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语文

在单位上班时，我在司机办干过一段时间，司机办是刺头聚集地，我是唯一的正式人员，理论上，我分管他们，当然我没有具体的头衔。

我定期要给大家开会。

开会时，我不怎么喜欢讲，我喜欢让他们讲，大家挨着提提建议，每个人都表达一下自己的想法，畅所欲言，我尽量的帮大家往上反馈。

于是，大家纷纷发言。

然后呢？

我做总结性发言，把他们的发言进行汇总，一，二，三，大家的提议都非常好，我也做了记录，该调整的咱就调整，接下来，我说一下本月的安排。

把我要表达的，一一输出。

他们的发言，算个毛？

但是，我都给抚摸的很好，又是归纳，又是记录，其实都是希望他们安静一点，听听我接下来的安排，这就是民意。

这？只是会议套路之一。

会议最核心的套路是掌握全盘的情绪，你要统领全局，局面的局，还有一次，我被分配到了一个小组做会议主持，我上班时河南在搞平坟，其中有个养貂的老板，他的提议是学习河南，倡导平坟，现场其他人那眼神、那动作，恨不得过去扇他两巴掌，你他娘的别的不提议，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你拿出来学习？

现场氛围很尴尬。

我呢，接着把话题引过来了，我说，貂总这个提案非常好，我觉得应该报上，貂总回头可以整理个系统的文案……

大家的情绪接着就平静了，因为我喊他貂总，大家就知道我也不认可。

会议助理提醒我，孙总，孙总。

我急忙道歉，不好意思，我记混了，只想起您是养貂的。

午餐时，我专门过去以茶代酒，道歉了。

里面代表有跟我很熟悉的，跟我讲，千禾，你真厉害，否则，他自己能讲一上午……

提案有用吗？

你觉得有用就有用，你觉得没用就没用。

跟我很熟悉的那个代表提案的是电动车戴头盔，我觉得很好，但是推行可能性几乎为0，这个东西，一句话，仓廪实而知礼节。

正确的姿势就是，该吃吃，该喝喝，该交朋友交朋友，该唱赞歌唱赞歌，别的，少说话，多听，否则？

别人从你发言就知道你初中没毕业。

我一直都没搞明白，例如国人西服、新郎西服在本地有那么大的门店，平时一个顾客没有，偶尔也就是结婚的过去买身西装，咋生存的？

一直到我主持这个小组会，我才知道为什么。

因为，类似的、正规的会议。

每人都必须买。

类似的会议可不少……

晚宴，也必须着正装参加，我一共买过三身西装，结婚两次买了两身，第二次我本来想穿第一次结婚的西装的，我现在的媳妇不同意，意思是旧瓶怎么能装新酒？第三身是我参加工作面试买的，自从我参加工作后，总有朋友送我领带和腰带。

我不参加工作呢？

我有N年没用梳子了，N年没扎过腰带了，N年没有穿过带领的衬衣了。

不用梳子，是没头发了吗？

还有。

参加工作一年多，是真的学到了很多东西，一句话可以概括：你不是主角的饭局，可参加可不参加，甚至尽量的不要参加。你不重要的发言，能少说就少说，不要耽误大家的时间，大家没空听你BB。

也就是说，我们时刻要以主角去经营我们的生活。

还有，时刻不要伸手。

特别是，伸小手。

例如单位要搞图书角了，咱是不是可以去帮着做采购？

即便是大BOSS建议咱这么搞。

咱都不搞。

当千禾有魅力还是有编制有魅力？

分，对谁。

对我读者？

他们觉得，我比县长还有魅力。

对普通人？

例如卖衣服的，开店的。

那肯定是编制有魅力，我写过一句话，编制就是通往她们心门的钥匙。

你听他们炫耀。

我认识XX局的XXX……

认识又有什么用？又不是你爹！

言归正传，写正题了。

外出旅行时，我对体验地方特色小吃没有兴趣，国外，我一般就是肯德基、麦当劳，国内，无论是云南还是新疆，到了一个饭店，我点的菜一般就是西红柿炒蛋、蒜蓉空心菜、来份红烧肉之类的。

