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的时候,孙海森停顿了一下,他纷纷地呸了一口后,才跟我继续说道:“我告诉你,红星保安的那个文涛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公司雇佣的员工,他都是跟人签的临时劳动合同,没有一个人签订的是正式劳务合同。
就像这一次,他们公司死掉了6名押运员。这6名押运员他都没有给人交保险。出现了这种情况,文涛就得自己从兜里拿出钱赔给人家。我估计这6名押运员的家属找到律师一打听,文涛不跟这些押运员签订正式劳务合同的事情就会曝光。到时候,他的公司就等着关门大吉吧。”
我对孙海森点了点头:“你继续说。”
孙海森:“我原本是不同意孙四海跟我说的这件事的,可是孙四海逼迫我。他对我说,他知道我儿子在哪读书,知道我老婆在哪上班。知道我爸平常在我家楼下经常跟别人下棋,他还知道我妈在哪里跟别人跳广场舞。这种情况下,你说我能不答应吗!”
我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孙海森:“孙四海还跟我说,他手里有我们银行的三张大额存单,这三张大额存单加一起6000万。他要动手的时候,他会故意在前一天把这三张大额存单拿到我们银行的网点要求提前兑现。这样,他就可以逼迫我们银行当天送往辖下商业网点的现金增加6000万。他也问我,现在我们总行的运钞车每一趟承载的现金金额是多少?我说大概5000万到8000万之间。他说算上他提前兑现的这6000万,加到一起就1亿多了,干一票也值得。
孙四海当时承诺我,事成之后给我200万。”
我:“才200万,按你现在的职务和你的工作性质,两年你就能赚到200万吧。”
孙海森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我一年就能赚到这些钱,我没有必要参与这件事儿。我在我的工作岗位正常工作的情况下,每年我都能赚到200万,我何必跟着他淌这趟浑水,冒这个险。可是,我不得不为自己的家人着想。一个人一旦有了牵挂,就会被人牵制,我是不得已的。
我混到今天这个位置,用了20多年的时间。我23岁在商业银行只是一名普通的柜员。我用了25年的时间,爬到了这个位置,让自己每年的收入不低于150万。我十分珍惜我现在所拥有的。但是,我没办法。我知道,至少在临江市,孙四海虽说达不到一手遮天,他弄死我一家5口,就像踩死五只蚂蚁一样。
我如果当时就拒绝孙四海,第2天,可能我一家五口全都会横尸街头,我如果答应他,还有一线生机。”
我看着满脸无奈的孙海森,我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如果,孙海森说的是假话,那我觉得他现在的表情和他的表演就可以拿一个小金人的影帝了。
我:“说说具体的细节吧。”
孙海森:“嗯,事情过去一个月之后,孙四海给我打电话。就是在我家里电脑硬盘的F盘录音文件里的第1段录音。他跟我说,他跟第一监狱的副狱长车曦泰已经联系好了。
是在跟我商量之前的一个月,他就已经联系好了。他说这些事情他已经筹划了快一年的时间了。他说他从第一监狱搞出来几个死邢犯,用偷天换日的方法,把他们唤出来。另外,他在民间找到了几名身手好的退五兵。他把这些人组织起来,准备在今年的5月份干一票大的。抢劫我们商业银行的运钞车,他跟我打电话的时候是今年元旦左右。”
我点头对孙海森到:“好,你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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