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意外,我本来是想找个借口不去的,谁知道他答应的这么痛快,只好点了点头,跑回去找刑凌玥:“那个,你和我们一起去吃饭吧,我正好还有很多事想跟你聊聊。”
我以为她会拒绝,没想到她也痛快地答应了,于是我和她又回到车前,夏常亚言看见是刑凌玥时的脸色突然变了变,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刑凌玥也很意外,不过还是大方地向他问了好,他一如既往地没什么回应,我们站在车外一时又不知道怎么坐了,是让刑凌玥坐副驾驶呢,还是我去坐。
正在为难,夏常亚言突然推开车门坐到副驾驶上去,我们这才上了车。
我的头发上滴滴嗒嗒地往下流水,夏常亚言递了纸巾盒过来,我道了声谢后接过来,抽了两张给了刑凌玥。我自己抽出纸来给自己擦头发擦脸,车就开动了。
我不知道他要带我们去哪,也不多问,刑凌玥跟我聊她们学校的事,突然车子一个急刹车,向右侧一拐,刑凌玥一下就扑在了我的身上,我则挤着车窗,接下来,我听见夏常亚言冲司机大吼:“你会不会开车?!”
这个司机不是小白,我没见过,被夏常亚言一吼,全身明显地颤抖了一下,怯生生地说:“对,对不起大哥,我,刚才,那辆车突然要变道,我才,我……”
刑凌玥坐正身体,脸红了红回头问我没事吧,我摇摇头笑着说没事。
因为司机被骂,没开一会儿一个不留神又差点闯了红灯,结果又一个紧急刹车,我一下就撞在前边的座位背上,鼻子顿时被撞的发酸,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
刑凌玥见了忙拿了纸给我一面关切地问我怎么样,夏常亚言也急忙回头,却正看见刑凌玥侧头看着我又给我擦眼泪,转过头在司机的脑袋上啪打了一巴掌骂道:“你不会开车就给我滚!”
我想司机死的心都有了。
我捂着鼻子忙说:“没事没事的,是我没坐稳。”但说实话,当时鼻子是真的疼,好在没流血。
之后的路司机开的小心翼翼,我发现他后脖子上的汗都流成河了。
终于到了地方,司机也差点心脏病发,夏常亚言气呼呼地下了车来替我开了车门,等我下了车后他问我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我摆摆手说:“没关系的,没事了。”
我发现他带我们来的是一家火锅店,我惊奇地说:“咦,就是这家店,我看电视上说这家火锅的味道不错,不过就是消费太高,夏社长,你怎么知道我想来这里呀。”我好了伤疤忘了疼地说着,完全被将要到嘴的口福冲昏了头脑。
“上次在你家,你亲口说的啊,忘了?走吧。”他语气冷淡地说着带头走了进去,一旁的刑凌玥古怪地看了我们一眼没有说话跟着走了进去。
这里是一派古色古香的装修风格,四下里挂着古代的那种宫灯,连服务员都穿着一色的古装,而各个包厢也是用着皇宫里各各宫殿的名字,倒是稀奇有趣。
吸引我的还是那浓重的火锅味儿。
接待我们的服务员将我们领到订好的包厢里,一口一个阿哥,格格地叫着,听着倒是怪怪的。
夏常亚言先坐在了右手,刑凌玥则坐在他对面,然后两个人就都看着我,看我往哪边坐,我有些局促地看着他们,往左不是往右也不是,心里暗骂怎么不弄个圆桌呢?要不我给他们倒水上菜得了。
就在我犹豫不决时,刑凌玥站起来说:“我坐里面吧。”我心里感谢了她一百次。
她挤到桌子里面一侧坐下,我这才坐在她刚才的位置上,刚一落坐就看见夏常亚言瞪我,我只得别开目光,假装上下打量这包厢的装修,说了几句词不达意的话来缓解自己的尴尬:“呀,这里的装修真是色香味俱全。”一旁的刑凌玥捂嘴直笑。
菜单送上来,夏常亚言先递到我面前,我忙又转给刑凌玥,刑凌玥看了看夏常亚言对我说:“我不挑食的,吃什么都好,今天是我运气好能和社长先生一起用餐,实在是荣幸呢。”
我知道刑凌玥可能也看出了这家伙的脸色不太好,想说几句客套话,但这家伙不知道吃错了什么,冷着脸,应也不应,让气氛再一次跌到冰点。
“对呀对呀,今天难得遇到嘛,而且听说雨天和火锅更配呢,哈哈。”我尬聊着来调解气氛。
“是啊,只有雨天和火锅才配。”夏常亚言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把划好的菜单放在桌上又看向我,“你点好了么?”