我不轻易尝鲜。

避免的就是水土不服。

我原本还想搞个摄影集，全国各地的西红柿炒鸡蛋。

这个菜，差别大吗？

可以引用上一篇的一句话，准入门槛越低的领域，进阶越难。

人人都会做西红柿炒鸡蛋。

但是，做出来的口感，天壤之别。

好吃的？

真好吃。

会让你感叹一句：这个菜，竟然可以好吃到这种程度？

这是我过去的旅行。

跟Juliette在一起旅行时，她跟我截然不同，每到一处，她都要选当地口碑最好的饭店去体验一下，而且她要亲自点菜，一定要选特色菜。

她是大众点评的高级会员。

这也是她旅行的乐趣。

对酒店、饭店，都很讲究。

因此，我们体验了很多很多有意思的饭店。

若是我自己？

我还是会回到西红柿炒蛋+空心菜。

我喜欢吃。

自从我开始跟着球友们聚餐后，我发现他们特别喜欢去苍蝇店，尤其是羊汤馆，每个羊汤馆都有两个拿手菜：土豆丝、豆腐皮。

若是炒不好这两个菜，羊汤馆干不住。

一吃，哇，原来土豆丝可以炒的这么好？

我回校补考时，我找了两个替考的，毕竟专业咱也没学过，也不会做，也没心思去做了，替考又没人知道，又没监控啥的，他们俩带我去吃了个地摊，那土豆丝炒的太好吃了，老板50岁左右，打扮的还很精神，他问我，你觉得我这土豆丝算不算曲阜炒的最好的？

我说，应该算。

这俩小子没举报我，让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举报了。

其实，我们报的都不是一个专业。

这个厨师干过大厨师，为什么来出地摊？他的答案也很奇葩，陪孩子读书，就一个闺女，闺女在这边读研究生。

他认为土豆丝要想炒好，土豆很重要，为什么肯德基的薯条比德克士的薯条好吃？其实两者的烹饪流程没有任何区别，根源是肯德基的薯条是进口的，德克士的是国产的。

还有，火候很重要。

他谈了一个颠覆我传统认知的观点，大部分人觉得大厨师的核心竞争力是做大菜，其实呢，炒小菜才能体现出真水平，大厨师无论是西红柿炒蛋还是清炒土豆丝，都会吊打苍蝇店。

这？

郑州日产引进了一个新的皮卡叫纳瓦拉，第一批是原装进口组装的，我想买红黑纪念款，结果呢？尼桑要撤资，又不生产了，我又找了一大圈，看看有没有机会排个产，找来找去，找到枣庄4S店，他们有个订单还没产，正好买家不想要了。

