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三）

鹿晓就站在墙的这一面，与他面对面，有一种奇妙的贴切感

郁清岭：好久不见

鹿晓（好久不见……是指上次初试吧？可他明明只去了一张桌牌啊！）

鹿晓（总不会只30秒以前吧？）

郁清岭：沙发，合同

那个声音通过房间里的音箱忽然响起

鹿晓迟疑着走到沙发旁，捡起了合同翻看，合同的条款很简单，大致上是聘请他为助理试验者，实习薪资3000块，实验室包五险一金，条件是每周都要，至少通勤两天，包括且不限于上班时间，配合实验待命

鹿晓助理和助理实验者有什么区别？

鹿晓对着墙，她是中文系出身，对文字从来不敢马虎，一字之差坑穿地球的前例毕竟多的去了

墙面上的身影似乎微微靠前了几步，减尾显得更加高大和瘦削

郁清岭：助理，公用

那个人的声音毫无波澜，一字一句，机械分明

郁清岭：助理实验者，实验对象

他沉默了几秒，补充了两个字

郁清岭：我的

鹿晓……

鹿晓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作反应，他根本听不懂

因为生化教授都是理工阿宅的关系吗？他的表达能力好像很成问题，虽然吐字清晰，语句却完全不像是跟人类沟通的句式，反而像是给计算机下达关键词命令

鹿晓实验对象就是小白鼠的意思吗？

剪影不置可否，像是默认了

……

鹿晓饥肠辘辘，就近在高教园区边沿的餐厅吃了晚餐

高教园区的餐厅价廉物美，餐厅里来来往往的很多人还穿着SGC的白色工作衫，他们三五成群，用餐的时候还在讨论着实验与项目

温雯：鹿晓？

鹿晓回过头，看见下午A楼面试考场上遇到的短发格子衫女

鹿晓温雯?

温雯兴奋的挥了挥手，端着餐盘弯弯绕绕，挤到了鹿晓的对面坐下了

温雯：好巧呀，没想到今天还能遇见你第二次

温雯：你收到复试结果通知了吗？SGC的效率超级迅猛啊！当天就给答复

鹿晓没有

温雯：那个……SGC的实习工资很低啊！只有1500块钱……

温雯：对不起啊……我……我说话太没脑子了

他越说越结巴，一头俏皮的短发瞬间被揉成了草窝

鹿晓没关系啊，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温雯：没错！

温雯：天涯何处无芳草哈，而且我们这一批只是实习助理，又不是助理实验者，就算面试通过了，也不一定就能留在SGC

鹿晓助理实验者？

对呀，我们实习助理一般是教授们公用的小打杂，助理实验者是固定跟随某个教授的正式编制公园，都说实习助理多如狗，真正留下来的，却没有几个，唉——

鹿晓助理实验者……不是配合教授实验的小白鼠的意思吗？

温雯：当然要配合实验啊！临时请志愿者太麻烦了普通的实验都是教授和助理一起试啊！我们今天面试这波人，还被请完成郁教授的暗适应实验，也算是小白鼠吧

温雯：郁教授是业内大拿，这个也够吹很久了，毕竟为了防止科研信息外泄，一般会请志愿者，或者让自己的正式助理实验者完成

鹿晓……

六小的脑海里回想起1101室那个藏在暗处的男人的声音:

郁清岭：助理，公用

郁清岭：助理实验者，实验对象

郁清岭：……我的

——原来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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