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发现端倪

第2章

黄志吉一米七不到的身高，体重却有一百四十多斤，虽然不是很显胖，但也绝对算得上是个胖子。

“黑子，我今天不是来和你吵架的，虽然你总是抢我的生意，但我看你又累又穷逼，我特么心里老乐了！嘿嘿……不过今天要和你说的事可能乐不起来了，这次可能有麻烦了！”黄胖子语气柔和了不少。

张启华看着黄志吉脸色一下子严肃了起来。他么的死胖子又来吓老子了，心里嘀咕了一句。口上却说道：“有事说事？诶，等会！！等会！！不警要的事你就别说了，我不想听。我吃了午饭还要出门去给人家打针呢。”

黄志吉自来熟地走到饮水机旁拿了个一次性杯子接了一杯冷水喝了一口，又把被子接满。拿着水走到张启华对面坐下。

“卫生局要下来整顿村医务室的通知你看到了吧！据说我们镇是第一批啊！你知道这次检查加整顿是因为什么吗？”黄胖子说完又喝了一口水。

“你妹的，吃那么多槟榔，不吃死你啊，一下车就来老子这里喝水，不知道老子现在很穷逼，水都快买不起了啊！”张启华，笑骂了一句看着黄胖子道：“说吧，又有什么最新消息。”

黄胖子的消息自然是比张启华的要灵通得多。

“还不是因为新农合报帐的事啊，这次是医保中心的联合卫生局的审查去年新农合报销异常的事。

我他妈的现在愁死了当时财迷心窍，一搞就搞了十二万多啊！现在看来盖子是快捂不住了。”

“呀！十二万啊！你怎不去上天啊，过年那会还说只搞了七，八万，原来是老子我最傻逼搞了个三万八，你丫的次次都报虚数。”张启华被黄胖子的话给吓了一跳。

新农合保险规则还不太完善，下面个个医务室因为农村信息不对称的原因，假报门诊费用，联合乡镇医院做假住院资料。帽领住院费用，从而导致新农合报险收支严重异常。

“我，我算好的啦，你去听听善县和兴县的村医人家搞三十万的都有。

就你日了狗的，还不是因为你岳父得了胃癌，你他么的奔走市里，又回来就走街串村的到处上门去出诊，所以才没有收到搞钱门路和打点好关系，要是你没有为你岳父的事操劳，你会比我贪的少啊！”黄胖子也是愤愤不平的道。

“哦！这么说，你原来也不是最贪的那个，那你也不用为被敬猴而着急啊，不是有大头在前边吗？急毛线啊你。”启华骂道。

“傻逼啊你！人家能贪那么狠，肯定是有后台，有关系的啊，我这边可没什么后台啊。听说要是这次要查出来除了贪了的要吐出来之外，还要三倍罚款，要不然就吊销医师资格证。”黄胖子怨怨的道。

“华子你这边有没有什么门路，帮我想想办法呗。”

“我有毛的办法，我的社会关系你还不清楚吗？”

张启华无奈应道。

“你没关系，你二爷不是有关系吗？别和我说没有，我他么大专毕业硬是出来做了两年才考到行医资格证，你一个屌丝中专生搞了两年就搞到行医资格证了。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黄胖子道。

“我不去，要是让我爷爷知道我在新农合里面做了三万快的假账，别等医保中心的人来查，我爷爷就要让我这行医资格证给废了。”张启华果断的道。

听了这话，黄胖子这会傻眼了，感情，这货不敢贪这新农合的钱是因为有个老的给压着呢，泥吗，难怪一个这么奸的货，搞这事能排名最后了，还他么在最穷逼，最困难的时候。生生的给几千个门诊的凑了三万多，这他妈门诊的资料，你查个屁啊，一点屎（事）都没有，屁都不用查啊！

看着黄胖子这会不吭声了，张启华才问道：“说说吧！我们镇这十一个村你是不贪得最多的？别和我说你不知道。”

黄志吉想了想才说道：＂这个我可能还真是搞的最多的。呃，不是，这我也没办法知道别人有没有跟我报假数啊。＂

“你丫，急也没用，其实，现在你要做的不是找别的后台，你就出点血，去和你的合伙人把关系给搞搞点，另外找几个死党就让他们统一口径，这不是要查也得有证据吗？资料病历有了，人证口径统一了不就行了。”张启华出了个注意。

其实也就是这么个理。

“可是，我他么的病历做的有点多了有二十多份呢，这口径还不知道怎么去统一啊！”

“那就看你自己怎么出钱咯，这不都是钱的事吗？”

“嗯，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黄胖子想想还真是这么简单。

伸手拿起杯子一口倒进嘴里。深深乎出口气才道，“黑子，谢谢你啊，还有前天段时间那个药物过敏的病人要不是你在，就真的把我给坑死了”

“嘿嘿，不用那么客气，虽然你黄少看不起我张启华，不过我可是很尊重你的。”

在年前因为一个患者妇科炎症到胖子诊所挂点滴，打的消炎针，开始两天还没什么事，第三天因为胖子用药换了个厂家的又因为病人时间紧急，想早点打完，结果自己把滴速放快了，结果出现了过敏反应。