给我。

我记得是第一天从生产线下来，第二天车子就托运到了枣庄，我第二天晚上就到了枣庄，去等着挂牌。

晚上，我住了枣庄一个山庄，应该是五星级的，超级大的酒店，我去吃饭，这里不是自助餐，可单点，我问能否点个西红柿炒蛋、土豆丝？

可以。

还不贵，一盘西红柿炒蛋是36块钱。

超级好吃。

在我吃过的西红柿炒蛋，排第一！

我哥做地产，做探勘，他需要有会所，会所是什么产物？反腐倒逼的产物，去大饭店有人盯着，而在私人会所呢？卷帘门一关，谁知道里面有谁？

大家也都不开车，我们有商务车接送。

我哥想做那种淮南风格的装修，做大菜，特别是这几年，私人会所流行佛跳墙、粤菜……

我跟我哥讲，你别做，我来做。

你做，肯定亏损。

我做，有读者买单，咱充卡就是了，1万起充，只服务会员。

例如外地读者来充的卡？

不就成了死账吗？

跟送给了我，有什么区别？

菜系开发呢？

一是西红柿炒蛋，二是土豆丝，三是我当司机时吃过的那个猪肉炖白菜，就是那才某人过生日，地产商喝的抱着树哇哇哭的那次。四是大口吃肉，内蒙古的羊肉。

就这些，足够了。

这种菜，才是对所有人有颠覆性。

每个人心目中都已经有了最好吃的标准，而你呢？出来就颠覆他们，哇，原来这个菜可以这么好吃？

我找的也是一个大厨，本身就有亲戚，他在烟台一个月是1万元，他本身也想回来，毕竟孩子在城里上学，又刚生小的，他回来找工作，顶多能给到8千块钱，我给他1万2千块钱，而且我又不管，比较自由。

开餐厅，只要放权给厨师、给前台，肯定丢钱。

我们怎么这个解决这个问题？

前台接触不到钱，我们全是充卡制，倒扣模式，等于会员们消费的全是游戏豆。

厨师呢？

只能通过超市采购，一日一采，小票报销。

也不可能盲目的多采，因为你做了几桌，每桌什么成本，都能算出来，有会计对接，我也不监督，我的原则是水至清则无鱼，我们掌握大账就可以了，例如一桌800元，你采购花了500元，那肯定不合适。

他做的每个菜，都接近于我吃过最好吃的。

所以，我们餐厅一做，就非常火，家常菜才是有杀伤力的，当然不止这几个菜……

食材，才是核心所在。

西红柿，我们全用的日本西红柿，就是淘宝买的。

羊肉，全是呼伦贝尔的。

本地羊肉，你做的再好吃，也被内蒙古的羊肉瞬间秒杀，应该这么说，99%的本地人是没有吃过真正的好羊肉的，所以他们只能感叹，哇，羊肉竟然可以这么好吃。

我们卖的生羊肉比熟羊肉还多。

因为大家都觉得，能否买点回家煮给老人吃，要么拿去送礼。

我有做生意的天赋。

只是大家不认可而已，大家觉得，你能做起来，全靠脑残粉买单，一到逢年过节，大家就到我店里充值，有的充了也不消费。

这个店，我觉得开的很值。

我开书店，遇到的多是文化人，书店是自带退敌光环的，我从来没遇到过在书店大声喧哗的人，要饭的都不会到书店要，发传单的也不会到书店来。

奇葩不？

因为，每个人在推门那一瞬间，都会问自己一句：我是读书人吗？我配吗？

而私人会所呢？

那，故事多了，我还写过醉酒系列。

什么奇葩都有。

那个拉皮条的老师，我就是在会所认识的，她是教小学音乐的，中专毕业，50岁左右，是我一个老师哥带来的，我老师哥应该也50岁左右，曲师本科毕业的，咱也不知道他当年为什么回县城，我要去给老师哥敬个酒，就这么认识了。

我这一认识不要紧，我发现，她跟我哥圈子里不少人很熟。

乃至，我动不动在我们会所遇到她。

对她了解也越来越多，她说自己喜欢跳舞，在网上搞直播，专门装修了一套公寓用来跳舞的，那时还没有“直播”这个概念，有也多是地下主播。

她自称，靠直播跳舞，买了两套房子。

有多隐蔽呢？

老公都不知道，她找弟弟代持的。

皮条，你看她一眼，就知道她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认识久不要紧，我发现，我竟然还认识她老公，她老公是我母校的英语老师，很中规中矩的一个人。

完全驾驭不了她。

有次，她跟我讲，老公为了拴住她，曾经在她40来岁时，扎了避孕套让她怀孕，她知道自己怀孕后，毅然去流产了。

各有各的手段。

她的事，老公知道吗？

肯定知道。

但是，管不了，又有什么办法呢？

彼此较劲。

但是呢，又彼此心疼，毕竟有共同的孩子，据小道消息，老公晋级是她在背后给跑的关系，谁是最终出力者？我那个老师哥。

这也是为什么老师哥总带着皮条的原因。

我总是不正经，皮条就想给我介绍情人，她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觉得我应该跟我哥他们类似，是个做工程的土老板吧。

