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你爸呢?昨天我还看见他人在的。总不能今天还没回来吧?”
郇普将两手放在脑后,跟在他的后面,像是护崽子似的看着他,眼里的光总能落到他身上。
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落日的黄昏一路延伸,沿着小路往前走去。
黔言垂头丧气的低着头,不知道的以为谁欠了他八百万似的。
“得了小屁孩,我不说你了,我叫你什么?你好歹给说个名吧。”郇普也不跟他计较了,往前走了几步,一把拦住他。
“黔言。”小屁孩可骄傲了,仰头看了他一眼,不由自主地扬了下嘴角,说着:“建议你去查下字典。”
“那小屁孩,你瞧不起谁?我的名字估计你也写不出来。”他的手一下子往黔言的头上拍去。
正以为自己要大难临头的黔言,吓得闭了眼,却依然没有感受到痛苦,只是一只手往他的头上摸了两下。
“早就想摸了,看着你的头发挺软的。”
“你!”
这条路其实很长,对于还小的黔言来说,二十分钟已经很长了。就这一吵一闹的这么下去,很快也就到了家门口。
黔言一下子拍掉他的手,气鼓鼓的站在家门口,打算往里面迈,再也不打算理这个傻叉了。
“唉!小屁孩,我叫郇普,下次别你、你、你的叫了!”
然而黔言留给他的只有一个气呼呼的炸毛怪背影。
“少爷?你怎么了?刚回到家,就气鼓鼓的,谁招你惹你了?张婶帮你打他一顿,好不好?”
张婶见他进来手头的刀都没放下就走到沙发旁看他。
“张婶~”
张婶一听不对呀,这小子怎么这么像是要哭的样子。
如她所愿,真的哭了。
“怎么了?心肝宝贝,别哭别哭…”
黔言眼泪花子一个劲的往下掉,还娘了吧唧的说着:“你吓着我了。”
之前郇普在的时候,他还没有哭,现在没有别人在了,终于可以哭出来了。
“怎么就吓着你了,你说?”张婶急了。
黔言指了指她旁边的物件。
张婶默默看了眼自己手上还在滴血的刀…
对了,她刚刚在杀鱼。
“怎么,我刚回来就哭哭啼啼的,像个小姑娘,不知道的还以为奔丧呢?”
黔朗刚刚回来,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衣服有点皱,眼里都带着疲倦。
黔言立刻就不哭了。
“谁欺负我们的小言了,是不是顾良那个笨蛋?”
黔言看着他探寻的眼睛,跟个拨浪鼓一样猛的摇头。
他不想把这件事说出来,让爸爸更多杂事加身。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是顾老师,爸爸你别说他。”
黔朗疑惑了片刻,还是没有选择过问,从张婶手里拿过纸巾接着说到。
“今天课上的怎么样?我听顾良说还好,他教你什么?”他刚换完拖鞋,打开电视后就坐在沙发上,靠在他旁边问着。
“学了圣桑的《天鹅》,练了几遍,可以弹得一段了。”黔言揉了一下脸,眼泪已经被黔朗东摸一下西摸一下都擦干了。
黔朗从沙发上起来,蹲在他面前,看看黔言问道:“那你弹给我听好不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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