痕的桌布,心想这回是出不去了。
这么年轻就交代在这里了吗?
室内的温度越来越高,灼热的空气正从背后逼近,叶祁靠着窗口才得以呼吸新鲜空气。他回头看向一片火场,红黄耀眼的光芒在大厅里摇曳着,像群魔乱舞,将宴会厅搅成炼狱。消防车在这个略显拥堵的城市还不知何时才能赶到,叶祁没有哭,泪水还未流下就已被热度蒸干。
他在死前想起了父母,朋友,老师,所有见过的人……
回忆的走马灯即将转动……
一双温凉的手突然抓住了他!
叶祁回头一看:“玄羽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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