她先罗列了一圈。

多是临时的、年龄大的、乡镇上的。

我说，那不行，我这个年龄，找个四五十的，我不甘心。

她说，这样，你去我们学校挑，你看中谁，我帮你约出来吃饭，这样可以不？

我说，可以。

按照规矩，我给了她1000块钱。

给了她钱没几天，我去自驾边境线，从丙察察到新藏线，回来已经是两个月后了，这些事我也没兴趣了，当时我只是好奇。

我要求她退款。

她不退，说是已经花了，买了保险，说若是非她退，要等下个月发工资。

那不行。

我说，你不退，我就告诉你校长。

她说，你告诉我校长，我就告诉你媳妇。

这不，算完了。

这个钱，后来她又变相还给我了，因为她知道我是一名写手，怕我真的把她写进了书里，我们做了一个活动，冲1万送2千，她冲卡要求只送1千。

继续……

她这个人，若是刨除了SEX方面的事，她还是一个蛮仗义的女人，适合做朋友，例如同事们聚餐，她多买单，但是不能深入交往，因为她知道的东西太多了，包括谁动不懂搞什么Party，参与人有谁，她都知道，还问我要不要去。

少林寺是做土方的，少林寺武校毕业的，他跟一个大BOSS关系很好，大BOSS喜欢我们家的菜，从而少林寺在我们家办了卡，少林寺跟我哥又很熟悉，久而久之，我们会所全是这类人，一半是我哥那个圈子，一半是我自己圈子的。

后来？我也被撵走了，我请客吃饭，都是让把菜送到书店。

我很少去了。

少林寺跟皮条也认识，俩人开玩笑也没底线……

皮条给少林寺介绍个老师，这个老师是正式的，还是个高中老师，教语文的，非常文静，老公在韩国刷学历，有个孩子，孩子在她父母家，她在县城是独居模式。

少林寺给我的感觉是凶神恶煞，虽然见了谁都笑呵呵的，但是绝对是心狠手辣，而且他有特殊背景，是那种动不动全村出动那种。

但是，少林寺在语文面前？

那仿佛就是一只哈巴狗。

绝对跪舔。

我都从来没见过一个男人可以温柔到这种程度。

他们喜欢在我那边打掼蛋……

语文老师，就那么安安静静的坐在旁边。

我很理解她。

因为，她的成长环境里，从来没遇到过这类人，就如同韩丽萍当年遇到了我，是如出一辙，大嫂的角色是真的很上瘾的，有人接，有人送，而且所有人对你都是跪拜模式，只是不磕头而已。

还有一点，这些领域的人，都没有文化，所以大家对有文化的人的崇拜，超出了一般人的想象，他们对她，不仅仅是对大嫂，而是对文化。

这期间，我采访过语文。

我的意思是你图啥？

她说，啥也不图，只是感受到了他的真心实意。

我说，别挨打就好。

她说，那不会的，他生气的时候，只会打自己。

我说，我的经验是，喜欢打别人的人，也会打老婆。

她说，我不是他老婆。

语文，真的好，我都觉得她有鹤立鸡群的感觉，比我师妹长的都好，我甚至在想，你跟他，还不如跟我，跟一群土包子有什么意思？

我嫂子，好事。

好，管事。

劝过少林寺一次，劝过语文一次，意思是你们这样对她这个人影响不好，少林寺跟我嫂子的解释是，纯洁的友谊，没发生过任何关系，而且呢，为什么认识呢？是因为孩子在语文老师班上。