我看着面前的菜单正要划他却一把收了过去说:“超时了,有什么就吃什么吧。”
服务员走来收菜单,我顺便把刑凌玥的那张也递了过去,我看见她只划了一道菜。
不一会儿锅先上来了,倒是个很讲究的铜锅子,四周还有像景泰蓝那种的花丝镶嵌和珐琅工艺,中间放着木炭,比别家的那种在电磁炉上煮的火锅地道多了。
我欣赏着这铜锅并拿出手机来拍了照片,服务员又送上来餐前的豆奶,夏常亚言拿起一杯放在我面前,自己拿了一杯喝,我忙把自己这杯放在刑凌玥的面前,她对我说了声谢谢。
“嗯,这豆奶的味道好好啊,不冰不热,口感爽口,真不错。”刑凌玥喝了一口就称赞起来,我也尝了一口连连点头说:“是啊,果然很好喝,是吧夏社长。”我讨好地冲夏常亚言笑了笑。
他放下杯子说:“你喜欢就好。”然后起身说去洗手。
等他一走,刑凌玥压低声音对我说:“夏社长好像不高兴我来,要不,我还是走吧?”
我忙说:“没事的,他就是这样的人,当社长的嘛,就是外面冷漠可是内心是很热情的。”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让她留下,可能我觉得单独跟那个家伙吃饭有些尴尬。
菜很快上来了,我惊恐地发现,这家伙竟然把菜单的菜几乎都点了一遍,看着摆了满满一桌的菜,他很是淡定,服务员又送了一大瓶豆奶来,我们分着喝。
“刑凌玥,你多吃点,这个应该好了。”我发现,每次当我把煮好的菜夹给刑凌玥再回头时,夏常亚言准是在瞪我,我只得再给他夹,他的脸色才能稍稍好看一些。
吃了一半,我就开始问刑凌玥那天的事,她说那天很惊险,突然冲进来一大批人就开始绑人,她被挤在角落里,眼睛被蒙上,手也被绑着,想哭又害怕,不过那些绑匪们并没有伤害人质,只是在跟警察们谈判,当时她还在想我会在哪里,有没有受伤。
直到后来听见警察冲进来将绑匪们带走,她摘下眼罩第一时间就四下找我,可是却并没有找到,后来到了洗手间发现了我的手机,以为我出了什么意外,还哭了一场,晚上都没睡好,第二天查到了我们学校的电话,知道我没事才放心了。
我听着她说的话,心里突然有一点混乱,这丫头干嘛要担心我呢?我们不过是萍水相逢嘛,仅知道对方的名字而已,我又想起她亲我那一下,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搪塞地说大家没事就好。
至于刘山的事她聪明的只字不提。
夏常亚言听完她的话,突然问她:“你认识他很久了?”
刑凌玥见他终于肯跟自己说话了,忙看向他摇摇头说:“不啊,认识不久,就是上次他参加赛车才认识的,哦不,严格的说来,是我先看见他的,真正认识是在酒会上。”说到这她冲我笑了笑。
“那也不过只见过两面罢了,听上去,你好像很喜欢他似的。”他回过头给我夹菜。
我有些窘,低头吃菜一面听刑凌玥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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