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晓……哥……”高原不知什么时候从咖啡馆出来,失魂落魄地站在车外。
他两眼失神,却不忘记问:“你们在干什么?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高云锦被他的声音吓得醒过神来,高原怎么在外边?意识到手还搂着她,他连忙推开甘初晓,话语都乱了:“阿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只是……”
“是哪样?
哥,你给我解释清楚!”
见着他们在车里缠绵的样子,他强着自己要气势汹汹。“难道你是在帮初晓看面上哪里脏了?我是有病,但我不是小孩子,你们分明……分明是在骗我……”到底底气不出,一口气憋在胸口间,他几乎要崩溃。
高云锦想要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只能不停重复着:“阿原,真的不是你想象中的样子。”
甘初晓被他推到副驾驶位上,打他的手还颤着,听他说这话,不禁低头捏住副驾驶位上的摆件。“哈哈,初晓身上的吻痕也是你造的?既然你喜欢她,为什么你还要给我念想,让我勇敢去追求自己心中所爱?”
“哥,你说啊,你还是不是我哥,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高原在马路上大声吼着,引来路人的目光。他控诉着:“初晓,我要你说,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你是不是在骗我?”
甘初晓摇头,脸已经白了,但藏在后背的指甲还用力按住掌心。
这个阳光大男孩曾给她许多欢乐。“我有没有骗过你,你自己难道不知道?今天……是你哥失态了,我打他了,你没看见?”
“高原,看着我!”甘初晓直视着他。在沉默中,他渐渐冷静下来。她是有所隐瞒的,甘初晓知道自己在他面前,确实不够坦诚。现在就是可以坦白的时候。见他有在听,她勉力让自己笑着,说:“我当你是弟弟,你很好很好。但我爱的是别人,我情愿给他身体。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哥吗?因为他不是我男朋友,他的触碰我厌恶讨厌反抗。”甘初晓心一狠:“现在你们兄弟两既然都来了A市,我趁着这次机会就说清楚,无论是谁,以后都别来纠缠我了。
我害怕你们被我男朋友看到,我怕他伤心,他,是我好不容易遇见的你们不要来打扰我,我害怕失去他。”开门下了车。
外边,突然下起了毛毛雨。心,不可抑制地疼痛。可却还在强撑着,不想在他们兄弟面前表露出来。
“初晓?”
高原双眼红着,见她要走,就要来拉她。“别,上车跟你哥哥回G市吧,保重身体,别再来找我了。”
甘初晓说完,转身离去,头也不回。许久,等她看不见了,高原还定定地看着她走的那个方向。“哥,初晓走了……哥,她是不是生气了?她,是不是再也不会回G市了?”
高云锦手撑着方向盘,没有回答,也没法回答。
那是他喜欢的女人,这个,是他的亲弟弟,高云锦怕。
“上来吧,我带你回去。”
可脑子里回荡着甘初晓说过的话,虽在车内,却还是如坠深渊。
不远,一个头缠着纱布的男子拿着手中的单反,不停拨弄着刚拍到的相片,笑得合不拢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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