后来，我求证过语文。

答复是，真的。

没做过爱，的确教着他的孩子。

为什么没做爱？

她说，他很尊重我。

原本，语文开着一辆POLO，没多久，买了一辆途观，20来万吧？大概率是少林寺给出钱买的，至少会赞助一部分。

直接快进。

去年，我跟语文见了一面。

她已经不在县城教书了，在济宁私立学校，年薪10万+，跟老公已经离婚了，说有新的男朋友了，我很好奇，当年你为什么会背着老公搞这些？

她说，他不是自己去的韩国。

我说，你在报复他。

她说，不完全是。

我问，跟少林寺还有联系吗？

她说，早分了。

我问，分的平静吗？

她说，也是一地鸡毛，我为什么走？就是因为他去学校找领导，另外把我们家的门都给踹开了，实在没法待了，他不希望我离开他。

我问，真的没做爱吗？

她问，这重要吗？

我说，不重要。

如今的她，跟当年的她，完全是两个类型，当年的她基本就是中学老师的装扮，今天的她？已经是珠光宝气，贵妇人一般。

她内心深处的自己，可能就是今天的样子。

也不难理解，当年，她为什么会迷上那么一群人……

她内心是不安分的。

谈起少林寺，她说已经和解了，偶尔她回沂水会约着一起吃个饭，她对少林寺有感恩之情，少林寺在她身上也没少投入。

无论是少林寺还是她前夫，都配不上她，她今天已经成长成了一个名媛系列，真的很有女人味。

在工程圈、地产圈混久了就会发现，过去大家带的全是小太妹、大学生，今天，真正上档次的情人，多是有正式工作的，未必漂亮，已婚不已婚都无所谓。

这是一种趋势。

这些乖乖女从来没有不乖过。

突然遇到了不乖的男人，会觉得，哇，原来人可以这样。

我在山大时，喜欢骑摩托车，当时骑了一辆本田CB400，就是我驮着小雪出事故那辆，我在山大还认识了个老师，她家就二环路跟花园路交汇处，是个单位家属院，她爸爸是个处级干部，她妈也是个干部，她妈妈陪她读到研究生毕业，她从小到大，基本就没出过山大这个生活圈。

她是79年的，看起来至少比她的实际年龄小个五六岁。

跟个小姑娘似的。

毕竟，没被生活毒打过。

也没有任何生活压力，结婚了，她还住在娘家，老公跟娃住学校，老公是山师的，不在一个地方……

她认识我以后，甚是惊讶，原来还有这样的活法？

什么样的活法？

半夜炸街，就是今天大家最讨厌的那群人。

我凌晨3点去她家属院后院，她爬门出来，我驮着她上高架，嗷嗷跑一圈，然后把她送回家，也就是凌晨4点左右，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家人也不知道。

我们经常这样搞。

最远跑到过泰安。

她自己也说，她内心深处就是我这样的生活，但是她的家庭环境决定了，她没有自己的性格，从小一切被安排好了，包括老公是个凤凰男，也是安排好了，为什么那么着急结婚？因为父母要退休，要把礼钱收回来。

那时，还有录像厅。

她也没看过。

我们凌晨去看，哇……

没发生过故事，肢体肯定有，她也就是80斤，有时她从后面抱着我，有时我直接把她放油箱盖上，她说的有道理，疯狂归疯狂，底线要坚守，不是为老公，不是为父母，是为孩子。

我理解。

后来，也联系少了，最后一次联系，是我想买个毕业证，我找她帮忙，就是那种传统的作弊方式，先造本科毕业生，然后我报名研究生考试，再注销本科毕业证，她拒绝了，拒绝的理由是：我眼中的千禾就应该没有学历。

