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字典里,只有爱或不爱,没有将就。
当我的手机快要被震得稀碎时,我正坐在镜子前,画着眉毛,描着眼线,涂着口红,再换上一件漂亮的裙子,我要出去大吃一顿,再逛街逛到脚酸,买东西买到手软。
这是治愈一切不开心最好的方法。回家,倒床大睡一觉,第二天醒来,又是一个好姑娘。
你没听错,我刚甩了相恋七年的男友,那个陪我从大一走到毕业,又一起经历了毕业后最难的三年的那个人。
我们熟知对方所有的朋友,融入了彼此的家庭,是父母心里“准儿媳”“准女婿”一样的存在。
第七年,他父母帮我们付了首付,我父母出了一部分装修钱,房产证上写的我俩的名字。
那个房子,窗帘的颜色,地砖的形状,床单的花色,家具的风格,所有的布置,都是我熬了无数个夜晚的心血,最后终于变成了我喜欢的样子。
我曾经也以为,那就是我一辈子的家。
也曾无数次幻想着,为他穿上婚纱的样子。无数次在脑海里勾勒着婚后幸福美满的画面。
我甚至认定,他就是我未来孩子的爸爸,我甚至想好了宝宝的名字。
所以,当得知我俩分手的消息,我的手机都要震碎了。除了给父母报平安,谁的电话我也没接,谁的信息我也没回。
我用脚趾头也能想到那些人会说些什么,会问些什么。哪怕是我最亲近的亲戚朋友。
“你缺心眼吗,你俩房子都买了,工作也稳定了。”
“咦,你是不是找好下家了,不然怎么舍得分手。”
“这么好的男人,你还想找个啥样的,差不多得了。”
“都七年了,现在分手不亏吗?”
这个时候,所有人考虑的都是值不值得,应不应该,更有甚者对我一个女生先提分手而道德绑架。
尤其是他的父母,曾经说要把我当“女儿”一样宠的,我恭恭敬敬叫了七年的“叔叔,阿姨”的人。
在得知我俩分手并且是我提出的消息后,立马在他们“相亲相爱一家人”的圈子里,给我立了一个“红杏出墙,败坏门风”的人设。
看吧,这就是人性。
这个社会给女性贴上了太多可笑的标签。女人就该三从四德,贤良淑德,要会生会养,还得工作独立。
除了指责和批评,没有一个人真正的关心你,到底为什么会分手?
因为,在他们的字典里,七年的时间,没有什么坎过不去,差不多就行了。
鞋合不合脚,只有自己知道。
“这么多年了,现在才说不合适,早干嘛去了?”
一双原本心仪的鞋子,如果不是多次试穿,反复打磨,但仍然磨出血泡,你又怎么舍得丢掉它呢?
没错,他会默默洗好我洗澡后忘在厕所的内衣内裤;
会在周末晨跑的早餐给我买最爱的那家豆浆油条;
会在过马路时紧紧牵起我的手;也会在吵架后不厌其烦的哄我。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
他也会因为在车站和我发生争执,而当众摔碎我妈妈亲手为他熬制的辣椒酱,那是我妈得知他要临时出差北京,熬到凌晨三点做出来的;
会因为我走错了路线而不留情面的骂我一路;会因为在楼下多等了我半小时而极度不耐烦;
会在吵架时对我恶语相向,并气急败坏的做出一些幼稚的“自虐”行为。
《裸婚时代》里,刘易阳用八年的恋爱,一年的婚姻吐血总结出一句至理名言:细节打败爱情。
那些看似坚固的爱情,总是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里慢慢消散。
当量变产生质变,正是爱情枯竭的时候。
也因为这些小事的积累爆发,我才真正意识到他是一个很好的恋人,但不一定会是最合适的结婚对象,一个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伴侣,其实我是害怕的。
而我对他的爱,也在那一件件看似不起眼,却又让人喘不过气的小事里,慢慢消磨掉。
爱情也好,婚姻也罢,早已不是见了父母,同了居就必须结婚,结了婚就必须乖乖伺候丈夫一辈子的旧时代观念。
比起结婚后才发现不合适便离婚的做法,我更愿意在我做终身大事决定之前,及时止损。
我可以问心无愧的告诉任何人,我曾深爱过并用尽了全身力气,只是这一次我不想再继续爱了。
时间和付出成不了我的束缚,观念和道理也成不了你的说客;
当爱已不在,放过自己,也是放过彼此,无关应该不应该,无关值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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