幸好张启华在镇里忙活，正好在黄胖子诊所边上，碰上了这事就及时帮黄胖子处理了，也幸好发现的及时。才没酿成大祸。

“对了，你岳父的病情现在什么情况了？手术之后恢复得怎么样了？”黄胖子又问道。

“还行吧，理论上是正常康复状态，你也知道这种类型的病能有个五年不复发就算是好的了。”

“这也不错了八九十万能买个五年命。还不知足啊。”黄胖子道。

说完又探头左右看了一下确认没有人在附近，才又探着身子靠近张启华，放低了声音说道：“华子跟你说个严肃的事。不过首先声明，我说了，你不能跟我红脸哟！要不然我就不和你说。”

张启华见状笑着道：“什么事，地下工作者啊！”

“好，这可是你说的”黄胖子顿了顿，在心里斟酌了一下用语才沉声道：“我前天中午在华天大酒店大堂那看到你们家美莲了，穿着身高档礼服，那气质简直换了个人似的，我一开始真是没认出来，

后来听她身边那男的叫了声美莲我才确定是你堂客邓美莲，那男人跟他可亲昵了，她还一直挽着人家的手。”

说到这看着华子脸上明显僵了，不过却没有其他的反应。黄胖子没接着说了。半响，张启华才说道：“前天吗？你确认你看清楚了是我家美莲？”

“嗯，这个，华子你，你就当我放了个屁，你当我什么都没说啊！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啊，你不用送了。我那车就停外边。”话刚落音人就到了外面。

张启华这下可是整个人都不蛋定了。这美莲可是正月初九就出去了。

他也知道妻子现在这家公司待遇还出错，说是一家做建材的民营公司，女儿张微微满一周岁的第二天就和自己说，因为她爸身体不好，妹妹又刚考上大学。自己要出去工作赚些钱。也好为父母分担一下妹妹的学费和生活费。张启华想想也对，就同意了，后来听说只几天时间就应聘了一家做建材的公司的出纳，说是她初中同学家里在公司有股份的。

就这样出去做工了没多久，后来岳父查出胃癌，后来便是手术治疗，自己做女婿的忙前忙后自然是没得说。岳父家虽然有些存款，但这么大的病自然是不够用的。其实那时候自己才盖了新房没多久，也没有什么余钱。可是老人的病还是要治的，于是就有了借外债五十万的事了。

听到黄志吉这么说其实，张启华是真的懵逼了。他其实也感受到了邓美莲对自己的疏远，特别是春节前就开始有了这种疏远的感觉，只是当时因为岳父做完手术在恢复当中，自己也以为是妻子心理压力大。

现在想想二爷爷之前和自己说的话，视乎那老头也感觉出什么来了，只是自己还什么都不知道。

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也许是别的事情呢？，也许是因为公司有什么活动又或者其他的原因，总之不会是胖子说的那样的。其实张启华是很爱，很爱邓美莲。

邓美莲虽然不是什么绝色美女，但跟张启华在一起绝对是鲜花和牛粪的状态了。刚结婚那会，他自己都觉得一定是前世积了大功徳，才能今生取到邓美莲。现在当然也会这么觉得。

“小华，吃饭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张母钟桂花的声音响起。看着母亲怀里抱着女儿。张启华晃晃脑袋，抛开杂念。伸出双手，对母亲说道：“妈，我来抱薇薇吧。”

钟桂花却说到，：“不了，薇薇这会想要睡觉了，你先去吃饭吧。等她睡熟了我把她放床上，在过来吃饭。你吃了午饭就坐家里休息一下，打个盹，再出去忙。”

此时张启华是真的有些食之无味了。但还是勉强着自己吃了小半碗饭。

钟桂花放好张微微出来，看到儿子只吃了一点桌上的菜，看到还坐着发呆的儿子问道：“怎么啦，黄胖子过来和你说了啥事，让你魂都丢了。”

“嗯，没，黄胖子没说什么。哦！妈，你昨晚是不是和我说二哥要准备结果了，打算下个月到莞城先把房子买了。”张启华回过神来，转移话题问道。

“是啊。他这不是不好意思向你开口吗？不过你要是匀的开的话，就先把借他的那五万给还了。”钟桂花说道。

“过几天他回来我问问他还差多少钱，再想办法去借点吧，妈，儿子这么大了还老是让你担心，对不起！

爸现在做那个工地还要做多久才能完工？＂

＂可能有一年多的工作量啊！村里去了二十几号人，大多都是大师傅呢？如果工钱能及时结算的话，应该今年都在那做活了。＂钟桂花看看儿子，才又说到，“先去睡一会，到一点半叫你起来。”

儿子结婚以后是真的很拼命赚钱，只是现在村里这个情况，他也不能真和别人那样，医药钱收太狠了。

比起别家里来自己已经很幸福了，大儿子在莞城打拼，一年二十几万的收入，比起绝大多数自己认识的人的孩子都要高了。二儿子一个月一万多块钱还是搞得到的。只是这两年要用钱的事都赶巧了，一块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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