我刚才想了想，她今年都是43周岁了。

不知道现在长什么样了。

当年，说她是个高中生，都有人信。

当时没有发生故事的一个重要原因，我摸到她有尾巴，很吓人，她给我科普过，说这是骶骨外翻，三分之一的存在。

人，都是有多面性的。

皮条在我们会所拉的一根皮条是幼儿园老师，男的是做钻机租赁的，钻机不是我们理解的打井的那种钻机，他是做的大钻机，真正的实力派。

但是呢，这个老板为人非常正。

从来没在外面弄过这些。

这个幼儿园老师，其实是客户点了送给他的。

最初的想法，可能是想套路他。

这只是我个人猜测。

俩人在一起了。

按理说，逢场作戏，彼此都不需要认真，只是呢，钻机这个人从来没出过轨，自己认真了，觉得对不起人家，对不起咋弄？

供人家读书。

你不是中专毕业吗？那你就读个专科。

没生活费不要紧，我帮你解决。

直接N倍速快进，后来，她又回来了，依然是幼教专业，只是背后有了大佬支撑，她进步的速度太快了，乃至？

现在？

当园长了！

也结婚了，也生孩子了，跟大佬关系应该也趋向于正常了，也没人知道背后到底发生过什么，只是觉得她当年中专毕业参加工作又去读书，真的很英明。

我写的篇幅很少，主要是怕对号入座，因为她不是一般的园长了，钻机对她，那真是金钱开路，火箭一般的提拔，而且幼儿园这类平台也不需要什么论资排辈。

我同学曾经让我给问问孩子上幼儿园的事，我发现她QQ、微信都把我删了，我觉得也理解，毕竟我是知道幕后故事的人之一。

我有个师妹，有会计证，有教师资格证，一直都没考进编制，只能在学校当代课老师，月薪1500元，她老公收入也不高，家里还有房贷压力，所以她周末喜欢出来干一些兼职，我们认识不是在学校认识的，而是我们周末招打包人员，她来应聘认识的。

戴个眼镜，很斯文。

颜值也还可以，70分吧，比较标致，没有化妆痕迹。

在我们这里干了没有几次，我觉得她压力还是蛮大的，老公有个弟弟，未婚，需要买房子，为什么压力轮他头上了？当年弟弟打工供他上的大学，如今弟弟没有房子娶不上媳妇，你能不管吗？

学校考核压力越来越大，考进编制的概率越来越低，于是她想退而求其次，当会计，挨着应聘。

应聘来，应聘去，去了河南人开的一家洗脚房。

很正规。

她去当会计。

曾经问过我，可以不？

我问，多少钱？

她说，5千左右，而且缴社保，离家又近。

说是会计，其实就是收银员。

我问，谁帮你找的工作？

她说，我嫂子，我嫂子是做大桶水的，认识他们经理，说是很正规的足疗店。

我问，老公什么态度？

她说，肯定希望我能找份赚钱的工作。

我问，孩子呢？

她说，我婆婆在这里帮着带着。

我问，彻底放弃编制了？

她说，每年依然会考。

咱又不能给人家钱，所以人家咨询咱，咱给出的建议多是，遵循您的内心需求，怎么想的，怎么干。

她去了。

中间，拉我办过卡。

支持她生意，我充了2000块钱。

一来二去，我对她越来越熟悉，有天我去，她问我，董老师，你觉得我学洗脚如何？

我说，你一个本科生能给人洗脚吗？

她说，我是专科。

我问，洗脚一个月能赚多少钱？

她说，干的好的，一个月一万块钱吧。

我问，不当老师了？

她说，想，肯定想，只是越来越难了。

我问，家人什么态度？

她说，只要干绿色的，能赚钱，肯定没有问题。

我问，这里面有念过书的人吗？

她说，有个是学中医的，本科。

我还是那个观点，您听您自己的，您听老公的，听我的没意义，她问我，倘若是您亲妹妹，您会怎么建议？

我说，我也是这个观点，让她自己选择。

没多久，她开始上钟了。

她总希望我能点她，但是我不好意思点她……

她是店里唯一的本地女技师，从而点她的人越来越多，而且知道她干过老师，更愿意点她，她又很擅长聊天，久而久之，她成了店里的头牌，她最初是23号，后来把8号给了她。

我也开始点她，动不动是什么情况？若是不提前打电话，根本预约不到她，算是真正的花魁，大家喜欢的可能是她读过书，有文化，会聊天，又懂本地方言，长的也不错，又戴个眼镜。

