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克曼
(自缚灵
因为某种原因死在某地,后被那个地方的灵场束缚,无法升天的幽灵,可将灵体寄托灵场内的某物件。
灵体不能远离灵场或寄托物,若寄托物或灵场受毁,灵体将会魂飞魄散。)
当贝克曼赶到香波地群岛的时候,只看到留在地上的一块粉蓝色鳞片。
“再等我12年,我的尾巴就能变成双腿啦!”
你与贝克曼坐在沙滩上,你靠着他的肩膀与他一同看着天边艳丽的夕阳。
“到时候,你会娶我吗?”
“会。”
海水涌湿了男人松垮垮的长裤,风吹动他左鬓垂下的一条刘海。你侧过身笑意盈盈地看着贝克曼,双手撑起身子,翻到他的身上,吻他的薄唇。慌慌张张地,你跃进海里,在远处你伸出白净的手臂朝着岸上的人挥动着。贝克曼伸出赤舌舔舐着嘴角边你的气息。
可惜,再也不会了。在原本约定好的地点,他没有看见少女的身影,只听到沿途的人说有条粉蓝色的人鱼被掳了去。
夜里,放在贝克曼床头柜的鱼鳞在月光下熠熠生辉,泛着蓝色的微光,宛若大海一般温和好看。他走到窗边,望向大海,很平静,静得像广阔无垠的镜面。贝克曼还记得,你浸在海水里,摆动着鱼尾。藕色的发丝黏腻在白皙的脸上,女孩还笑嘻嘻地调侃船开得慢。
他将手附在蓝色鳞片上,侧躺着,混混沌沌地入睡。第二日天刚刚亮,男人便醒来了,他疲倦地睁开眼,却惊讶地看见躺在身侧的你。
“早安,贝克曼。”
男人严肃的脸上,露出了温柔的浅笑。
贝克曼当然不会如蠢笨的人那般认为你还活着。既然你的存在不是幻觉,有真实的触感,那么唯一可以解释的通的便是灵体了。他不清楚你是否已经明了自己的死去,但看着你一如既往乐呵呵地傻笑,露出小虎牙,他便不忍心告知你真相。
船上开宴会是常有的事,大鱼大肉,美酒佳酿从来不缺。大伙围着长桌,高举酒杯,人声喧闹,开怀大笑。贝克曼只是安安静静的,至多开心地露齿微笑。你凑在他的身旁,双手支在男人的大腿上,托着脸。
“啊!贝克曼,你不能吃鱼肉!”
男人笑着将刚刚夹来的鱼肉随意地放入自家船长的碗中,他放下筷子。大手揉了揉你的长发。你气鼓鼓地嘟着嘴,摆动着尾巴。
“乖。你要吃什么?”
“那边的扇贝!”
夜里,凉风习习,贝克曼与香克斯站在甲板上,望着一片宁静海面。
“香克斯,你相信着世上有灵体吗?”
“嘿!万事皆有可能嘛。”
“这不像你哦,贝克曼.... 还是说,她回来了?”
“嗯。她回来了。”
半夜醒来,找不到贝克曼的身影,一路寻去的你,站在了暗处。你不清楚为什么自己明明被抓走,醒来的时候却在贝克曼身侧。一直以来,你都以为是他救了你,原来自己已经不在了。儿时你哭的时候,母亲告诉你人鱼的眼泪会变成珍珠,所以不能经常哭。但你现在却一直在不停地落泪。
后来,海贼团遇到了敌袭,这场打斗有点吃力。你跃入了海中,凭着生前你的鱼人朋友教你那样翻涌着浪潮。敌船被漩涡渐渐地吞没,四处都是人惊恐的叫声。大家都以为是神的庇护,唯有贝克曼清楚是你。
灵力耗散地如此之快,你能感受到苦涩的海水涌入你的口鼻,心口处火辣辣地疼痛。你艰难地半眯着眼睛,嗤笑着自己羸弱不堪的灵魂。你极力地往海面游去,但总觉得有无形的力量将你拽向无尽深渊。也许,那就是认清死亡真相吧。
你庆幸十多年前,你能顽皮地跃出水面去观摩属于人类的世界。也曾不顾阻挠地在海里救下负伤昏迷的贝克曼。快要永远合上的双眼,最终看到来自海外的亮光,你吃力地跃起,想当初一样朝着岸边的贝克曼挥手。
牵强的笑意更浓,估计很是难看。你大喊着心中想说的话,却发现哽咽地说不出声。
“贝克曼,我爱你!”
尾部的鳞片尽数脱落,蓝色的微光化为沧海一粟,渐渐地消失在男人的视线中。贝克曼脱下了外套,跳入海中,他潜到漆黑的海底,能看到浅浅的淡蓝。肺部的氧气稀缺,迫使他要重回海面。一次又一次地,他什么都没有寻回,甚至连最后一丝浅蓝都消失殆尽。
又是静地让人发疯的夜晚,思念是一种病,它恶劣得主宰着男人的内心,撕扯他的肉身,粉碎他的理智。那片蓝色的鳞片,变得暗淡无光。他将鳞片抛入海中,让其随着海流飘向远方。
生前的你如此向往自由,葬于无垠海洋想必也是你的梦想。
“我也爱你。”
男人薄唇微张。
( 如果有来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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