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听一首,然而根本不止,黔言弹一首,他听一首。
余音袅袅,郇普就靠在房间墙边上听,合上了眼,像是要睡着了。
黔言见状停下了弹琴的手。
“怎么又停了?”郇普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
“我爸快回来了,你还不走?”黔小钢琴家已经停下演奏,将琴盖给合上,开始下令赶人。
“行,那我要预约好你每一场的表演。”郇普闷闷不乐起来。
还没听够就赶我走,太不够意思了。
他心不在焉的想着。
“你能保证每次到场?”黔言笑了,连话里都带着一丝笑意。
这小孩笑起来还挺可爱。
“你应该多笑笑,别哭丧着一张脸,丑了吧唧的。”郇普还没反应过来就说了这句话,果然…
黔言立刻就板回了一张脸,坐得端端正正,冷冷淡淡的说着:“脸是我的,我说了才算数。”
“好好好,脸长你身上你最大,那我走了?”郇普看他这样反而笑得更欢了,挥手往墙的方向走去。
“你小心点。你明天还来吗?”黔言小跑到墙下,冲他喊着。
“你当我是你呢?小矮子,我下去了。”还没等他回过神来,人已经不见了。
“明天我会来的。”爽朗的声音穿过墙壁进了他的耳朵里。
落日的夕阳倾散入房,透过落地窗的玻璃,沿着琴边带着温度向屋里一路延伸,微风吹动起窗帘的一角。
约好了。
“这人真好玩,怎么感觉漏了点什么的样子?”郇普随手在路旁的草丛捡了一棵狗尾巴草,擦干净叼在了嘴边。
毛绒绒的头在嘴边一晃一晃的。
另一边。
王武终于从狗缝里逃了出来,使劲地拍掉在身上的泥土,纷纷扬扬的尘土一下子在空中弥漫开,只听他一字一顿的说着:
“郇——普,你——个——狗——腿——子,下次让我见到你,我就炖了你。”一路上絮絮叨叨的走回了家。
“你上哪去了?臭小子,这么晚还不回家!你当我是瞎了,还是聋了,这么个大活人,说不见就不见。”余朵女士已经在门口候着了。
郇普回家到底是逃不了一顿骂。
“妈!妈!妈!你下手轻点,我耳朵要掉了,你的宝贝儿,耳朵一旦掉了,我看你还怎么过?”余朵女士抓着她的耳朵,郇普的耳朵一下子变得老红。
“去你的,臭小子,有没有你老娘都过得一样!”
“张阿姨,可以再帮我添一碗汤吗?”黔言伸长了手,把碗递给了另外一人。
“今天小少爷是遇到什么开心事了?吃得那么多。”张婶接过了他的碗,眼角的皱纹更明显了些。
“不告诉你。”黔言别过脸,傻乎乎的鼓成一个包子,心里却暗自笑了。
这是我和他的秘密,不告诉任何人。
“好好好,不说就不说,谁稀罕似的?得意死你!”张婶又插一句,碗里装好了米饭。
“我稀罕!”黔言说完又埋头吃了一口饭,差点把他给呛着。
“你慢点吃,就没人抢你的。”张婶递过来一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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