本地首富，据说只点她。

从她开始干收银员到成为花魁，大约有个四五年的跨度。

不是一蹴而就。

她对我依然很尊敬，喊我董老师，会给我一些特殊的权限，还帮我发展了不少读者，乃至我一去，都喊我老师，还有人问我给我打赏有没有看到，我都急忙，说看到了。

偶尔，她也会跟我谈谈理想，意思是还是想考进编制。

短期目标是多赚钱。

什么时候，我觉得她已经没有这个野心了？

她动不动带孩子到足疗店。

就是她内心深处，包括孩子已经能接受妈妈是一个足疗技师这个事实了，说明她已经认了这个局面。

又一次，她跟我讲，想开个水果店，毕竟孩子要读小学了，也要脸了，妈妈干技师的确不是那么回事，问我可以不？

我说，很好的想法。

她果然去开水果店了，在她小区门口。

给我发信息，让我有空去看看。

我肯定没空。

过没有半年，水果店改成足疗店，就那么两三个人的小店，又过了没多久，她去洗浴中心上班了，依然是干足疗，这期间群发过信息，从而使我开始怀疑她了，店里管理很严，技师是不可能加客人微信的，之所以我有她微信，是我之前就认识她，说明她加过不少人的微信。

她推销门票，30元，送上百元的福利。

我就调侃了一句：有没有特殊服务，没有我不去。

她说，董老师，你先买门票，来了肯定有人服务。

我问，到底有没有？

她说，你来了再说，我亲自接待你。

我把对话还发过朋友圈……

我几乎是看着她从一个代课老师到足疗店收银员到技师到花魁到水果店老板到足疗店老板到洗浴中心的一名技师，而且貌似不是那么正规的，也不是干大活的，应该属于柔情系列，就是帮你起飞。

那天，我看了营养师写的一句话，觉得很有道理。

她说，你吃什么就会成为什么。

前面的什么与后面的什么不是一个什么。

对于小师妹，我觉得有句话也很有道理：人是环境的产物，一个女人从正经职业到出卖肉体，用不了几步。

你进入了什么环境，就会接受什么催眠。

最初，觉得足疗店也没啥。

后来，觉得给人洗脚也没啥。

再后来，觉得帮人起飞也没啥，又不是卖身。

未来？

可能觉得，让人舒服舒服也没啥，又不是少块肉，咱自己不也舒服了吗？

使我想起了当年从淄博火车站出来，一个大妈追着我：小伙子，给我50块钱，让你舒服舒服。

我回了一句：你给我50块钱，我让你舒服舒服。

大妈笑岔了气。

人，这个东西，你靠近谁，就成了谁。

小师妹，我回想了很多，例如她给我的特权，允许动手动脚，我在想，她能给我开特权，就能给别人开，这有是她后来能去干柔情系列的一个铺垫，包括她能群发卖门票，说明她微信好友里有一组是足疗客户，能加她微信的人，大概率也是能把她约出来的人，她能走到今天，有两个原因。

一是家里的确穷，太想赚钱。

二是在那样的环境下，不断淡化SEX的神秘性、庄严性，觉得不过是一次握手而已。

也谈不上可惜不可惜。

只能说，选了不同的路，有时我们可怜一个人，不完全是可怜她本人，而是可怜她受过的教育，例如前几天的一场车祸，为什么那么多人关注？因为她是三甲医院的，属于有身份的人，你咋能在十字路口出事呢？更多的是心疼。

干足疗的多了去，干柔情的也多了去，干小姐也多了去。

咱为什么没去同情？

实际上，我们的同情搞的人家莫名其妙，其实大家根本不了解这个群体，她们活的很开心，也有鄙视链，鄙视那些低收入的，甚至鄙视老师。

她们也会通过快手、抖音，给自己揽活。

实际上，在师妹当花魁的日子里，我是有计划把她“拯救”出来的，让她到我们书店工作，我也可以给她开到六七千块钱，是什么时候阻止了我这个想法呢？

我发现，她越来越不正经，聊骚聊的很专业。

是被客户给培养的。

唉，大千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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